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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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凡在袁立国离开后。一头雾水的看着云晨安。

“你今天怎么啦?”突然下楼来用餐已经够让她错愕的,想不到他还请了园艺公司来设计庭院,他到底想做什么?

云晨安微微一笑,伸出手拉着她的小手,回到屋子里。

“没什么,只是想要改变生活,不再沉浸于过去的记忆当中,所以想将花圃重新翻修,看看能不能找回以前的生命力。”她对这个答案不太意,不过也没敢继续追问,怕得到的答案会今自己太震撼。

“你终于想通,要做一个正常人啦?”云晨安笑容里潜藏浓浓情意,伸长手揽住她的肢,举止亲密得有些过分。

“经过一夜的思考,当然想通了。”

“是吗?恭喜你顿悟了,看来你不只脚伤恢复,连观念也正确许多。”她心虚的不敢看他。

他别有一番深意的说:“如果你肯继续留在我身边,我会好得更快,‘云庄’也是一样。”若凡心头一凛,连忙从他怀中逃,往厨房的方向溜去“我去把碗筷收一收,不然等会儿赵姨来了一定又要跟我抢着洗碗。我相信赵姨看到这样的情景,一定会吓一大跳的,我可是迫不及待想看见赵姨吃惊的表情呢。”云晨安任由她的小手滑出自己的手掌,觉好像一阵凉意拂过心头。他渴望保留她的温暖,却只能让空虚填心房。

由于云晨安有午睡的习惯,所以时问一到,若凡自然就叮咛他去休息,只不过他今天休息的地方是在一楼的客房里,与平时老是待在自己房里有所不同。

若凡在确定云晨安睡着之后.偷偷的拿着麻织手套,跟着外头的园艺工人一起加入除草的行列,他们在泥士堆中又是擅泥巴又是填培养土,觉好像回到乡下一样,沾染了一身泥也毫不介意。

她就这样顶着大太,任由汗水滑落,面颊也被晒出两片红霞。白里透红的模样分外动人。

刺耳的喇叭声响起,在唧唧蝉叫声中显得格外吵杂,所有人抬头看去,出一脸狐疑的表情,然后不的而同的看向若凡。

若凡看见那张悉的面孔,马上漾开笑容,放下手边的工作。她一边掉麻织手套,一边以在袖拭去脸上的汗水,朝着许久不见的人走了过去。

“曹先生,好久不见。”苍啤洋看见一群工人将‘云庄’的庭院翻动得凌不堪,神情凶恶的怒喝:“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快点停止所有动作。”

“不、不,不必停。”若凡赶紧对袁立国等人挥手表示没关系,然后又带着和善的笑容看向苍啤洋“曹先生,你别紧张,这些园艺师父是云先生请来的,不必赶他们离开。

苍啤洋闻言剑眉紧蹙,怒瞪着她“他们是晨安请来的?”

“是的。”她回答时觉到苍啤洋的怒气,笑脸有地僵硬。

他冷冷睬向眼前带着笑容的女孩,心中萌生一股强烈的怒火“他人呢?”你是指云先生吗?他现在正在客房午睡,要我去通知他一声吗?”她尽可能的保持笑容,让气氛不会变得更紧绷。

“他睡在客房?!克制不住脾气的苍啤洋开始质问若凡“你这些天到底对晨安做了什么?”

“什么‘做了什么’?”她茫然的眨着眼。

“你少装蒜了,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谋。”她摇着头,相当无辜的拧起秀眉“我真的不懂曹先生的意思。我对云先生应该要有什么谋吗?”苍啤洋哼笑之声,出与他斯文外貌完全不搭的狰狞表情,咄咄人的问:“我知道你接近晨安的企图,其实你本就是想要坐上云太太的位置对不对?”

“我…”若凡被他问得连退了好几步,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冷笑地微微动嘴角“从我看见你第一眼起就发现你这女人不简单,因为正常女人不可能敢接近充话题的‘云庄’,而你不但以看护身分接近晨安,还耍手段接替了赵姨在‘云庄’的工作。如今你慢慢征服了晨安的心,也逐渐出真面目,我绝对不会坐视不顾,任由你一步登大!”若凡对这些没头没脑的话到讶异,更对自己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到愤怒“曹先生,你可能误会了,我对什么‘云庄’的身分本没有兴趣,而当初我会住进‘云庄’,也是你替我通知云先生的,难道你忘了吗?”哼,当初你本就是故意透过我,取得晨安的同意,你的动机难道我会看不出来吗?”他绽放出寒冷的视线。

“我甚至可以大胆的指出幕后主使者就是白子铉,你们的计谋无法在我眼前遁形,你别想勾引晨安,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若凡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回应他,总觉得无论她怎么解释,似乎都无法抹去他深蒂固,自以为是的想法。

“我真不懂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竟然让曹先生对我产生如此可怕的误解,难道…”她看向一旁已经覆上一层培养土的花圃。怀疑地间:“难道全是因为云先生想要翻新花圃,才让你对我产生这样的误会吗?”苍啤洋没有回答,只是紧绷着一张脸,眼中充仇视与憎恶。

若凡见他这副模样,更是到哭笑不得。

“老天,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了。”她试着以苦笑来化解这场误会,不过却笑不出来。

“我想曹先生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来探视云先生,所以不知道云先生最近所发生的事,当然也包括云先生可以下楼到客厅来的事。”苍啤洋神情冷然的看着她,嘴角勾勒起恶的笑容“你真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女人。”

“怎么你还是听不懂我的意思?”她发现苍啤洋变得好陌生,与最初她所遇到的他简直是判若两人,这样的转变令她不知所措“我说了这一切完全与我无关,只是云先生想要走出过去的影,所以尝试改变的第一步,为什么你不能用另一种角度去想,替‘云庄”终于摆死气沉沉的景况而到高兴呢?”

“苍啤洋听见她这么说,猛然大声狂笑,然后望向屋子,眼神充着浓烈的嘲讽。

“云晨安是永远不可能走出影的,就连‘云庄’也是一样,不可能摆死神的诅咒,这里的一切将会如同这些玫瑰一样逐渐调萎,永远不会有重生的机会,即使是一株小小的花苗也是一样。”若凡看见苍啤洋森的笑脸,冷不防起了阵哆嚏,为何他可以说出远番恐怖的诅咒而丝毫不觉得骨惊然?

“为什么你不把过去的悲剧全部忘掉,反而要时时将它挂在心上?那些都已经成了过去,不是吗?”苍啤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森森说:“珊妮的死绝对不会成为过去,她的灵魂将会永远笼罩着整个‘云庄’,只要是企图夺取她地位的女人,都会付出与她相同的代价,这是任谁都无法改变的命运,也是云晨安永远的宿命,你记住了吗?”若凡突然觉到一阵风从他身上吹拂过来,淡淡的茉莉花香掩盖了新鲜泥土的味道,回在她耳边的只剩下他一句又一句的诅咒。

苍啤洋见她脸刷白,更是得意的轻笑出声,他转身离开“云庄”留下一团雾笼罩着她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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