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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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未晏大致向我透了一下他们楼盘的广告预算。我吃了一惊。比我原来预计的要多出一倍:“波士顿花园”建筑面积近三万平米,因为是中高档定位,销售均价3500元平米,预计销售收入超过1亿元,按目前的惯例2-3%的广告预算,广告总额不会低于200万元,如果房子前期买得不好(我对林未晏说这当然不可能),广告额还有可能增加。

发财不忘老同学。我对刘至诚万分,就算这200万多万全部砸在报纸、电视等媒体上,吃三五个点子的折扣,我们公司也有近10万的利润。

林未晏走了之后,我马上拨通了刘至诚的手机,在电话里对他涕零。

刘至诚很谦虚地说:有钱大家赚嘛,再说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至于具体怎么作就由我拿主意。

放下电话后,我仔细考虑了这笔广告单子的作办法。

首先,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让刘至诚白帮这个忙是不可能的,因为我知道他做为“博伦旅游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老总,他的公司在“波士顿花园”这项目上只占40%的股份,如今他把广告和销售抓在手里,当然也想捞一点好处,千万富翁也和穷人一样,决不会轻看这几万块钱。

要怎样做才能做到收益的最大化呢,我们公司老板那边倒是很容易避开,楼书、影视广告的的制作和设计我自己或者找人搞,但用那家公司的名义做媒体代理却是最主要的难题。

现在想起来,要是我有自己的广告公司就太好了,一切问题刃而解,我赚利润,刘至诚、林未晏拿回扣,简单又直接。

毕竟我还是打工的,在新跨越广告公司,我名义上是副总,分管策划同时兼美术总监。但实际上更像办公室主任。办公室的文案工作我要负责,大大小小的应酬我要出面,连平面设计的那些广告文字也要我过问。公司里倒是有两个中文本科毕业的文员,她们除了不懂中文,别的东西样样都懂。只要我不在办公室,一定会溜到“粉子一条街”上去看时装。

我想,其实应该让王建南参与这个项目,至少他的文案水平可以为平面广告增不少,再说,他在报社很不顺心,幸好我们的朋友刘至诚发了大财,这次三个老同学终于有机会可以合作一回了。

我马上打通了王建南的电话,约他在大慈寺喝茶,我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另外也想让他帮我拿点主意。

35大慈寺的天茶馆光明媚,绿影婆娑。

我到的时候,王建南已经一个人坐在那里悠闲地读报纸了。

这是我和王建南常来的地方,离双方的办公室都很近。另外,这里也是蜀都大道上唯一最像成都的一个地方,别的地方和上海、北京或者中国任何一个大城市的繁华景象没什么两样。

我刚一坐下,一个算命先生就在我们桌子旁边晃来晃去,让我无法谈不到正事上去。

我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我扰过的婷婷,我很想知道她和王建南怎么样了。

我意味深长地问王建南:“上回那个婷婷怎么样?”

“周末我去了她家,吃了她做的饭。”

“玩得还愉快吧?”

“婷婷做的菜的确不错。”

“别的方面呢?”

“我们还一起听了听音乐。”

“不会只是吃菜听音乐吧,?”

“你他妈想到哪里去了。”

“没干别的事?你没当处长?”最后王建南很不耐烦地说:“无可奉告!”

“不会是你不行吧?”我开始将。

“你的好奇心用错了地方,”王建南说:“你应该关心的是周家梅的**,要不然她未必会要和你分手。”周家梅的**?我当然想过,但至今也没有明白,周家梅为什么最近两年越来越冷淡?初恋时的疯狂无影无踪?我甚至以为,也许初恋时她对我的中有一些的错觉,比如王建南为我代笔所写的那些情诗。

35已近黄昏,大慈寺里喝茶的人越来越少。

那个算命先生眼看快没有生意,走过来对我说:“哥老倌,你最近有遇…”废话!现在成年人哪一个没有遇。

我赶紧把他赶走,然后把正事告诉了王建南,说了一下刘至诚他们公司的楼盘广告的事。

王建南听了很高兴,他觉得刘至诚这样做很对,他很愿意帮我们写文案做策划。

不过我们一直认为,刘至诚做生意算得很细,绝不能让他吃一点亏。

我把具体作难度告诉了他,王建南建议说:“你应该自已注册一家广告公司,顶一家执照也行。”自己做一家广告公司?

