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另一个舫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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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半夜不睡觉,临老九摆桌煮酒的器皿,抓着倒霉的跟班畅谈理想,受生活。

“要是舫游能像从前那样追着我天下地跑,那该多好。”

“噗——”临守身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他们家九爷是不是有被倾向?好子不想过,专拣悲惨的生活当享受。

“我说九爷,你是不是对贺夫人有意思?”不是骆家大小姐,他专捡“贺夫人”这个称呼说话“从前人家一直追在你后面,你不觉得,如今人家改弦更张,你突然发现还是喜她追在你身后,是吧?”这不是是什么?你早干什么去了?

临老九死不承认自己对舫游有意思,他坚持“我只想她再煮一次竹酒给我喝。”

“你忘记骆家大小姐对你说的话吗?那次中煮酒是她最后一次煮竹酒。”临守身指了指桌煮酒的器皿“这些东西她全都搁下了,怎会再次拾起?”

情的事哪有说放就放的?”九爷说得轻松“您觉得骆家大小姐对您还有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的意吗?”

“再怎么说也是喜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说没情就一点点的情都没有了呢?”他倒还真自信呢!临守身不客气地问道:“那九爷你觉得,怎么样才能让骆家大小姐重拾对您那一点点的情?”

“你听过一句话没有,狗儿争食吃得。”听不懂?临老九耐着子解释:“打个比方,有两条狗和两骨头,如果你一只狗给一,它们各自吃着各自的骨头不会觉得怎样。如果你将一骨头丢给两条狗,让它们谁争到谁吃,那两条狗必然会争得天翻地覆。同样的道理,一段情放在你面前,唾手可得必然不珍贵,若是有两个人来抢夺这一份,那可就不一样了。”

“噢——”临守身长应了一声,恍然大悟“原来当初骆家大小姐用错了办法追你,她不该一门心思扑在你身上,而应该找第二条狗来追她这骨头。”

“是哦!”临老九直觉应道,缓过神来觉得不对,他拿起煮酒的竹筒敲在他头上“你说什么呢?现在是在说我,不是说骆舫游。”

“人家现在已经是贺夫人了。”临守身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惹得临老九又要使竹筒。临守身慌忙转回正题“得得得,说正事。我理解九爷您的意思,您是说另外找只狗抢你这碗食?”话出口,他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怕再出点不敬的话来。

这一回临老九倒是没跟他计较,这话说得虽难听,但意思对了“跟你说这么多,九爷我是要你去办一件事——还记得韩头头家的老大吗?”

“就是总扮成少爷在码头上瞎逛的韩小姐?”

“正是她。”临老九低眉顺眼地透着贼气“你不觉得她很像舫游吗?”眉眼倒是有几分像骆家大小姐,到底年轻了许多,阅历也浅,没有骆家大小姐那份浓厚贵重的底蕴。

“九爷想让她充当…那只狗?”

“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我只是想让她提醒舫游记得我的好。”

“记得了,又怎样?”作为随从,临守身本不该说,可他实在很想为骆家大小姐讨个公道,他这个下人都看不过去了“骆家大小姐好不容易才忘了对九爷您的情,您这会子又去招惹人家做什么?惹出情来,您又躲她躲到天涯海角,这是何苦来哉?”忽然觉得,这个主子…有点自私。

着煮酒的器具,这大半年摸索下来,他也会煮些酒了,滋味自然不若她煮的好,但煮酒时沉静的心,他们是一样的。

一如此时,煮着酒,他的脑中心里想的全是她。

“我一直忘不了竹酒的味道——似酒非酒,似水非水——我自己也不断地依照那她为我煮酒的步骤煮着竹酒,希望能煮出同样的味道,可是不行,怎么做都不是记忆中那个滋味;我找遍了天下和竹子有关的酒,品起来还是不对,依旧不是那个味道。”斟了一杯刚煮好的酒,他一口饮尽,烫得舌头都麻了,心却渐渐暖和了起来。

“我一直想再喝一次,总觉得只要再喝上一回,就定能分清它的味道。这样想着,找着,尝着,不知不觉某一我赫然发现自从她与我中一别之后,我的世界竟全是她的影子——那不是一别竹酒,那是她的诅咒,她下在我心上的诅咒,除了她…谁也解不开。”那是吗?

他需要时间去确定。

舫游目瞪口呆地盯着缩在角落里的人——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这叫什么事啊?昨天她刚警告过他,并把他打了出去,今天他不仅重新登门,还带上一个少年——干吗?向她示威吗?

匆匆忙忙地煮了酒,请客人品了,她专心致志地来料理这个麻烦。

“我说临九爷,您是耳背还是脑子坏了,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消失,从这里给我彻彻底底地消失——这句话能听明白吗?”她不说还好,这一说临老九顿时来劲了“不好意思,现在这间酒楼是我的,我待哪儿待哪儿。”言下之意,你管不着。

以为就你一个人功了得,他也不弱,如今他是财大气,包下整间酒楼,他想怎样都行。

而他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先给我和韩小姐煮壶酒,我们要一边品酒,一边欣赏着落,一边聊聊心事。”韩小姐?哪位韩小姐?

舫游瞪着眼望向坐在临老九身旁的那位少爷,眉眼确实细致有韵,她轻启角问道:“小姐,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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