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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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月的双手已经被他反剪到身后，于是她悄悄抬起一脚，狠狠向他的膝盖上踢去，没想到他反应更加迅速，腾出一手将她横抱起来，冷笑。

“和一个戎马征战多年的人练功夫，你是不是还了点？”他给她一瞬间的息机会，也让她看清了他眸中燃烧的火焰，这火焰让她觉得危险，有股极为不安的情绪在心中马上蔓延开来。

“你想做什么？”她警惕地问“不是告假说病了吗？现在又突然闯，你将我这个女皇置于何地？让我以后如何服众？”

“我将你视作我的女人。”他的声音从未像现在这样低哑，又具有煽动般的磁，让她的心怦然一动，随即又蔑视出声。

“又和我在这里胡言语什么？放我下去！”

“我那天说的话，你大概是没有听进心里去。”他已将她抱到内室的软榻上，一只手轻轻抚过她细的面颊，指上的砺与她肌肤的光滑相摩擦，让她的身体发生前所未有的颤栗。

“你一天到晚说疯话，谁知道你指的是哪句？”她故意用言词拖延时间，希望能争取到摆掉他的机会。

他却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深幽而诡谲地一笑。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聪明到不需要我事事都和你挑明吧？好吧，既然要装糊涂，那我们就糊涂人做糊涂事，看看到底是谁栽到谁的手上？现在，请容臣大胆，请陛下履行当诺言，臣要从陛下这里求得一件至宝，作为陛下许臣的好处。”他的右手一直游刀有余地挑逗着她的身体，当她稍不留意时，已经『嘶啦』一声扯断了她的带，散落她里在最外面的长袍，出粉白圆润的香肩。

君月大惊，顿时意识到今的赫连爵想从她身上得到的，绝不是平里一个亲吻那么简单，她想出声呼救，但是他已经住她的身体，双紧紧锁住她的，没了她所有的声音，而她的抵抗也在这一波又一波的热袭来时，变得越来越微弱。

当这个男人霸道而强势地开始侵占她柔弱纯洁的身体时，她眼前的视线一片模糊，仿佛有泪水从眼角滑落，涌出，再滑落，却不知道自己泪的目的是为什么。直到许久之后，她蒙的意识重新变得清晰，赫然发现自己的双臂竟然攀挂在他的肩膀上，十指紧紧嵌在他背部的肌肤里。

这样在她看来轻的动作让她觉得羞，闭上眼不敢再看，然而眼角却传来温热柔软的触，迫使她不得不再度睁开眼，诧异地看到他刚刚用舌尖去了她眼角的泪珠。

“第一次总会有些痛楚，但是如果你不紧闭双眼，也许就可以体会到从女孩子变成女人的愉悦了。”他的声音在她耳畔回响，她不敢对视他炽热的双眸，只是幽幽叹息“占有女人的身体只是你们男人的快乐。”

“错了，其实女人才是可以掌控这场战役走向的将领，但要看你们是否愿意敞开自己的身体。放下那些无聊的矜持吧，君月，做一个真正的女人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难，这不是，而是天地孕育男女时所安排最美好的事情。”他的如滚烫的羽，轻拂过她身体的每一处，也许是认了命，或是真的习惯了疼痛，她紧绷的四肢慢慢舒展开来，这一次，真正接受了他的『侵犯』，完完全全地，将自己由内而外，从身体到心，全部付出去。

早知会有这一，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样快，这样迅猛，这样难以招架，又这样地痛…与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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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夜凉如冰，明月高悬。

君月醒来时枕边一片冰凉，不似刚才梦境中的情滚烫。

她怔怔地睁大眼睛，躺在那里许久后，起身偏头看向窗外，却看见一道人影背对着殿内，伫立在窗外的枫树之下。

她披上一袭丝缎睡袍，赤着足，悄悄从半开的殿门走出，与他一同站在月光之下。

他听到声音，缓缓转过脸来，一瞬间她惑了，有点质疑自己的双眼，那是赫连爵吗？

银灰的内袍在月光下明亮如水，周遭的景物泛呈出淡淡的青，映衬着他垂散的发，宛如月夜下一千里的银川，连眉眼都更加清晰深邃，好似暗夜星子，华难掩。

他真的是赫连爵吗？不，这已不是她记忆中的赫连爵。

当年少年得意，盛气凌人，那眉眼如刀、如剑，如能刺透人心的利刃，令人望而生畏。此刻，他额前的发梢柔顺地贴服在面颊一侧，偶一轻挑的貭尾使得这锐利的锋芒顿时化作水，柔意款款。

彼时百将之首，功高自威，那双瞳似海，多少惊涛骇都暗藏其中，而今他静静望来，气息悠宁，竟像是化身而来的谪仙人，明眸之中有着难得一见的温存。

“你…真的是赫连爵吗？”她怔怔问出这个看似有些傻的问题。

他走到她面前，起初有些错愕地看着她，随后这错愕化作更加明亮的秋波，执起她的手，在指尖轻咬了一口，然后揽她人怀，覆上她的。

君月悚然一惊，因为上的热度证实了她的怀疑。这是赫连爵，只有他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地在皇院，侵犯在常人看来高不可攀的女皇陛下。

不由自主地呻出声之后，她耳际乍然红了。

他一笑，放开她的，暧昧的语调响起“终于有了属于女人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