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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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夏谨莲又急又气的声音顿时消失,只剩下淡淡的甜味道绕着两人舌,绵不止。

***二月初二,信家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热闹的气氛。整座城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信家族长要成婚的消息,看热闹的人是将信家大门外的巷子挤得水不通。

信家族长成婚之事在京城之中可是大事。

不说那些达官贵人都纷纷亲自上门道喜或者是派人送礼祝贺,就是京城里所有的药材行、大夫和其他的家业管事送上的贺礼也足够惊人了。

包别说这场婚事不只新郎有来头,这新娘也是一样,据说是连皇帝都称赞过的女医,甚至还给了赏赐,自然更让人好奇。

夏谨莲天未亮便起身,沐浴上妆梳头,比上次的婚礼还麻烦了数倍,让她整整被折腾了近两个时辰才打扮得差不多了。

第二次穿上喜服的觉是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只知心情很是矛盾,但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今天不要再出什么岔子了,否则那个想成亲想到快发疯的男人可能会直接把闹事的人痛打一顿。

一想到这里,她突然又想叹气了。

当年的潇洒少年如今怎么变成了偶尔也支持用拳头解决问题的男人呢?

十二年…果然是一段很长的时间,才会让一个人改变得这么多吧?

胡思想间,她已经被上了花轿。

然后喜乐乍然响起,随着喜娘的一声吆喝,花轿被抬了起来,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似乎要将堵在口那莫名其妙的思绪全都吐得干干净净。

这次他为了完成当初所说的要给她一个风光婚礼的约定,他特意让花轿绕了好大一圈,以至于花轿颠簸了许久,在她差点晕了头的时候才终于停了下来。

信府到了,门外门内都有许多人等着看新娘下轿,就连打算来白吃一顿喜宴的夏金花和王氏也站在里头。

夏谨莲背脊得直直的,坐在轿子里,不过一会儿就觉得眼前猛地一亮,虽说隔着盖头看景看得不清楚,但还是知道轿帘被掀起了,连忙正襟危坐着不动。

只听外面锣鼓喧天,爆竹放得震耳聋,她几乎听不见旁边的人说了什么吉祥话,只觉自己的心情随着那爆竹声起起伏伏,紧接着有人来一条红绸让她握着,这才被人扶着下了轿。

一下轿,旁边看热闹的更拼命往前挤,就想看今天的新娘是怎么样的天香国,竟能够让这信家族长一等十二年,就为这个姑娘。

夏金花也挤得特别前面想好好瞧瞧,同时小声嘟哝,“哼,看这身段也不怎么样嘛,不过这个脸的形状怎么觉有点悉…”夏金花直到新娘刚好从她面前走过,盖头被风吹开一角,出俏颜,接着进了门,她才一脸震惊的想到,“竟然是夏谨莲…竟然是夏谨莲?!”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那女人怎么会有这种好运道?居然嫁给这么一个好男人?

她浑浑噩噩的想着,又听里头传来开始拜堂的声音,她脑子里顿时只剩下不甘,只有一个念头——不行!她的子过得这么差,那个丈夫有跟没有差不多,凭什么那丫头就能嫁得好、能幸福的成为信家少?!

她鬼心窍的冲上前,就在司仪喊到第三声的时候,尖声大喊,“不能拜——”***信朝陵喜喜的回了新娘,然后喜孜孜的牵着红绸的另一端,听着司仪开始喊着拜堂仪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信朝陵和夏谨莲在这个时候心跳几乎都要捉到嗓子里,就怕又出什么差错,毕竟上次拜堂实在给两人留下太大的影。

见新人已经叩首起身,司仪喊了第三声,“夫拜——”信朝陵刚放松了心情准备完成这最后的仪式时,一道尖锐的女声猛然划破这片喜乐,顿时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而信朝陵也黑了脸,冷冷看着那个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岁的妇人在那里上窜下跳拼命尖叫着。

夏谨莲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谁来捣了,拉了拉他的袖子,轻声说:“那是我二娘的女儿。”简单的一句解释就足够让信朝陵做出处置,他沉着脸,对一旁的秦叔吩咐着,“安静的把她丢出去!”夏金花喊完那一声后,就努力要往厅里凑,想要在众人面前揭穿妹妹攀高枝却不照顾姐姐和娘的势利行为。

这丫头想一个人富贵,门都没有!

只是没想到她才刚走到前面,就听到那俊俏公子冷冷的挥挥手,叫人把她给丢出去?!

“不行!谁敢碰我?我是夏谨莲的姐姐!我是…呜呜——”夏金花努力的挣扎,却很快的没有办法再说废话,因为她的嘴随即就被堵上,而且被秦叔亲手从大门给扔出去。

“敢来破坏我家少爷的婚礼,以后就别生病!不然拖也拖死你!”秦叔恶狠狠抛下威胁,立刻回去观礼。

听到司仪最后一声的高唱,“礼成,送入房”夏谨莲和信朝陵才终于吁了一口气。

这多灾多难的成亲仪式总算是结束了。

仪式完成的时候,信朝陵特别订制的家具已经全都摆进了新房,至于那些他另外准备的金银首饰、古董摆设、四季衣裳等等嫁妆全都还是保持着抬来时的模样摆在院中,供来客观看。

这嫁妆可是女子的面子所在,所以即使她自己已经稍微准备一些,但他还是额外又准备了好几大箱添了进去。

从一箱箱的嫁妆中穿过,总算是进了新房,夏谨莲坐在上,片刻安静过后,喜娘的声音响起,“新郎官掀盖头。”信朝陵接过系着红绸的秤杆,上前两步,将秤杆缓缓伸向那大红的盖头。

夏谨莲眼前猛然大亮,盖头已被信朝陵挑起,她下意识的抬头,正对上他含笑的黑眸,眼睛也跟着弯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喜服的映衬,让她觉得此刻的他脸上有一种别样的神彩,她似乎又看见了十二年前那个一字一句教她写字的俊朗少年。

喜娘还有其他人早在两个人双眼对望的瞬间就识相的离开,许久之后,两人终于看够了对方,才红着脸举起自己的酒杯。

双臂,两人的气息如此靠近,他望着她,她也同样望着他,两人心有灵犀的同时说着——“只愿与君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偕老。”酒饮尽,酒杯滚落到桌下,她被他打横抱起走向新,当芙蓉帐落下的瞬间,他们知道两人的等待终于熬到了尽头,他们牵手共度的幸福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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