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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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小女孩信赖的问着父亲。

“当然。”他刚毅的脸庞上写他的决心。

“你在家乖乖的等爹地。”

“嗯。”她咬住小小的嘴，用力点头。

江寒毫不迟疑的奔出门口，去追回他的幸福。

坐在出境大厅里，维若茫然的视线透过落地的玻璃窗，凝望着外面的天空。她知道自己这一走，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这个城市有她最的人，这个城市里也有她最终的宿命——必然的漂泊，没有可以让她停留的港湾。

机场的扩音器里正广播着她的班机，每一声清晰的播报，都在催促她的脚步。她回头看上最后一眼，抑住就要崩溃的痛楚与不舍，然后拖着行李箱，缓缓的转身离去。

“维若！”一声不属于这里的呼唤蓦地在她身后响起，瞬间她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

是她的幻觉吗？为什么在此刻她会听见他的声音？

“维若！”声音更加动，妨佛就在她的身后。

可是她回头望去，却什么也没有。

“维若！”第三声坚定的声音，伴随着他抓住她手臂的动作。

轻柔的接触让她猝然有了真实，从他手中传递而来的温暖，也渗进她痉挛的心脏。

转身间，她与一双焦躁但却光芒闪耀的双眸相遇。怔忡的那瞬间，她已经被拥入一个温暖的膛里。

他拥紧她的方式好像她会忽然消失一样，也好像再也舍不得放开一样。

这样真实的接触本不是她的幻觉。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来？为什么他会这样拥抱她？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颤抖的声音透着她的紧张与惶恐，太多的失望让她已经不敢再奢求奇迹的发生。

“念寒要我一定把你带回去。”他的声音沙哑而不真实。

“念寒？”她轻轻颤抖，呢喃的反问。那么你呢？她还是不敢问出口。

“她哭着要找妈咪。”他的语气更加低沉，拥着她的手居然也在颤抖。

她嘤咛着哭出声，想到女儿就心如刀割。

“你忍心就这么丢下她吗？”他靠着她的头顶，轻柔的询问。

“忍心让她为了你而伤心不已吗？”维若闭上眼，她怎么忍心？可是她别无选择。

“她…她有你呀。”她哽咽的低语。

“你会好好照顾她。”

“可我不是她妈咪。”稍稍移开两人的距离，他凝视她的泪眼。

“父亲永远也不能代替母亲。”她眼泪纵横。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看着你娶别人…我以为我可以，可是我不能…”一想到他要结婚她就心如刀割，泣不成声。

“你不需要忍受！”他的声音沙哑，眼眸里的光更加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