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举事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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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手下的心腹将领已渐渐掌握了全军，有那顽固不化，已被末将暗中卸了军权，监视起来了，只等起事之，末将便杀了他们祭旗，请老大人放心。”

“军士们呢？他们都会跟你走吗？”赵虎平静的笑:“军士们没问题，他们只在意谁给他们饭吃，谁给他们饷银，至于朝堂纷争，谁当皇帝，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顿了顿，赵虎望着风烛残，老态毕的潘尚书，低声问道:“老大人，不知举事的期可定下来了？”潘尚书眼睛窗外，声音遥远而不可捉摸:“快了，也许就在这几。…蛟龙出海之，便是吾等起事之时。”－－－马车因道路颠簸而不停摇晃着。

马车内，温森面无表情的坐在方的对面，一切如常，除了他左眼眶新添的一道淤青。

方铮望向温森的眼神带着一丝愧疚，当温森撇着嘴角，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时，方铮心中的愧疚也越来越深。

“咳咳…”气氛很尴尬，方铮不已，打破了车厢内的沉默。

“道错了吗？”尽管心里愧疚，但倒打一已成了方铮的习惯，将不好的事推给别人，对方铮来说，已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

“知道了。”温森逆来顺受，如刚过门的小媳妇般温顺。

“你错哪儿啦？”

“属下不该以这种吓人的方式出现在大人面前…”左眼眶的淤青告诉温森，眼前这位看似文弱的方大人，在受到惊吓后，爆力是非常惊人的。当方铮被忽然出现的温森吓得放声尖叫后，连对方是谁都没看清，二话不说，一招凌厉无比的“直捣黄龙”狠狠的打在了温森的眼眶上，对温森来说，这是个很惨痛的教训。

哼了哼，方铮板起脸训斥道:“知道错了就好。以前就跟你说过，在本官面前出现时，一定要以最正常的方式，你倒好，每次都吓我，能怪我揍你吗？你说你这一拳挨得冤不冤呐？”

“我就不明白了，是不是干你这一行的都这德呀？咱们影子是经过朝廷认证的官方合法组织，一没偷二没抢，又不是民间的教，你犯得着这么鬼鬼樂樂的吗？说得好听呢，你这叫机警，说得不好听呢，你这模样就像个土贼。你好歹也算是影子里的二号人物了，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咱影子若都学得你这样，好么，一窝土贼，牵外面遛一圈儿，像一群下三滥游街示众似的，老百姓会笑掉大牙，丢不丢人呀？”方铮越说越觉得刚才那一拳揍得对纵容属下，以后都像个鬼似的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活生生把自己吓死了，谁来赔命？

温森也将脑袋越埋越低，平白挨打的委屈一扫而空越来越觉得方大人的这一拳揍得对，自己是罪有应得，大人不揍这一拳，老天都不容。

“你来找我干嘛？”训斥过后，方铮觉得神清气才问到正题。

温森讨好的笑道:“大人，属下给您送情报来了…”

“什么情报？”

“关于潘尚书谋反一事，已有了点眉目下们夜打探，经确认，有两路军中最近不太平静…”温森凑到方铮耳边细细说着。

“嗬，这都让你们打探到了事不小啊。”方铮两眼亮，心中对影子的能力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难怪太子想打影子的主意呢，自己手下的这群人确实都是人才啊。话说军中戒备那么森严的地方，他们是怎么探到的情报？

“托大人的福，这都是属下们吃饭的手艺，呵呵算是差强人意吧。”温森谦虚的笑道。

“不错，很不错！老温啊干得好，你的功劳我帮你记着以后跟着本官，升官财，搂女人，一样都不能少！”

“传我的令，探到这个情报的弟兄，将他们的功劳记在功劳簿上，每人赏银一千两，以示嘉奖。”温森大喜，连连拱手道:“多谢大人赏赐。”

“你有没有将此事向皇上报告？”

“还没有，大人您是属下的上官，有什么事属下肯定是第一个向您报告。”挨过揍的温森比以前更乖巧懂事了。

方铮意的笑了，老温这人不错，识大体，不跟上司抢功劳，这么重要的情报，当然得由本少爷亲自向皇上报告嘛。

“老温啊，本官再单独赏你一千两银子，以后要好好保持你这种不骄不躁的状态，我看好你哟…”温森闻言笑开了颜，左眼眶的淤青令整张笑脸看起来很不协调，就像白的包子上叮了一只苍蝇似的，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老温啊，回家拿热巾敷一敷眼睛，淤青没消以前，尽量别笑了，难看的。”方铮犹豫了一下，出于对影子整体的形象考虑，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御书房内。

皇上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望着一旁陪笑的方铮，“你说的可都属实？”方铮赶紧哈“属实，绝对属实！微臣若有半句虚言，情愿为皇上洗半年龙内…”

“何谓‘龙内’？”

“真龙天子穿的内，当然是龙内。”

“哦？还有这说法？”皇上笑道:“那你穿的叫什么？”

“回皇上，微臣一不穿内，呵呵，通风…”

