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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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太乙真人并不在观中,而把门的道徒更是不准他们入内,以至于这众多道家上得了台面的人物,只能聚在大门口苦等至今。

忽然间,人群中有人高声喊道:“太乙师叔回来了!”顿时,所有人都朝着西面望去。

远远地,太乙真人手握拂尘,腾云而来,那脸很是难看。

“参见太乙师叔!”

“参见太乙师伯!”

“参见太乙师叔祖!”还没等太乙真人落地,那些个修士已经一个个躬身行礼,然而,太乙真人就连半点回礼,哪怕是让他们免礼的意思都没有。

刚一落地,太乙真人铁青着脸便大步朝着大门走去,就好像那四周的晚辈都不存在似地。

缓过神来,那一众修士都连忙朝着太乙真人围了过去,一个个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太乙师叔,那五庄观的事情究竟要如何处理?”

“太乙师伯,妖猴已经出山,不可不虑啊。”

“金蝉子西行本是他佛门的事,可却危及了我道家。恐怕。此事还是早做打算为妙啊…”说归说。这片熙熙攘攘的,却也都是有些资历的人了,自然都懂得礼节,也没人敢直接挡在太乙真人的面前。

至于那太乙真人则依旧好像当他们不存在似地,铁着脸一步步地朝大门走去。那一众修士也只得紧紧相随。

转眼之间,太乙真人已经在众修士的簇拥下跨过了门槛。

一位道徒匆匆来到太乙真人面前,躬身拱手道:“弟子恭师傅。”太乙真人这才停下了脚步。

这一停顿,四周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呆呆地望着太乙真人,等着这位截教临时当家人的表态。而太乙真人却只是静静地站着。

一阵清风吹过,摇曳着金光庭院中的草木。

许久,太乙真人轻声道:“把他们,都赶出去。”

“啊?赶出去?”一时间,在场的修士都有些懵了,一个个面面相觑。

他们懵,那道徒可不懵。

得了自家师傅的令,四周的几个道徒当即围了过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道:“诸位,还请先回去吧。”那为首的几个人言又止。可眼看着太乙真人那不理不睬的坚决模样,也莫奈何。

无奈之下,只得一个个躬身拱手做请安状,转身离去。

不多时,大门轰然闭上,那些个外来的修士被一个不剩地驱离了出去。

太乙真人这才深深了口气,迈开脚步朝着观内走去,轻声道:“往后,再有人找,就说为师闭关了,什么都不管,也管不了了。如果有哪位能人指责,就将为师那阐教的掌教令牌给他。”

“给他…”那道徒顿时吃了一惊。

“对,给他。谁能管,谁去管吧。为师是无能为力了。”那道徒整个怔住了。好一会,直到太乙真人走出一丈开外,他才缓过神来连忙追了上去,低声道:“师傅,那如果是几位师叔师伯来问呢?”

“他们来了吗?”

“有几位来过了,不过大都没说什么,只是稍稍问了一下情况,便离去。”太乙真人冷哼了一声,呆呆地眨巴着眼睛长叹道:“不理也罢啊…”

五庄观中,简单的仪式已经完结,那四周的探子,有的已经离去,有的还滞留原地试图再刺探一点什么新的情报。

在镇元子的招待下用过午间的斋菜,一行人便向镇元子辞行,任镇元子如何挽留,哪怕是为了向外界做一个姿态,猴子都不想再在这五庄观中多住了。

一阵劝说,再加上天蓬最终表态认为应该再住一宿,猴子才勉为其难接受。

借此机会,镇元子再次向玄奘提出想与他探讨普渡之道。

对于这个,玄奘可是心有余悸。

先前那般客气,哪怕是探讨的过程,也是相当愉快,可刚探讨完一转眼,镇元子便变了脸…这让谁都多少会有些担忧。

又是在天蓬的劝说下,玄奘最终答应了镇元子的请求。

当然,肯定不能是立即。一夜未眠,其他人倒好说,玄奘到底只是一介凡夫,自然得先行休息了。

于是,众人便又回到了刚刚修复过来的阁楼中。

一进门,吕六拐便开始喋喋不休地在猴子耳边讲着此次事态中各方的反应,重点谴责了鹏魔王、狮驼王这一路,对做出了反应的牛魔王、九头虫则简略带过,一路念叨着,念得猴子都有些烦了。强找了几个理由将他和随行的几个妖将都给撵了回去,顿时觉得耳清净了不少。

