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指头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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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时候,是她他比他她要多。

豆沙是不可言喻地,慕文立。

最平凡的开始:同一所公司,豆沙是会计文员,文立是时装买手,她害羞文静甜美,他风趣健谈瞩目。是她首先上他。

本来文立有女朋友,是公立医院的护士,拍拖三年,女朋友恋上葯剂师,放弃了文立。

文立为求得到解,找来豆沙倾诉心事。她可静默,平不多言,是可信的类型,在倾诉又倾诉的子里,她上了他。

他比她优越,比她高级,拥有的比她丰富,她仰慕他,他却挑选她来倾诉苦楚,她受宠若惊,于是只有更芳心暗喜。

活了廿多年,最光彩便是这一次。

在第十个约会的晚上,他俩发生了关系,于是,也就拍起拖来。

文立是无可无不可。怎么说,豆沙也是好女孩,远看有点像杨采妮,情乖乖的,带出去见人,也不算太失礼。而且,她给他,又替他填补寂寞的空间,怎么算,也是占了便宜,所以拍拍拖不会是坏事,当有一天厌了她,便分手好了,长远的事,到时再算吧。

嗯,到时再算,这就是文立与豆沙的开始了。

豆沙不是不明白她的角,只是她以为,他的,会随着自己付出的温柔与关心逐渐增加,现在不不等于将来也不嘛。

所以,豆沙很高兴,亦很努力,为文立与自己的恋情稳定地付出。

一星期到公寓开一次房,看一场戏,吃三次晚饭。

他们的恋子就是这样过。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渐渐,在文立木然的表情里,豆沙的信心开始动摇,她开始心急。

以为子愈久他便会愈喜自己,但看着他持续的无所谓,豆沙只能受到相反的东西。

试过在完事之后,豆沙问他:“你喜不喜我?”他睡在一边,轻轻哼了声。

她再问:“真喜还是假喜?”他用眼角瞄了瞄她,平淡地说:“喜,好喜,可以了吧?”然后伏在上,发他的秋大梦。

又有一次,在情人节前,豆沙明示暗示要收花。文立皱了皱眉,低声说了句:“真烦。”然后到了情人节当,豆沙的案头上却放了一束香槟玫瑰。她很开心,捧着花按内线电话给他,语气痴娇嗲得不得了;然而他却冷冷的,三番四次说要挂线。于是,豆沙冲口而出:“你不喜的话其实可以不送花。”文立回应:“你可不可以正常点?花是你说要我送的,送了又唆唆。”在他“啪”一声突然挂线后,豆沙很没味儿地呆坐电话前,疑惑着文立的心意。他送花,却又言语刻薄,究竟,他在想些什么?

本没有得到他的子,她可以很没所谓,他喜不喜,她也同样慕。但今天,在不停付出之后,她不想完全不计成本。虽然庸俗,虽然不潇洒。但,她的身份,足够叫她有权得知他的心意,要求不过分啊!

究竟他是否真心喜自己?文立既不承认又不否认,豆沙不知如何是好。

于是,只好更积极试探。

是在一晚,天寒地冻,两人对着那炉火锅,豆沙忽然灵光一闪,她说了:“文立,如果你是真心喜我的话,就把指头伸进火锅去吧!”文立一愣,也没有什么太愕然的表情,甚至没望她,只说了句:“神经病。”然后把一只海虾用筷子放进火锅去。

圆木台上有鹅肠、生肠、羊片、吊筒仔、猪肝、墨鱼丸、象?蚌、贵妃蚬、肥牛、海虾、子、豆苗、生菜、菠菜…多么丰富。由二十八无至九十八无的火锅用料,琳琅目,令人垂涎三尺,文立怎会为豆沙的谈话而分心?面前的食物,远比身边人所问所思所忧引。

比不上火锅用料。完全不放在心上。

其实那条问题文立答与不答,也不能表达些什么,而本,他也不可能把手指放进火锅里,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因着曾经有过这样的要求,豆沙发觉得自己蠢。

于是,她便不再试探他了。而文立,亦开始向别的女人打主意。

首先是市场部的tracy,然后是某名在卡拉ok认识的女孩子。

豆沙遇见过文立与tracy一起看电影,那是某一个她以为他要加班的星期五。然后有同事告诉她,说在一个文立推说要回乡探姑婆的周末,看见文立与一名陌生有型的短发女子出现在澳门?仔。

豆沙终于,也再问了文立一次:“你究竟喜不喜我?”文立一脸厌恶,不屑地说:“真惹人讨厌!”豆沙望着文立那双痹篇她的怒目,浑身抖震。是的,终于知道了吧。

然而,他俩没有分手,因为,无人提出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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