王建南这么一说,我怦然心动。当年我泡她的时候,曾信誓旦旦地说,5年之内一定要开创自己的一番事业。

但从事广告业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自己的公司,难怪周家梅要从我身边滚蛋。

对男人们来说,情和事业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当年情从天而降的时候,正是我走入广告行业的开始…那年天,和周家梅的第一次约会之后,我欣喜若狂,往的自怨自艾顿时烟消去散,我振作神,第二天一早就到成都新星火广告公司面试了。

两天后我被公司录用,终于成为民营广告行业最早的一批从业人员,此前成都主要的广告公司是国营的“美广”当年很多民营广告人都为这个行业而自豪,很多人在名片上印着一句名人的名言:“不当总统,就当广告人。”如果把这句话推及到情领域,就可以这样说:一个女人不当皇后,就当广告人太太;或者或以这样说:一个女人不当莱温斯基,就给广告人当二

10年后的事实证明,广告业基本上是成都美女最为集中的行业之一。

有如此的豪言壮语,我已经有足够的胆,在周家梅面前找到自信。

赶在周末之前,我从父母家搬了出来,和王建南合伙在西部市场租了一个两居室的房子。

西部市场是新开发的一大片铺面带家居的房子,因为卖不出去,所以杂草丛生,房子特别便宜,月租只要100元。

这里位于成都市最荒凉的东郊,外地人也许奇怪,西部市场怎么不在西边。

了解这里的都知道,成都人从来没有方向,只分左右、辨不清南北东西。

房产商取名字也是如此,成都一个著名的楼盘名为“中央花园”实际上它在最不中央的边缘地带,如果某一个地名叫“东方大酒店”那它一定成都的西边或者南边。

因此一些有社会责任的学者指出:这是成都人的劣,是盆地意识,成都人永远找不到北。

不过我们都认为,除非美女在北方“找到了北”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就找到情了吗?

懂点历史的人都知道,几千年来成都人只对兴趣,和江南人一样,只关心与情相关的事物。

和王建南住在一起,我更接近一个诗人了,他对我说,其实恋中的人都是诗人。

1992年的天在一天天逝去,那段子我白天跑广告,晚上在家里读情诗,在公司里写的文案都带有浓烈的抒情气息。

其实,那个年代的广告正需要这样的味道。当时,很多广告公司的业务主要是酒厂,很多川酒品牌的广告创意全部来自于情,比如文君酒,再比如宝莲大曲。

很多成都人都还记得当年一句广告语:一曲凤求凰、千载文君酒。这个电视广告的内容说的是司马相如泡富婆粉子卓文君的故事。

“宝莲大曲”的电视广告则是描述一个光一边喝酒,一边思念中国最著名的怨妇嫦娥。电视串词是这样的:…酒香飘进月里,嫦娥闻到好喜,嫦娥姑娘下凡来,硬要和我喝一台,你一杯我一杯,喝得脸上红霞飞…当时有人为此编了一个段子,说为什么嫦娥要奔月:某一天,嫦娥她老公在院子里喝酒,想起今天打猎毫无收获很是郁闷,桌上没有下酒菜,幸好昨天打了一只老鹰,于是想让嫦娥把老鹰炖了,于是回头便喊:嫦娥,快把鹰拨了!嫦娥正在卧室里生闷气,一听之下更加伤心,虽说刚才拌了嘴,老公也不该如此变态…马上就把下的敌敌畏喝了自杀,当然喝的却是飞天的仙药…后来,川酒的广告创意抛弃了古代情,选择了足球。

其实足球也是情的催化剂,每到周末有球赛的时候,成都体育中心的地上、地下几乎集中了成都市50%以上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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