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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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飞烟立在沿边,一动也不敢动。

一身黑宽袍,笔直地贴服在段樵刚硬的线条上,他看来俨然是遗世独立的风中子,寒的面容散发着酷冷、悍戾和炽焰。他以狂风暴雨之姿大步迈向她。

他要打我、他要打我…这意念,让杜飞烟收回三魂七魄后本能地想夺门而出,但手才握到门闩,一双厚实的手掌已经将她整个人一把抓住,她被迫不得不面对他。

他离她仅咫尺之遥,呼清晰可闻。

他狂怒地伸出钢铁般的巨掌,掐住她的粉颈;杜飞烟的大眼如临死般惊悚。

“在我尚未休掉你之前,不准再拋头面,丢我段家的脸。”

“我报我的仇,关你段家什么事?”杜飞烟企图用手捶、用脚踢,可惜他过于高大,臂膀长如猿,她本连构都构不到。

“在名义上你仍是我的子,角逐总捕头之职,已经够惊世骇俗的了,你还不知羞的在大街上和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他怒不可遏,眉间眼中全是火。

男人指的不就是穆天魁?

“我和那个人渣敷衍两句,目的是惑他…”

“不准!”段樵怒喝。

“你想报仇可以告诉我,就是不准再接近他,或任何男人!”他今儿若是没因一时兴起,跟着她到街门广场凑热闹,也不会看到她那幕丧尽熬德的举动。

“你愿意替我痛宰那个人渣吗?”对方可是权贵人家的儿子,得罪了穆家,只怕吃不完兜着走。

杜飞烟嗅出他呛人的妒火,却受不到他发自内心的疼惜。在他眼里虚妄的尊严显然比她重要多了。

“如果你开口求我的话。”她发现段樵神怪矣邙僵硬,眼里布着可怕的血丝,呼低沉而短促,他是怎么了?

“我不会求一个‘外人’帮我分忧解劳的。”说完,她用力甩开他,奔到方桌前,取出文房四宝,开始“草拟”休书。

“你要我怎么糟蹋自己?”休掉子总要有个理由。成亲仅三天就被休掉,虽然不名誉的,但只要能“血刃”穆天魁,她于愿足矣。过了今天,她恐怕就要亡命天涯,过着隐姓埋名的子了。

“你真要我休了你?”段樵眼里凌厉的星芒,彷佛穿透她的灵魂深处,一窥她真正的意图。

“别这样看着我。”他的目光总教她手足无措。

“我早说过,我们的婚姻不具任何意义。”

“是吗?”她越逃避,他就越要看个仔细,只要她神情上有一丝不舍,他使会想办法留住她。至于为什么不让她走,他决定暂时不予细想。

“或者…你开口求我,我也许会多留几天。”她心高气傲,坚决不让段樵知道她其实眷恋不已。

他低片刻,提起笔在宣纸上签了名。

“任何理由我都接受,从今而后,你我再无瓜葛。”他说完转身走了。

杜飞烟紧咬下,强烈的失落几乎将她击垮。自尊陡地千疮百孔,但心却又如释重负。

他越表现得冷酷,她越不甘心,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子,怎能任由男人弃如敝屣?!

可是,纵使他不肯休,她又何忍拖累于他?

天好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杜飞烟拎着包袱,孤独地出回廊踅向庭院,刻意加重的跫音,于子夜转来倍觉清晰。

男人与女人,这是世间最复杂诡异的一种关系,可以销骨蚀魂,却也不可理喻。

她喜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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