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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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铃如愿进了孙家的门槛，当了玉庭的子，但她没想到，她堂堂一个孙家的大少，会当得如此悲哀。

她的丈夫夜夜连在书房，说是苦读、说是为了上进以求功名，然而，她心里清楚，表哥是不她，是在避着她，不然，他不会连新婚之夜都是在书房里度过。

要求取宝名、要寒窗苦读，不必在乎那一时、那一夜的，不是吗？更何况，以孙家的地位与权势，要功名何用？况且，表哥他若真要功名，早在弱冠那年，他不就夺下榜眼，那时，他为何不进京！

白铃深切地为自己到悲哀，因为，他连编谎话都懒得对她用心。

幽幽的，她长叹了一口气。兰儿正好推门而进。

少的苦，她是瞧在眼底，但，她身为一个丫环，就连多瞧了主子眉宇间的轻愁一眼，都是一种多事，她又能开口劝说什么呢？

“少，夫人请您过去用膳。”

“好，我这就去。”白铃施施然地起身，才走了一步，突然想起。

“叫少爷用膳了吗？”

“没有，兰儿侍候了少后，便去招呼少爷。”

“你别忙了，我待会儿顺道过去。”不管表哥待她如何，他始终是她的人，她想亲近他的心，没有丝毫的改变。

“不！”少她不能去，因为，书房是地，是少爷心中的另一片天地，不是少轻易可以接近的。

“不？！”白铃狐疑地蹙起眉来。

一个丫环在跟她说“不”！

兰儿慌忙地摇头，急忙地解释着:“这种事，兰儿去就好了，怎敢麻烦少。”白铃微微颔首，她说:“我了解，不过，我想多亲近表哥，兰儿，你就让我这一回，让我抢你的差事。”这样的谦谦有礼，教兰儿如何开口回绝掉少的好心，她默默地点点头，她希望少爷这回真的在书房看书，而不是在瞧那幅画像。

这是自己第几回盯着这幅画像看了，玉庭望着画里的人儿喃喃地自问着。

画里，青衣娇若花、媚如秋月，一双水杏般的眼睛不笑而媚，瞧她那晴如秋波，转盼生情的眸子在画里端视着他瞧，瞧得他心都拧痛了。

何以，在现实中的她不能如此待他？为何，她要如此折磨着他的身与心，让他为她痛苦、受罪？为何，他就是不能忘怀这个眉目生情的女子！

玉庭轻轻叹谓了声，他知道不管再怎么多的为何、何以，他待青衣的心是怎么也理不清了。

他转过身子，正要收起画像，收起心中的波涛情，怎知一转身，就看到他的子瞅着悲忿、难以置信的眼眸觑着他瞧。

白铃忍住，不让自己的泪出眼眶来。

她只道是他不她，只道是，像他这样的倨傲男子暂时还不能接受父母之命的婚姻，但她没想到…没想到他心里另外有个人在！

“她是谁？”她得问个明白，不要自己输得莫名。

玉庭收起画像，回避掉这个问题。

他无心伤任何人，就连白铃，他都尽量地想将伤害减到最低，他不想负她，但是…他也无法她。

“你不我，就是为了她！”白铃咬紧牙关，一步步地近玉庭，一次次地追问。

“你坚持不碰我，就是为了她，为了要给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孙玉庭！”她想哭，真的很想哭，为了他，她尽量让自己学着完美，足以与他匹配，而他，却为了另一名女子，而负了她！

“孙玉庭，你该死！”她的泪决堤、溃而出。

“你既然心中另有个人在，决心为她孤孑一生，你又何必答应这门亲事，何必将我伤个彻底，何必…让我有个期待，以为终有一天，你总会是我的！”她声泪俱下，哭得像个泪人儿。

玉庭闭起眼来承受了她一切的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