这一闲下来,猴子便又想起天蓬与镇元子说的悄悄话了,可这一知,他才恍然发现天蓬不见了!

此时,距离五庄观二十里开外,已经幻化回人身的天蓬缓缓降落到绿树成荫的小溪边上,四下张望。

不多时,一个银的身影从那齐膝的溪水中缓缓站了起来。

“来者可是天蓬元帅?”闻言,天蓬缓缓回过头去。

那站在溪之中的是一个身穿银天军铠甲的大胡子天将,瞧那臂章,应该是隶属于巡天府的。

天蓬缓缓地朝他伸出一只手去,那手中握着的是一块白的绢子。

“这是你留下的?”

“启禀元帅,真是末将留下的。”说着,那天将从潜藏的小溪中一步步走上岸来,单膝跪地,向天蓬行了个军礼。

瞧着对方那标准的姿态,天蓬顿时哑然失笑,深深了口气道:“起来吧,我早已经不是什么元帅,我现在叫猪刚鬣,你这礼,我也受不得。说吧,谁让你来找我的?”那天将淡淡笑了笑,缓缓起身,拱手道:“这是陛下的旨意。”朝着五庄观的方向看了看,那天将朝着天蓬走进了两步,低声道:“因为是密旨,所以没有正文,也是为了避免留下话柄。不过,末将手中有陛下的灵霄宝殿的信物。”说着,那天将从间取出了一面小巧的嵌金玉牌朝着天蓬递了过去。

天蓬接过玉牌随意看了一眼便又丢了回去,冷声道:“说吧,什么事。”天将将重要的玉牌收好,拱手道:“陛下有旨,着令元帅您潜伏在那西行队伍之中,若有异动,随时经由巡天府向陛下回报消息。”这一说,天蓬的神情顿时僵住了,一动不动地瞧着那天将。

紧接着的,是许久的沉默,久得连那天将都觉浑身不自在了。

“元帅这是…怎么啦?”只听天蓬冷哼一声,轻笑道:“我现在属于什么编制?”

“元帅的编制,陛下并没有…”

“我再问一句。”打断了那天将的话,天蓬缓缓道:“我还是元帅吗?如果不是,你一直叫我元帅是怎么个意思?如果是,那我的帅印呢?我的兵马呢?”说罢,天蓬便笑盈盈地盯着那天将看。那笑,看上去更像冷笑。

此时,那天将已经被问得哑口无言,憋了好一会,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元帅多虑了,关于那六百年前的事,陛下也曾提起。确是冤案无疑。”

“冤案?那为什么不平反呢?”那天将微微收了收神,低声道:“那毕竟是上一任玉帝定的罪过,一场大战,许多人证物证如今都已经不在了,现在要平反,着实有些困难。”一瞬间,天蓬差点笑了出来。

姑且不提那本就莫须有的罪名会有些什么人证物证,就光这“人证物证”都不在了,现任玉帝还能凭空断定天蓬是无辜的,这手段,就已经不比当初的上一任玉帝差了。

顿时,天蓬看那天将的眼神越发意味深长了。

察觉到天蓬的变化,那天将却还硬着头皮接着说道:“不过,昨之事,乃是元帅出手,才化解了危机。就光这功劳,已不可谓不大。陛下一定会找机会为元帅平反,让元帅重返天庭的。在这之前,还请元帅…继续恪尽职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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