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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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犯过什么错吗？

或者…整个意外与上帝无关，是人为的？

人为！常猛地打了个寒噤，何云樵是自杀？

做笔录的警察不就说是何云樵蓄意闯红灯、冲入车阵里的吗？

天，他真是自杀吗？那么，他若真有不测，谁该负责？谁？

何云樵他自己吗？还是…

不，不，他摇摇头。

何云樵不像是会自杀的人，他是那种骄傲又自负的男人啊！他的人生前程似锦，他不像是那种颓废得会自杀的人，那又是为什么呢？

常也想不通，他只想快点知道何云樵的消息，何云樵在手术室已经好几个小时了，怎么会一点消息也没？他在施什么手术？为什么要那么长的时间？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天！救救他，让他活下去，否则他会一辈子良心不安。常忍不住发抖，心好冷，他不有些害怕。

紧握着他手的钟灵忽然震动了一下，意识在刹那间闪现过一丝不祥的念头，她觉到常的颤动，不紧张地问…

“常，告诉我，云樵…会有事吗？会吗？”钟灵颤着声音问。

常摇头，他也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的呢？一个生命力那么旺盛的人，怎么会突然躺在手术台上，要别人去抢救他的生命呢？”钟灵的眼中是泪水，她咬紧不让眼泪落下来。

“我…也不知道！”常的声音变得嘶哑。

“我们只能…等待和祈祷。”

“等待和祈祷？”钟灵的视线回到手术室门上依然亮着的红灯上，神更加凄黯。这么做，真能挽救云樵？

“你要他活下去，他一定会活下去。”常语带深意。

“为什么这么说？”钟灵皱眉，她觉得常似乎话中有话。

常沉默了，他不想说出实情，却又不愿说谎，见钟灵一脸等他做出合理解释的模样，他真恨自己口无遮拦！钟灵…哎！教他怎么说呢？一切都只愿何云樵没事吧！

“你怎么不说话？”钟灵叫起来。

“难道你不希望他能活下去？”常只好这么反问。

“哦！”钟灵年轻的脸上有一抹祈求的虔诚。

“我当然希望，只要能让他活过来，我愿意替他死！我的命是何家改造的，我要报答他们，我宁愿代替云樵受过。”钟灵喃喃的说。

常诧异极了，正要开口询问…手术门上的红灯突然熄了，全部的人冲向手术室的门边，紧张使他们的呼急促起来。

好半天，医生们才走了出来，两个护士推了何云樵出来，何父何母及罗天培钟灵全奔向何云樵，只有常不失冷静的向其中一个神严肃且疲乏的中年医师。

“医生…”常上去。

“他怎么样？有危险吗？”

“情况不是最坏，不过…他的左腿伤势较严重，以后，恐怕无法完全跟正常人一样…走起路来，会一跛一跛的…”一跛一跛的？常傻了，那么骄傲、出的云樵，能接受身体有了缺陷？不过，他马上恢复镇定，的握了握医生的手。

“谢谢你，医生。我相信你们已经尽最大的努力了。”

“他必须在医院待上好一段子，至少等伤势复原后才能回家。”医生正说:“还有，一时之间他恐怕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希望你们能多多开导他，不要让他受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