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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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光没有挣扎。她的心儿狂跳,脸儿发烧,却连一步也动弹不得。她是完全被他那魅惑人的眼睛给催眠了。而他的吻那么醉人,那么无可抗拒…然而她怀中的家伟是一刻也静不下来的。他拉著夜光的头发,得意地叫著。夜光猛然间清醒过来,将自己抛出了他施在她身上的魔咒。
“我…我们该把孩子送上了。”她不稳地说,竭力试著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无言地站直了身子,从地上抱起了家铃。她领著他走进了双胞胎的房间,把两个孩子摆在上,替他们盖好了被子,亲了亲他们的小脸,然后退了出来,无声地将门关上。
一直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又伸出手来碰了碰她。
“这很像是一个幸福家庭的常起居,不是吗?”他深思地道:“我几乎以为下一步就是坐到客厅里去看电视,然后上
去睡了。”他不是在开玩笑的;夜光的心脏开始猛跳。但她也知道,他所说的话里只有一种含意。他既然憎恶女人,当然不会肯于让任何女人进入他自己的生活;但他年轻而健康,而她正在他左右,是个他所以为的
场女子…夜光抬起了下巴,故作轻快地道:“那是不可能的,不是吗?我还得上班呢!”
“但你回来的时候我还在这里!”她情不自地握紧了拳头。
“傅商勤,如果你以为我会因为你帮了我的忙,就会跟你…那你是大错特错了!很好,我早该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而你的帮忙不是没有代价!现在,”
“我想要你和我想帮你照顾双胞胎是两回事,不要把它们混为一谈好不好?”他截断了她:“我还没有那么冷血!”
“你还不冷血吗?你这个沙文主义猪!你一头把我往最坏的地方想,以为我迫不及待地和每个我所遇到的男人跳上,可是你自己呢?你这个双重标准的、自我中心的…”
“我没有把你往最坏的地方去想!”他吼。夜光怒极反笑。
“哦,没有吗?”她甜甜地问。
“…没有。”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丁夜光。有时我觉得你好像是一个双面人一样。一部份的你好得超出我想像之外,拥有我所欣赏、所尊敬的一切特质;可是另一部份的你…”“使你非常厌恶。”她慢慢地说,怒气像水一般地退了。
“嗯。”“因为我使你联想到你的母亲?”他的眉头皱到了一起。
“别提我妈!”他重重地说。
“喂,”她抗议;然而话声在她看到书架上的闹钟时消失无踪了:“我的天哪!”她恐怖地叫了出来:“已经这么晚了吗?我又要迟到了!”她掉转身子朝自己房里奔去,开始手忙脚地收拾行头,然后反转身子往外冲。
“叫辆计程车回家!”他在她身后喊。
“我今天不会太晚回来的!”她一面穿鞋一面说。
“夜光,叫辆计程车回家!”她回过头来横了他一眼。
“我是我自己的主人,傅商勤,犯不著你来指挥我!”他微微叹了口气,走到她身前来。
“拜托,夜光,你搭个计程车回来我会放心得多。”看到他那对带笑的眸子,她所有的抗议都消失了。
“噢,好吧。”她呢喃,不由自主地接了下去:“架子上的书自己去拿来看,要吃什么自己动手,”
“快走吧,夜光,你要迟到了!”他的声音里带笑。
“喔…好,回头见!”她奔出了公寓。
她口中的“早一点回来”其实也过了十一点了。街道上静无人迹。夜光轻手轻脚地上了楼,无声地将门打开。
灯没有关,但是博商勤已经歪在沙发里睡著了。他的脖子勾成一个不怎么舒服的角度,衬衫钮扣开了两颗。一络黑发落在他额前,无形中为他带来了几分稚气。他脸上那严厉的线条在睡眠里松驰了下来,使他看来年轻得多,也…脆弱得多。
她站在那儿看了他半晌,而后注意到其他的东西:客厅收拾得整整齐齐,厨房里头不染纤尘。双胞胎的房里十分安静,整栋屋子里只有闹钟漏漏答答的声音在轻轻地响。她放下了自己的提袋,无声地换上了拖鞋。
他突然间动了一下,眼睛霍然睁开,而后直地坐了起来。
“老天,我这个保母实在差劲,居然在工作中睡著了!”他自嘲著说,站起身来伸展筋骨:“要命,我的脖子酸死了!算我活该,谁让我在工作中睡著了呢?”她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个冲动在她心底突然升起。她一句话几乎溜了出来:“我来帮你按摩吧。”但是同时涌现的羞涩之意,使她把话给生生了回去。
“…没出什么问题吧?”她有些结巴地问:“孩子们乖不乖?”
“乖。他们一点都不吵。”他著颈子,一面关心地看着她:“累了吧?你的脸
不大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