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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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不——不要！”那个恶灵消失三年了，他的祈祷生效了！恶魔被主耶稣消灭了！

“不——不不——”一掌蒙住不肯就范的小嘴巴，三年没外出狩猎的蓝眸大盛，神亢奋难耐，将那个从地下道猎获的“小甜心”往无人的死巷拖了去。伦敦连来霪雨霏霏，天黑后形若荒城，罕有人烟。小猎物求救无门，又惊又惧，像一只灰小老鼠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着，就等他好好“怜惜”他了。

“哼。”那个笑哼又轻又淡，几乎被细雨没，却震慑住长解到一半的兴奋手。

“不，不…”角反转，面目可憎的猎人转眼沦为呼救无门的可悲猎物。

熏心的面孔被惊恐撑得更狰狞，疯狂寻觅着巷子内外，小猎物乘机逃也无心追索了…

八年前起，他无端被这个魂不散的恶灵上身，每当他擒获“小甜点”要好好享用，魔鬼就平空出现来惊吓他，只闻其声不见任何魅影来惊吓他。

就像现在一样！

恶魔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只出声让他明白有人在盯着他、监控他。

八年，一定不是常人所为！一定是恶魔！一定是撒旦转世来凌世人！

当另一个哼声又起，受不了长期心理力的人终于崩溃，抱头大吼:“世界末降临了！大魔王出现！恶魔现身了！上帝上帝！”边跑边跌，朝外面逃去。心力瘁下，幻觉与听觉在无限扩大，他仿佛看见无人的暗巷鬼影幢幢，依稀听见恶魔的呼声紧追在身后，就是不放过他！绝对不放过他！

他需要救赎！圣洁的光能救他离撒旦的恶！光，他需要圣光！他要光！

那里、那里有一道光！他可以从恶魔手中解，他得到圣光了——谢主！

滋——滋滋——滋！列车紧急煞车的声音在地铁站惊心动魄地响起！滋——“噢，我的天，有人撞车自杀了！有人自杀了！”

“救命！救命救命呀——”以为遭受恐怖攻击，车站内惊叫声此起彼落，各逃生口顿时挤了个水不通。

两指轻捏的香烟一弹，靴头磨损严重的战斗靴踩过烟头，在月台边缘安静停步。

“为自己的话负责叫言出必行。希望你愚蠢的脑袋终于听懂了，蠢猪。”话声残酷地落下结语，长腿冷然转向，在惊慌失序的人沉稳穿梭，不一会出了地铁站。

猫捉老鼠的小游戏到此为止了？缺了老鼠，不结束也不行。

他只遗憾第一个让他想认真对付的人，竟然撑不过一个十年。

太早结束了一点，早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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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童话世界里王子和公主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子，不过尔尔。

“嘘嘘，时间到。”一优美又顽皮的手指晃出来，抵在布爵士还想和多聊聊的温雅老嘴上。

“你是病人，病人应该谨守午睡的本份。”

“夫人…”雍容华贵的老爵士一脸莫可奈何，看笑了。

“请你务必好好休息，我的老爷。”极尽温柔贤淑之能事，帮丈夫拍好枕头。

老爵士被直竖嘴上的纤纤一指推躺下来。抗拒不了子施展的怀柔手段，他喟叹一声投降了，温声代着勾起朝卧房外头走去的子:“外头天冷，夫人，你把披肩带上了。小女孩，你也把外套穿上。”

“前些天我帮小挑了条披肩，恰好派上用场。”五十开外的爵士夫人比更像小女孩，她喜孜孜拿出一条教人叹为观止的致披肩，帮不知如何婉拒的披上。

“爵士最喜女孩子披着披肩，他说呀，披肩让女人多了份从容的优雅。”

“夫人。”布爵士唤住与相偕踏出卧室的子，提醒道:“别为难孩子。”爵士夫人对丈夫娇俏一笑，未允诺他只字词组，径行挽着对她莫名敬畏有加的，沿着绿园巍峨古典的建筑体散步过去。一路上，爵士夫人轻声细语地介绍融合巴洛克与意大利建筑风格的老庄园，包括转四百多年的人文历史、风轶事。

各拥女风韵的一老一少，款款站定在一扇镶彩绘玻璃的弓形大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