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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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随着扬高的声音，梅双盛气凌人地走了进来，先瞪了菊儿一眼。

“怎么，你有意见吗？”

“梅姑娘。”看清来者，菊儿赶忙屈膝。

仿佛在赶苍蝇般挥挥手，梅双直接看向屋里另一个女孩，倨傲地问道:“聂小舞在哪里？”不明白她怎会指明找自己，聂小舞稍稍向前挪了一小步，学着菊儿的动作。

“梅姑娘，我就是小舞。”

“没错，就是你！”抬了抬下巴，梅双不可一世地瞪着她，头也不回的大吼:“把她给我捉起来！”应声从她背后走出来的大汉有些面生，二话不说便将她提了起来。

见状，菊儿赶忙冲向前扯着被捉离地面的聂小舞，一边哇哇叫了起来:“喂，你们这是干什么？放下她、快放下她呀！”但她的力量再怎么大，也不可能跟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相比，连忙转向发号施令者。

“梅姑娘，你快叫他们放手呀，小舞快不过气来了！有什么事好好说嘛…”斜眼看了下脸红脖子的人儿，梅双才缓缓开口:“放手。”聂小舞应声像个布娃娃般被扔下地，菊儿赶忙冲向前去。

“小舞，你还好吗？有没有伤了哪里？”捂着喉咙，聂小舞难受的连声咳着，一时说不出话来。见状，菊儿忍不住转身对着梅双轻嚷:“梅姑娘，小舞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事，你要这么对她？”

“大胆！你有资格对我这么说话吗？”梅双突然怒目圆睁，狠狠地瞪向菊儿。

“让开，否则拿你当共谋一起办！”

“共…共谋？”聂小舞连了好几口气才缓下口的疼痛，倏然听到她的话，忍不住问道:“梅姑娘，小舞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

“什么事？”梅双得意的怪笑两声，才继续说道:“好吧，看在你即将受刑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省得你怨我。”梅双缓缓向她走近，突然伸出手来，手中握着一只玉镯。

“你仔细瞧瞧，这是什么？”

“啊？镯子呀！”聂小舞不解地看着梅双，因她诡异的笑容心中陡生不安。

“是呀，这是我昨天失踪的镯子，你猜我在哪里找着？”梅双恶意地看着她苍白的丽容，心中好不痛快；要怪就怪蓝隽皓不长眼，居然看上她吧！

“你的枕头下！”她夸张地扬高声音，故作一脸震惊地喊道:“我没想到蓝府居然出了个小偷，要不好好治治你，岂不带坏风气？”

“我没有！”一直处在怔忡状态的聂小舞听到她的指控，脸霍地刷白，忍不住叫了起来:“我不知道什么镯子，也不知道它怎会在我的枕头下，我没有偷东西，我没有！”忆及自己会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要帮一时糊涂的小四赎罪，聂小舞声嘶力竭而动的喊着、叫着，不明白为什么会无端出现她是“小偷”的指控？她虽然穷、虽然身份低，但是，她绝不做这种下三滥的勾当！

“还敢狡辩？”见她羞愤而猛力摇头，梅双大喝一声:“东西都在你枕头下找到了，难道我会冤枉你吗？还是…这镯子自己长脚，见你寒酸自个儿走到你那儿去？”置身在她咄咄人的气焰下，除了指头，聂小舞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没有偷东西，镯子也不可能自己长脚，这…要她怎么说呢？

“不跟你废话了，把她关到柴房去！”

“唉，等…等！”一直目瞪口呆愣在一旁的菊儿，眼看那两个彪形大汉又要上前，连忙护住聂小舞，急急地喊道:“梅姑娘，小舞不会偷东西的，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不如等爷回来再请示爷吧！”白痴也看得出来梅双是故意为难聂小舞，更何况古灵怪的菊儿？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找小舞麻烦就是了。

“你簦蔽叛裕你秃纫簧你窈莺莸厮担骸耙？趺醋龌剐枰？阏饧？纠涛衣穑可砦？陡？蠢吹呐？魅耍？芾硌就氛馐掠晌易髦骷闯桑？涡肜头出琉？？

她故意抬出自己的身份，轻蔑地看着抱在一起的她们，有意羞辱她俩。

她忍了许久，好不容易才盼到这个蓝隽皓出远门的好时机，怎可能轻言放弃？不趁这时候整死她，更待何时？更何况，这次的行动还是周娘暗中应允的，否则，以她一个不受宠的“未婚”哪来这么大权力？

梅双怨恨地看着聂小舞，实在不解自己究竟输在哪一点？愈看心火愈旺，索一挥手，直接下达命令:“带走！”转向菊儿，她低声音，却更显得狠。

“听清楚了，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给她东西吃，否则…”留下令人骨悚然的笑声，她得意地扬长而去。蜷着身子缩在墙角，聂小舞自昏睡中悠悠转醒，虚弱地看着一室黑寂。

她被关在这儿几天了？

混沌的脑子早已不管用，除了疲倦的觉外，受不到其他的讯息。

师父说得一点儿都没错，由奢入俭难呀，过了几天好子，她变得不能吃苦了，才几餐没吃，就清楚觉到生命力急速地逝。

北地夜的温差极大，她又饿又累，却不敢沉沉睡去，生怕自己一睡不醒，来不及向蓝隽皓说出自己的清白，总要撑到受不住了，才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