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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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排了几分钟的队,才坐上摩天轮。
本的冬天不像台湾寒风刺骨,温度虽然比台湾低许多,但这里的干燥冷比起台湾的
冷,是比较容易忍受的。
“冷不冷?”严泽岳问。坐上摩天轮后,他没选择各坐一边,而是跟孟瑷晞坐在同一侧。
“还好。”她有些不自在,两人坐在同侧,位子并不大,身体上的接触更加紧密了。
“挤在一起坐,比较不冷。或者,你希望我过去坐另一边?”她不得不上他的视线。他问这问题,要她怎么回答?
回答“希望”便违反了她真正的想法;回答“不希望”似乎又显得她…没原则。
整晚下来,她不断告诉自己,那些暧昧的猜测,只是她胡思想,可是,她实在无法再继续欺骗自己。
像现在,他明明用灼亮的眼神瞧她,彷佛想燃烧她似的,她如何说服自己,一切只是她胡思想?如何说服自己,严泽岳对她,没有其它企图?
她对他出口的问题,选择沉默以对。
但如果他再这么暧昧下去…她决定把在餐厅想问却没问的话,问个清楚。问问他,到底是不是喜她?
对于她的沉默,严泽岳也没再进一步问。
“你什么时候回台湾?”
“大后天,江特助帮我订了下午两点四十的航班。”
“你有个非常尽职的特别助理。”
“嗯。”她又看了他一眼,才将视线调开,望着底下的东京夜景。
“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他看着她的长发在夜风里轻轻扬起,忍着想碰触的渴望,努力寻找聊天话题。
“我的家人都不在了。”家人这个话题,牵引出她睽违许久的孤寂,她固执地将视线落在点点灯海里,不想让身旁的男人看见她的软弱。
“都不在了是什么意思?”他觉她背影透
了孤单,心有些疼。
“我父亲肝癌过世,我母亲车祸过世,我唯一的也在我九岁那年中风过世。我…没有家人了。”她漠然地说。
“你没有兄弟姐妹?”她没立刻回答他,过了许久,久到他们升上了摩天轮圈的顶点,她才摇摇头,算是回答。
“你九岁就失去所有亲人了?”严泽岳看着她脑后的长发,继续问。
“嗯。”她很淡、很轻地应了一声,那声音飞进高空的风里,溶了。
他伸出双手,从她身后搂紧了她。
第一秒,他觉到瑷晞的僵硬,她似乎受惊了。
第二秒,她似有若无地挣扎了几下,但他仍紧紧地圈住她,没放开。
接着,好几秒过去了,她安静下来。他们仍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她的脸看着外头的夜景,背对坐在旁边的男人,由着他从背后圈抱住她…
严泽岳有好宽阔的膛、有好温暖的体热、有好强大的力量,她安顺地倚在他的怀抱,孤单像遇见了奇迹,在瞬间不见。
“瑷晞,我愿意当你的家人,我愿意当…你的大哥。”他说。
孟瑷晞愣住,一阵热气冒上来。严泽岳的话,让她想哭。
她想起九岁那年,收到第一封来自亲大哥的信--亲
的妹妹:我知道你失去了所有亲人,我想,你一定
觉到这世界上只剩下你一个人…一时之间,我也不晓得铵如何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