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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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收在哪儿?”他很好奇地问。
西门庭锁住他的眼眸,展笑颜。
光照在她的贝齿上,极其灿烂地闪闪发亮,方果生不由得退了几步,用力试眨了下暂时瞎掉的眼睛。
“方兄弟,我想起来了。”
“想…想起来什么?”不会吧?她这么神,能看穿他的伪装?
“你跟南京城的一个人同名同姓呢。”
“咦?”他一愣。
“我才听我大哥提过,他在南京开了一间东西信局,可是他除了开张去过一回外,其馀都给我三哥。我三哥身边有个很好的助手,就叫方果生,有点顽皮,除此外,是个很值得信任的人,你瞧起来也皮皮的,跟南京的方果生同名同姓,也算是趣事一桩了。”
“是…是啊。”方果生搔搔头。
“可惜我从小到大没去过南京,听说南京多繁华,我真想去见见世面啊。”不用他说,她也知道他非南京人。他的口音带点北方,甚至带点乡音,绝不会是南京土生土长的人。
“你也别忙过头,小心累坏,顺叔可会内疚的。”抛下这句,又看了他一眼,才捧著托盘离开。
方果生目送著,然后缓缓蹲在地上,托著可的腮面,眯起眼。
“原来我的护卫躲到南京去啦…果然他聪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一次我看你怎么逃…真吓我一跳,我还当她认出我来,怎么可能?连央师父、十一郎见了易容的我,也不得不赞叹我巧夺天工的人皮面具。”骄傲归骄傲,心里还是有一点点怅然所失…不管他变成何等面貌,始终无人看穿他。
即使,卸下了人皮面具,他还是不知不觉在易容…是很失意,但,嘿嘿,也好玩的。只是…好像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一见她那万丈光芒可比霹雳弹的笑,他的心口还是霹雳啪啦狂跳著。
当她是男子时,他可以硬研个理由唬自己;但当她是女儿身时,这…“知己啊…”口气有点酸气。不是不肯正视,只是…他还不知道自己能付出的底限在哪里?他能下多少面貌与她袒程相见,连他自己都无法作主啊…
一旦注意了,就好像不管到哪儿,都会撞见那个人。
“阿庭,你在看方果生?”高朗少好奇道,很难得见到西门庭专注研究一个人。
“没有。”西门庭拉回视线,看向高朗少,形一扬,笑道:“高大哥,我听顺叔说,你家里捎信来
你先回家成个亲,再回来做事,是不?”斑朗少瞪著她的笑,直到她略带好奇地注视自己,才回神支支吾吾的:“我…我
不想回老家,可年龄到了就是这样。唉,男人其实也很可怜,被迫得传宗接代。倒是阿庭你好,家里兄弟这么多,你大哥似乎也不急著要你成亲。”
“我才二十呢。”她笑。
“我也不过二十三啊。”高朗少叹气:“我很喜现在的生活,上工时四处跑,虽然眼云游四海的那种闲情意致差太多,但我
喜
这种平常居无定所的
子;就算下了工,跟同事谈天说地,喝个小酒狂
一晚,我也痛快得紧。可惜,一旦有家累,什么事都得受限制呢。”她沉默了下,轻声笑:“你说得是。我也二十了,也许再过两年,就步了高大哥的『后尘』呢。”
“说什么后尘?你这小子一定得来喝喜酒,我到时有藉口,就说跟同事一块回老顺发,隔天马上出来,多好…”顺手要敲一下她的后脑勺,才碰到她的头发,就觉又丝又滑。
“哇,你干嘛?”有人跳出来尖叫。
斑朗少吓了一跳,连忙缩手。
“你…你吓著我了,方小弟。”
“我才被你吓了跳。”方果生酸意四溢,道:“明明两个人都是男人,你这样摸她、那样摸她…”他学高朗少的摸法,一直摸她的头发。果然又软又滑,比他自己保养得还好。
“你不被人误会才怪!”
“…方兄弟,你可以放下手了。”西门庭面不改地说道。
方果生闻言,才惊觉自己好像模过火了,连忙乾笑地收手。
“你可不要误会啊。”高朗少生怕这刚来做事的小子,四处传话。这是小镇不比大城市,言可不会传了七十五天自动结束。
“我跟阿庭之间清清白白的,绝没有任何龌龊!”西门庭失笑:“高大哥,方兄弟是玩笑话,你怎么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