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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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人？几时你这位英伟的钦差大人也做起寻人的工作？”赵氏觉得好笑，忍俊不住的揶揄道。

“替皇上找人，”聂恺稀哩呼噜的两口喝完豆腐脑儿，抹抹嘴角后才继续回答道:“皇上八成对我有所不，才会要我找个已经死了十多年的十六公主，我找了那么久还没找着，难不成还要我去挖死人骨头。”

“皇上为何要你找一位死去已久的公主？”赵氏心头动，但却不敢直接点破告诉儿子，他想找的人今晨才被他丢。

“还不都为了一位死了数载的老女，她在住屋的墙上藏了遗书，写了当年某个嫔妃生了一位公主，只因为嫔妃入为妃前就已有了身孕，所以她被迫奉命杀死公主，但她不舍，便将公主放水逐，希望她富贵有命，被人救起，皇上为了此事已伤神许久，这也是为何要将我从淮南调回京城的缘故。”他一口气叨叨絮絮的说明前因后果。

“对了，”聂恺突然想起娘亲也是皇室一族，或许她会知道些许。

“娘您知道这事吗？”

“你可有当年那位嫔妃的画像？”赵氏不正面回答的反问。

“当年那位嫔妃自缢身亡以后，内侍总管便将所有她的肖像全都烧毁。”他也为了此事而伤神。

“去找九王爷，”她叹气的指点津，让儿子有条明路走。

“他那里或许会有。”＊＊＊九王爷府，赵宁安与九王妃正为了此事而伤神当中。

“王爷，您何不就直接向聂老将军明说此事，”九王妃深自己的相公，对他的过往十分清楚，很能体谅他无法让她生养子女的苦衷。

“现在聂珥不在，老将军和夫人或许能体谅你替你作主。”

“罢了，罢了，”赵宁安抹去眉眼间的疲惫说道:“就是为了我，害了聂珥远走他乡，甘愿请命驻守边关，此时此刻，我们又何必去叨扰人家呢？”

“但是探子回报，说那位姑娘是个孤儿，说不定闱里传闻已久的十六公主未死之事是真的。”九王妃力劝道:“万一她真的是王爷的孩子，我们要回她、养她是天经地义的。”

“我们该如何向思娘解释此事？就说她娘亲和我有了苟且之事后怀了身孕，而我却贪生怕死，懦弱无能的没有适时保护她，所以害死她娘亲也害她落在外，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女吗？”聂老将军那头还好解释，唯有一旦面对可能是自己的亲生骨，再多的冀盼也只能往肚里。

“咫尺天涯…”九王妃能谅解他的苦楚，也为他难过。

“也苦了你，委屈你了，我的娘子。”赵宁安轻触她的发丝，自从小小饼世后他便因为内疚而无法人道，所以直到现在他与九王妃还是有名无实。

“我无所谓的，我何其有幸能够拥有你。”她深他，所以面对相公的苦处，她能谅解。

“王爷，聂恺大人求见。”王爷府的总管执事亲自领聂恺进府。

而他们的闯入也让原本而坐的九王爷夫妇迅速分开，各自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王爷、王妃，不好意思聂某打搅了。”脚踏人家的领地，就算聂恺再怎么厌恶九王爷，他也得礼貌客气的鞠躬行礼。

“坐，”赵宁安很意外的见他来自己的王府。

“外甥今来可是有事相讨？”

“既然九表舅都问了，我也不转弯抹角的直门吧，”聂恺连茶都不喝的直接说道:“近来奉命调查十多年前皇的一条人命，有人指点我到这里借个东西，协助调查。”

“十多年前的人命？”九王爷夫妇相视一望，该不会是…“你直说吧，能帮得上忙的我不会推辞。”

“杨瑛瑛，不知王爷对这个名字是否悉？”聂恺办事向来开门见山，不喜别别扭扭。

“小小？”赵宁安诧异的抖掉手中瓷杯，九王妃伸手握牢他，给他无言的鼓励。

“看来王爷真的认识此人，”聂恺此时有些松口气的说:“实不相瞒，是皇上要聂某替他寻找失落在民间的十六公主，我娘亲要我到这儿向王爷借杨瑛瑛当年的画像。”

“先让我们知道为何皇上想找应该已死多年的十六公主？”赵宁安宁可瞒骗他，也不愿意再陷思娘于死亡影。

聂恺将皇上速招他回的前因后果又再说一遍，而此时九王爷不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