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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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斩首古汉云十六岁开始就在警察局当差，十年之后，升为探长，从此，人生翻开了新的篇章，金钱，美女，醇酒，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高速向他面扑来。

人们不再叫他小古，走到许多地方，都是古爷，古大人地称呼他。

只要小心地伺候好自己的顶头上司，这样的子就不会结束，他深知这一点，所以，对钱千里钱局长的吩咐，他总是尽心尽力地办好，至于，局里的其他事情，只要和金钱没有瓜葛，他一律无视。

他和几个同僚从四马路的长三堂子出来时，已经是‮夜午‬时分了。

所有人都喝得醉醺醺的，走起路来东倒西歪，一人抱着一个女人，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手不停在女人身上摸，得那些莺莺燕燕娇声不断。

他穿着警察制服，别着探长肩章，这身行头除了在上外，他去哪里都穿着它，他喜看平常人瞧见那身制服时的表情，无论是畏惧，还是憎恶，或是恭敬，都能令他的虚荣心无限膨。

他同样挽着一个长三堂子里的姑娘，站在路边，和那些同僚招手话别，比起他们，他喝得并不多，他讨厌烂醉如泥，这样，许多事情都不能做了，就算做，也做不好。

他瞧了瞧依在自己身上的姑娘，她是自己的老相识了，以前还觉得漂亮的，现在，觉也就一般而已！

他脑子里，浮现出在贫民区遇见的那个女人的样子，那才是极品啊！可惜，只干了一回，就上吊了，真是可惜啊！

他招手叫来了一辆黄包车，把身上挂着的女人先扶上车，然后，叹了叹气，女人嘛，闭上眼睛，还不都一样。这样安着自己，他跟着上了那辆车。

车夫戴着一顶烂草帽，低着头在飞跑，马路电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面而来，又飞快地往后退去。

这车夫是一个好手，拉着两个人，仍然健步如飞，并且，坐在上面的古汉云两人一点也不觉得颠簸。

古汉云和身边的姑娘小声地调笑，手伸进女人怀里，和女人打闹着。

没多久，黄包车离开了大马路，拐进了一条小巷。巷子里没有路灯，偶尔有一户人家的灯光从窗口照出来，除此之外，大部分地方漆黑一片。

古汉云立刻觉到了不对，做警察这么久，嚣张了这么久，仇人肯定不会少，他推开了靠在身上的女人，手放在了间，摸在套上。

“这是哪里？为什么走这条路？”他厉声喝问道，手指轻轻拨开套上的扣子。

“警官大人，这条路比较近！”车夫仍然低头拉着车向前飞跑，小巷的路不太平整，车子有些颠簸，古汉云的手一时不能把拔出来。

“胡说，我怎么不晓得有这条近路，妈的！快给老子停车！”古汉云突然觉口有什么堵得慌，沉甸甸的，就像被猛兽的目光窥视的兔子，那种不安异常强烈，他的手终于摸在了把上。

“那好，我听大人的话，停车！”车字刚刚冲出那人的嘴，他猛地往前一蹬，煞住了前进的势子，硬生生地停下了车。古汉云和那个女人由于惯，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一冲，女人尖声叫了起来，划破小巷的沉静，有几户人家的灯火应声亮了起来。

那人的动作不只这样，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松手，把车把往上一抬，黄包车顿时往后翘起，古汉云两人由前冲又变成了后仰，从车座上滚了下来。

“啊！”女人再次惨叫起来，整条小巷的灯火全部亮了起来。

古汉云头在地上重重撞了一下，他呻着摸着头，躺在地上，一时站不起来，然后，一双穿着黑布鞋的脚出现在他眼底。

他抬起头，那车夫已经扔掉了头上的草帽，不过，他仍然看不清他的脸，他那高大的身材挡着灯光，古汉云视线中他的脸藏在一片影之中。

古汉云仍然躺在地上，他手往间一摸，糟了！套中的刚才甩了出来，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

“你是什么人，晓得袭击警官有多大罪吗？要被毙的！”古汉云扯着嗓子喊道，他希望有人能听到自己的声音，与此同时，他的手在地上四处摸，希望能找到自己的配。

“我说过，这条路很近，离黄泉很近。”那人慢慢朝他俯下身来，古汉云使劲蹬着地面，身子贴着地面，不停往后退去，最后，后背抵在一面墙上，退无可退。

他身后的人家，突然亮起了灯火，灯光刷地一下照过来，他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同他一起的那个女人躺在地上，人事不省，不知道是受了伤，还是惊吓过度？不过，这不是他想关心的事，他的视线落在那个车夫身上。

一个非常年轻的人，身材健壮，或许是灯光的原因吧？他的面显得非常憔悴，那双眼睛紧盯着他，充了悲愤。

这家伙，是谁？怎么看上去这么眼呢？

当目光落在地面某一处时，他内心不由为之一喜，他的配就躺在离他右手不远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