“…”沉了半晌，皇上摇头道:“对，他肯定不止这两路大军。况且这两路大军皆在边，若要领军攻打京城，半路就会被朕所灭，时间上肯定来不及。”

“呃…也许不止，不过微臣已命影子查清，再等几，想必会有消息。”皇上叹气道:“再等几？你以为他会让你等几天？怕是就这几天，他便要动手了。”方铮闻言大急，姓潘的东西年纪一大把了，怎的还如此猴急？多等几天再造反不行吗？他那头准备好了，我们这头连他的底细都没摸清，这仗还怎么打？

“皇上，那怎么办呀？影子那还在训练人手，如今派出去的都是些老弟兄，人手不够呀。”上淡淡的道:“你们尽力便是了，朕自有主张。”说着皇上冷冷一笑，眼中出一道光:“朕受命于天，掌管这天下数十年，区区一场叛，便能轻易推翻吗？哼！潘逆与朕相识数十年，自以为了解朕，未免也太想当然尔！”皇上的语气充傲意，睥睨天下，虎视群雄，久处上位的气势散出来，令方铮不自的抖了抖，这，才是真正的王霸之气吧？

身为臣子，肯定得说上几句，配合这难得一回的王霸之气此才能令龙颜大悦。

方铮抓耳挠腮，憋得脸通红，终于让他憋出了两句与众不同的马:“皇上…皇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仙福永享与天齐！”听到这两句拙劣之极的马，皇上的气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哭笑不得的道:“你…你可真是朕的好臣子啊！”方铮一副当仁不让的神，献媚的笑道:“那是，微臣可是出了名的忠贞不二…”摸了摸间太子那儿偷来的酒还在，要不，干脆把皇上拉下水吧样以后太子就算查到我头上了，自然也有皇上帮我背这个黑锅，嗯，这主意委实不错…

“皇上臣近到一坛绝世好酒，皇上可有兴趣试一试？”方铮笑得像个善良的天使。

“哦？难为你对朕如此有心，呵呵，朕的那几个儿子都不如你啊。”皇上不知是否心有所，轻轻的叹了口气。

“微臣马上就要做您的女婿了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婿孝敬丈人是天经地义的…”当下皇上吩咐小黄门摆上酒盅和几样小菜，挥退了上前来先行试毒的御膳监太监臣二人就在御书房内喝了起来。方铮望着小黄门临走时眼中惊骇的神，不由到有些奇怪。

方铮却是不知皇上还从未开过在书房与臣子喝酒的先例，这不是在前世喝个酒只消打个电话叫几个哥们出来那么简单。这是古代，阶级之间有着森严的界线，稍微跨出一步，便是在挑战着统治阶层定下的规则。

皇上愿意与他在书房喝酒，足可见他对方铮的恩宠是如何深厚了。

一小盅酒下肚，皇上闭着眼仔细品位了一会儿，半晌，才抚着长须大笑道:“好酒！朕可多年未喝过如此好酒了！”方铮再次给皇上斟，陪笑道:“此酒虽淡，可多饮伤身，皇上还是别喝多了，注意龙体呀，要不长平将来还不得骂死微臣啊。”皇上仰头又饮了一杯，呵呵笑道:“无妨，朕有分寸。”看了看方铮，皇上觉得心喜悦，这个年轻人虽说子油滑卑鄙了些，但对自己还是很好的，而且给他办的差事都办得很不错，长平嫁他为，算是找到了一个好归宿，自己也得了一个好女婿，在朝堂多历练几年，想必子会沉稳些，以后或可为胘股之臣也未知。

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喜。此时的皇上已然忘了，以前的方铮是怎样的惹他生气，忘了每次与他谈话最终都闹得不而散，忘了他是怎样想方设法占自己占朝廷的便宜。也许是酒意醉人，现在的方铮在他眼中，竟是如同一块天然的璞玉一般，稍经雕琢便是价值连城。

方铮在皇上的注视下显得有些不自在，皇上的眼神如此诡异，莫非他在打我这坛酒的主意？不能怪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毕竟这坛酒是自己辛苦得来的，皇上若想要，送他一半倒也无妨，就怕他想黑吃黑，一股脑儿全要了，我还想留点儿自己回去喝呢，他若真要的话，给还是不给呢？

“方铮，你这酒味道不错，有年头了吧？”皇上试图以一个长辈的身份，与他拉拉家常。

果然如此！本少爷算无遗策，一猜就被我猜中了，皇上想黑吃黑。

“皇上，这酒可有一百年历史了，严格的说，这不是酒，是古董呢。”

“哦？天下竟有百年的酒，朕可从未听说过，你从哪里得来的？”皇上开始对这酒兴趣了。

方铮忸怩了一会儿，不好意思的道:“…今儿太子殿下办了个赏花会，微臣从太子殿下的地窖里偷来的…”

“噗”皇上含在嘴里的一口酒出老远。

“哇皇上神武！您练过内功吧？”方铮两眼冒花，适时对皇上的这手酒功夫表达了崇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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