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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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闷地跟在仲泽身后，水叮叮因为想到江慎，思绪紊的大叫:“啊！好烦喔！”唉呀呀！真是自作孽，她何必没事找事烦呢？

仲泽被她突来的大叫吓了一跳。

“你无缘无故红着脸鬼叫什么？”水叮叮回过神，警觉自己太多情绪，赶紧岔开话题。

“你要带我上哪儿？”

“大人要我帮你上葯。”水叮叮为他的反应到莞尔。

“有需要这么悲伤吗？宝宝。”

“不准再叫我宝宝了！”仲泽横眉竖眼地警告。

“原来你会介意喔。”他那计较的模样煞是可，让水叮叮忍不住想掐他的颊、挠挠他的下巴。

“你、你…别再开我玩笑喽！”识破水叮叮眼底一闪而过的狡猾，仲泽一双手护住双颊，如临大敌般退得好远。

“哪那么夸张。”啐了声，水叮叮一个转身，不意撞上面走来的皂隶。

皂隶的身子不住退了几步，手一松，捧在手上的一叠告示瞬即随着寒风漫天飞扬。

“唉呀！”惊呼声四起，众人忙着捡告示。

水叮叮好奇地看着告示的内容。

“若助尚书府寻得千金下落，赏银百两…”

“快捡、快捡，这告示可是一张都少不得。”见水叮叮杵在原地，仲泽出声提醒。

“这悬赏告示好像没撇下过？”其实凌尚书这寻女的告示，她已看过好几回，这回终于按捺不住问道。

仲泽语重心长地开口。

“唉！也不知该说这凌尚书是傻还是执着，八年来，发派了各州、省衙门的寻女告示未曾间断过。”八年…莫名的，水叮叮心底有种奇怪的渴望，想知道更多关于礼部凌尚书寻女的事情。

“即便赏金人，但人海茫茫，真要找也有如大海捞针吧！”水叮叮颇有触的低喃，心中郁抑不已。

她也是在小小年纪便与亲人分开，不知道她的爹娘是否会和凌尚书一样，在茫茫人海中苦寻她的下落。

“还不止如此，听说这些年有不少人为了高额赏金，想冒充凌尚书的千金。”水叮叮听着仲泽叨叨絮絮的话语，突然羡慕起凌尚书的千金。

她们有极为类似的命运，偏偏凌尚书的千金多了亲人的期盼…

八年…暗暗叹了口气，水叮叮不由得傻气的想着，她的爹娘在自己走失后，找过她吗？又或者在岁月无情的逝下，早就忘了她的存在？

长安城入夜后的长安大街，被闪烁不定的灯火点缀得热闹非凡。

透过窗棂，凌夫人瞅着眼前的情景恍了神。

瞧见子愁眉不展的模样，凌玄儒情绪复杂的柔声道:“夫人，天冷，把窗户关了比较好。”

“不！别关窗。”凌夫人咬着下，眼中漾起泪光。

“夫人…”

“虽然还不到上元，但汀儿喜看灯火，我这个当娘的不在她身边，至少…可以替她赏灯。”凌夫人痴痴地喃着。

凌玄儒心里一痛，脑中浮现女儿梳着小髻的可模样，臆间漫出酸楚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