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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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从地下榻穿了鞋,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让江慎识破她的女儿身。
因为古老爹不是水叮叮的亲爹,所以水叮叮为他守孝个把月,便除去孝服,跟在江慎身边办事。
说办事当然好听些,严格说起来,她只能算是在江慎身边帮忙跑腿打杂。
这一天
尚早,时候入了冬,天边
着低暗的浓云,天气冷得彻骨。
走在冻得几要让人窒息的冷冽空气中,仲泽急急忙忙的开口。
“快、快…集合了,迟了江捕头又要生气了。”一夜大雪,方铲去积雪的府衙内院广场仍覆着一层薄冰,走起来滑不溜丢的,也不知是有意或无意,仲泽的脚步让人看得险象环生。
“只会催、催、催!总要给人时间走路呀!”将手圈在嘴边频频呵气,水叮叮悠哉的咕哝道。
除去孝服后,江慎见她实在太过瘦弱,于是连同平波县府衙挑出一批人,于每清晨在府衙内院中练半个时辰的拳,藉以加强衙门差役的体力。
水叮叮生朗、不拘小节,很快便同衙门一伙人称兄道弟,其中又以仲泽
与她的
情最好。
敝的是,这对臭味相投的难兄难弟,每每集训时状况频频,因此直接被江慎列管为麻烦人物。
“话可不能这么说,也就只有你有胆敢同头儿过招,我们可没这个胆。”仲泽低着嗓道。
“说你是宝宝还不承认,你娘没生胆和脑子给你吗?你不知有理走遍天下,无理更要极力争取吗?”水叮叮嘴上虽这么说,但她心里明白得很,江慎这冷硬的木头子,怕是过了百年也不会改。
可她却像上了瘾似的,每天不同他斗斗气、耍耍嘴皮子,心里便不快活。
“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尖酸刻薄、牙尖嘴利的臭小子呢?”仲泽瞥了水叮叮一眼,完全无法抵挡“他”犀利的论调。
他一定是和沉默寡言的江慎相处久了,所以谈笑风生的能力逐渐退化,以至于遇上水叮叮,才会被欺得无出头之
。
水叮叮瞧见他出委屈的表情,身形娇小的她,吃力地搭着仲泽
的肩道:“哈哈!
宝宝乖乖,我同你说笑的。”仲泽
虽是天生热血、好打抱不平,但个
也温和得让人如沐
风,比起江慎的木头个
,实是有趣多了。
两人有说有笑的抵达广场时,众人已站得毕直的等着姗姗来迟的他们。
“尽速归队。”江慎瞥向两人暗叹口气,脸部线条比刺骨寒风更冷冽。
两人互扮了个鬼脸,朝面铁青的江慎干笑两声之后,迅速进入行伍中。
未多时,内院广场便回着江慎中气十足的沉嗓。
“气运全身…”双举齐,仲泽
扎着马步,不解的问着身旁的水叮叮。
“说来也奇怪,为什么我要和你们这些小头一同练基本功?”
“也许江捕头也瞧你弱不风吧!”水叮叮思忖了片刻,好心的为他解惑。
“也许你外强中干,看似强壮,实则气虚。”衙差一号低声也回了一句。
“或者你的功夫在江捕头眼里,算三脚猫功夫吧!”衙差二号接着耳语回应。
一波讨论声响起,仲泽再一次被众家兄弟刺伤得没心思练拳,直想躲到角落偷偷啜泣。
“呜…你们尽是些落井下石的家伙。”含着眼泪,坚定的向江慎冷凛的面孔,仲泽
决定发奋图强,立志要让众人寡目相看。
也许是看惯这种热闹的场面,江慎仅是微勾,并未严格制止。
“气落下盘,贯走四通。”江慎念着口诀,脚步来回穿梭在广场内院。
话一落,只见众人弓步向前,左身一转,右拳击出,发出神奕奕的低喝声,忽地,一声绵长的气声,诡异的在广场中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