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黑衣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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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瑶并没有生气,她拨去泥块,走进屋子,朝战公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两眼道:“昨夜你去北邙找过我?”战公子一张面孔红得厉害,结结巴巴地道:“都是小丁害人…”瑶笑道:“你找不到二鬼住处是不是?这并不稀奇,我也是花了两三天功夫,才找到的。”老包怔问道:“瑶姑娘既已找到二鬼,可有什么新发现?”瑶不答又问道:“包老可知道,目前江湖上年轻一辈的高手中,有位吉公子是何许人?”

“吉公子?”

“是的。”

“吉祥的吉?”

“是的。

包思索了片刻,毅然摇头道:“没有。没有听过这么个人。”她又望望丁谷和战公子道:“年轻人的事,你们也许知道得多些,你们听说过这位吉公子没有?”丁谷和战公子同时摇摇头。

瑶道:“这么说起来,这个姓大概是假的。”老包道:“姓名的事且不去管它,你说这位吉公子怎么样?”瑶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似乎正在捕捉记忆中一个模糊的影子。突然间,她眼中一亮,欣喜地道:“对,对,我想起来了,就是他!”丁谷道:“谁?”瑶道:“这个姓吉的,就是上个月底跟包老前辈在风陵渡动手的那个家伙!”丁谷道:“你怎么认出来的?”瑶道:“装束、举动、口音,以及那一身极像‘游龙功’的轻功身法上想像来的。”老包和战公子都像吃了一惊,双双口道:“游龙功?无忧老人的传人?”丁谷抢着摇头道:“绝不可能。”瑶一哦,两眼紧盯着他,像是要把丁谷整个人刺穿似的。第一次在彭麻子茶楼里相遇,她注视丁谷用的就是这种眼光。

她盯着丁谷道:“你说对方使的不可能是游龙身法?还是说对方不可能是无忧老人的传人?”丁谷道:“都不可能。”瑶道:“为什么不可能?”丁谷道:“因为”他像个已背课业,被塾师一催,又把课文忘得干干净净的学童;舌尖打结,竟不晓得如何接下去才好。

瑶也像塾师般提出提示道:“因为你另外认识一位无忧老人的传人?”丁谷的神迅即回复正常,缓缓摇头道:“你误会了,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瑶道:“哦?”丁谷道:“我的意思是说:对方如果是无优谷门下,风陵渡那次事件,就不该发生。而无忧谷门下,在任何情况下也绝不会去跟邙山二鬼那种人物打道。”他顿了一下,又道:“同样的理由,如果对方不是无忧谷门下,他就绝不可能获得无忧绝学游龙神功。”瑶皱皱眉头,又含意深远的望了他一眼,才将昨夜那神秘的蒙面人,跟邙山二鬼接洽的经过,以及二鬼筑有秘道,直通灵帝陵寝的种种经过说了一遍。

战公子道:“宝物现时还在小癞子手中,怎么出面接洽的,又变成了一个女人?”丁谷道:“这些没有什么稀奇。她可能是小癞子的老婆、‮妇情‬、小姨子或部属,你应该记住小癞子现在已是个三十出头的大男人,已练成一身武功,已有一点小名气。”战公子道:“你的废话怎么特别多?为什么一句话可以说完的事情,你总要说上十七八旬?”丁谷笑道:“因为有种人很怕别人噜嗦,所以我就故意噜嗦不休,好让他生气,然后欣赏他生气的模样。”战公子扭过头去不理他。

丁谷这才转向瑶道:“姑娘留话,要我们注意一个姓沙的大高个儿,指的可就是花酒堂那位大总管沙如塔?”

“对。”

“这姓沙的我一向就很注意,昨夜我也是冒险潜入花酒堂,在他住的那座院子监视了将近二个更次,但始终没有发现任何异状,是什么原因使你觉得这姓沙的值得怀疑?”

“大约三四天前,我无意中发现这位大总管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一件什么奇怪的事?”

“他鬼鬼祟祟地走进富贵坊一条肮脏的小巷子,进入一间木板屋,等他再走出来时,竟赫然变成了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驼背拄杖的老汉。”丁谷思索了片刻,道:“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奇怪。”他接着解释道:“他是花酒堂的大总管,职位很高,责任也很重,如果罗老太爷代了什么秘密任务,像他那种惹眼的高大个儿,当然得改变一副容貌,才好办事情。”

“你认为他是为了处理公务,才这样做的?”

“这是我的想法。”

“你想他可能处理的是哪一类的公务?”

“比方说:去‘金记赌场’或‘及时乐’打听‘灰鼠帮’和‘黑刀帮’的动静等等什么的。”

“如果我说他最后是去一家小茶馆里,跟人下了一天棋,你相信不相信?”(二)如意古苍松又在注视着壁上那张值巡表。

这两三天来,他至少已将这张值巡表反反复复地看了七八十次,如果他的眼光是一把剪刀,这张值巡表早就不晓得烂成什么样子了。

他的眼光当然不会变成一把剪刀,所以那张值巡表仍然边角无损地贴在那里。

像剪刀一般锋利的是表上的一行小字。

这行小字,正如利剪一般在绞着他的心:“五月十五,大总管沙如塔。”今天正是五月十五。

今夜轮值总巡的人,就是大总管沙如塔!

“沙如塔今夜会不会去找白玉娇那个女人?”

“当然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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