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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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妈接着说道:“赛华佗余爷爷是一位医道通神的大国手,据说他可以生死人而白骨,他老人家一定可以救活我家小姐。”婆婆说道:“你错了!任凭如何高明的医生,他只能医病,不能医命!如果命该当绝,就是真的华佗再世,也无济于事。”于妈很固执的说道:“我们小姐命不当绝。”婆婆倒是笑了一笑说道:“你是如此自信?”于妈说道:“从小我看她长大,她是一位心地善良,毫无恶习的姑娘,老天爷不会让她短命。”婆婆没有说话,黑暗中看不见,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点着头。
于妈又说道:“婆婆,我求你…”那婆婆突然说道:“你随我来吧!”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间亮起一盏灯,那是一盏气死风灯,却是提在婆婆的手里。
借着灯光,于妈看清楚了这位婆婆的面容和身段。
很难看出婆婆的年龄。
看她头如银如雪的白发,少说也应该有古稀之年。
可是要是仅看她的面容,红润细,有如少女青
一般。在红润的脸上,偏偏又有两道雪白又细又长的眉
。
形容一充青
气息的老年人作“白发童颜”大概就是这样子。
婆婆有一双神光充足的眼睛,还有一双修长细致的手。
一身宽大看不出是何种质料的袍子,像是深蓝、又像是黑,罩在婆婆的身上,显得她很瘦小。
婆婆手里提着风灯,对郑冷翠照了一下,不觉失惊说道:“是中了剧毒?”于妈忧愁的说道:“是啊!为了别人的事,舍身中毒,中的还是什么‘金刚蟒’的剧毒。婆婆,你可知道余爷爷对病是药到病除,对毒是不是…”婆婆拦着说道:“你确定是‘金刚蟒’的毒吗?”于妈说道:“是我家主人说的,应该没有错。”婆婆说道:“这倒是奇怪,你家主人既然知道是不易治疗的‘金刚蟒’所伤,为什么不亲自来找我?而要让别人…”她的话突然停住。
于妈顿时也张大了嘴巴,怔住了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说道:“婆婆,你是说…?你就是…”婆婆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说道:“我就是你口中一再称呼余爷爷的赛华佗余松。没想到吧!余爷爷却是一位余婆婆。”于妈大震惊之后,又
动得
下眼泪,抱着郑冷翠跪在地上说道:“婆婆,请恕我的无知冒犯,你是大人不记小人过。请求婆婆救我家小姐一命,我愿意承受你老人家的任何惩罚。”婆婆淡淡的说道:“你起来,随着我走!”她提着风灯,于妈抱起郑冷翠紧跟在身后,几经转弯,前面出现一间石屋。
说是石屋,是因为整栋房屋都是用石块砌成的,连屋顶也是用薄薄的石块盖成的。
这间石屋前面是一丛的
竹,再向前不到两尺,就是断崖。只有旁边有一条小径绕过
竹丛,才能到达石屋门前。
就是走过弯曲的小径,等闲也不能到达石屋之前,因为在竹丛的边缘,有一只斑斓猛虎,另外一边则是一只金
狒狒,相对而坐,正好守住那条小径。
于妈猛一看见,不觉脚下一个迟疑,吓得一身冷汗。
不要说那只凶猛的山大王,就是那只金狒狒,要是站起身来,足足有一人多高,一双圆眼,闪闪发光。这东西双手可以撕裂一只豹子,而且跳跃灵活,起落之间,都在两三丈高,是十分怕人的猛兽。
婆婆安着说道:“不要怕,山居不能没有防护,深山采药更是需要像狒狒这样的身手。”边说边走过这两只猛兽身旁,只见婆婆伸手拍拍猛虎和金
狒狒的头,猛兽也会
出柔驯的一面。
推开石门,里面却是光亮无比,在外面一点也看不到。
石屋之内,仅有一桌、一榻、一几,四周墙壁都是一格一格小方屉,仿佛是生药铺,也可以闻到阵阵生药香气。
于妈刚要放郑冷翠到地上,婆婆说道:“放到榻上。”那张木榻,铺有被褥,当然是婆婆睡觉的地方,于妈迟疑了。
婆婆又说了一次:“放到榻上。”于妈回头看婆婆一眼。
那眼神里充了复杂之情,有
、有奇怪,也有不解与疑惑。
她很小心的放下郑冷翠,转过身来,对着婆婆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把前额都碰破了皮,出了血。
于妈着泪说道:“我还是称婆婆吧,婆婆救命之恩,天高地厚,我于妈就是结草衔环也无法报答。”她说着话,双手将那枚债钱高举过头顶。
余婆婆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淡淡的对于妈说道:“你起来吧!我说过,医家只能医病,不能医命。看看你家小姐是不是能救,还要看她有没有那个命。‘金刚蟒’是世上十大剧毒名列第七,还没有人医好过。”于妈没有起来,仍然磕头说道:“婆婆,你有医国之手,但求你老人家慈悲慈悲、可怜我家小姐…”婆婆点点头说道:“你和这位姑娘只不过是主仆之义,幼时喂她过罢了,居然有这般情义,倒是十分难得。好吧!你起来,我替你医疗也就是了。”于妈再三碰头,口中念念有词,
不尽,她仍然双手高举着那枚债钱,膝行到婆婆眼前,说道:“婆婆,规矩不能废,这枚‘债钱’是呈给你老人家。”余婆婆并没有接过‘债钱’,只是对她说道:“这枚‘债钱’你留着去作纪念吧!今天我替你家小姐医毒,不是还债,而是看在你那种真情真义,自愿做这件事。”余婆婆说到此处,自己不觉笑了笑,继续说道:“大概你没想到冷面无情的余松,也有人情味的一面吧!你家主人是不是这么说的?”于妈不敢回话。
余婆婆一面解开郑冷翠的衣服,一面说道:“如果我没有一点限制,七玄山百草谷早就被践踏得不知成什么样子,那里还能保持今天这样清静呢?”她刚说到清静,于妈才真正体认到这里真是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她不想起,在这样的深山,余婆婆孤单一个人,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活的。
正是于妈心分神驰的时候,只听得余婆婆“啊呀”一声惊呼,于妈爬起来紧张的问道:“婆婆,我家小姐没有问题吧?”余婆婆口中喃喃自语说道:“截住通往心脏的血脉,不让毒血攻心,做得太过鲁莽了…”于妈急迫的问道:“婆婆,你的意思是说…”余婆婆叹道:“你家主人用意是好,只是急切中欠慎重,血脉不通长达五天,这条手臂恐怕难保了。”于妈大惊说道:“婆婆,无论如何请你老人家施恩,如果小姐失去一条手臂,那该怎么得了…?”一个貌美如花,而又武功超人的姑娘,如果成了独臂,那将是多残酷的事?郑冷翠正如刚出山的朝,往后的
子还长着呢!该怎么活下去?
余婆婆点点头说道:“常言道:医家有割股之心,我的心情不比你轻松。”于妈又哭出声来,说道:“婆婆,请你再想想办法吧!我家小姐还那么年轻就失去一条手臂,往后…”余婆婆忽然说道:“我来试试看。”她很快拿出一包银针,细如发丝,长约五寸。只见她将银针拿在手中,当下立即运针如飞,一口气在郑冷翠的右臂上扎了十银针,每一
针都扎得很深,几乎要穿透手臂。
余婆婆并没有停止。
她又拿出另一包银针,在郑冷翠的“七坎”和“玄机”两处大上,扎了两
比较
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