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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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绮曼自认理亏，符宽做力朋友也算是尽责了，她竟然还质问他。

于是罗绮曼不再追问，她好奇的想知道-“你总是说我没恋经验，会缺乏判断力，那你呢？你的看法如此之多，难道是因为你恋经验丰富？”刷地，罗绮曼这问题就好比一把冷箭直直进符宽的心窝里。

“至少比你多次。”

“任谁都比我多好吗。”罗绮曼没好气的说，这不是废话是啥。

“重点是比抱鸭蛋的我多几次？”

“…”

“数不清吗？”罗绮曼误会符宽没出声是因为在心头数数，以他受女人的程度，莫非一双手十手指头不够用？

“一次。”符宽挣扎许久终于坦承。

“什么？”罗绮曼不可置信，再度掏掏耳朵。

“你，你再说一遍…”

“就比你多一次而已。”算了，反正君子坦，一次就一次，虽然次数很少，但还是比罗绮曼“丰富”罗绮曼无言，隔着手机，下巴都掉了。

她久久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只能对着手机，下在搐。

“符宽，你好样的…”才一次恋经验的人竟敢在她面前大作文章。

“还是比你丰富呀。”符宽紧咬着这句。

“对，但没有『丰富』到哪里去。”丰富两字讲得咬牙切齿。

“这你就错了，情的丰富不在于次数，而是在这当中你学到了什么，所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但有些人经了十事却还是长不到一智。”

“喔？”

“你有没有发现到，有人总是在情路上不停跌跤，那就是谈了十次恋却从没深思过自己在每一段的恋里头的得与失、错与对。”

“你呢？你思索过吗？在你『唯一』的恋情里，你愿意说给我听吗？”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环着双脚，罗绮曼屈着膝坐在上，在深夜时分听符宽诉说他过往的情。

许是时机氛围恰好对了，符宽不再隐瞒，说起从未对人说过的情，那场在他大学时期所发生的情事。

“她很美，气质空灵，是音乐系的学妹，留着一头飘逸的黑发，颊畔有着若隐若现的梨涡，说起话来柔柔慢慢的，很贴心，总是先为我着想后才考虑到自己…当年，我可是很恋她的。”半倚在头，的双眸微眯，忆起当年的惨状，不再心痛，也不再唏嘘。

“我们谈了四年的恋，从她是大一新生到毕业，当时我还有两年才从医学院毕业，但我已经决定在毕业后将她娶进门。她是那么的美好，对我而言，她是上帝送给我最、最美丽的一份礼物，就连计划跟她求婚的当天，我还紧张的连饭都吃不下，我想给她一个惊喜，假装晚上没办法到她住的公寓接她一起出来吃饭，但我偷偷去了…”他曾经想过，当年不设计那一场惊喜的话，现在的结果又会如何呢？她能伪装一辈子吗？

罗绮曼摒住呼，聆听。

“公寓的门半掩着，可能她正准备要出门吧，我听见她跟室友，同时也是她好友的谈话-她说:真不知道符宽会拖到何时才跟我求婚，我伪装自己的格四年，为的就是要嫁入豪门，真正出社会工作才觉得好辛苦，等我当了符家的少后，一定要尽情享受贵妇的生活，呵呵，现在光是用想象的，都会情不自的发笑…”罗绮曼短促的倒口气，简直不敢相信符宽曾经亲耳听见心的女人说出那般残忍的话。

符宽轻笑，云淡风轻的说:“都过去了。”罗绮曼知道在“都过去了”这淡淡的四个字背后是多么的心痛。

“从那之后我变了。”他说。

“变了？你之前跟现在不一样吗？”

“也不能说完全不一样，我的个依旧开朗说笑，不过我逐渐离所谓『豪门贵公子』的生活，我努力朋友，不希望朋友用“有眼光”看我，我上一般的馆子，从事一般的娱乐，我并不是厌恶“符家三公子”的身份，只是希望自己能摆那枷锁自在的生活。”罗绮曼懂他想要的自在。

他上热炒店吃饭、买平价咖啡、穿着虽有品味却不昂贵，这就是符宽，朴实又潇洒的他。

“所以当你在相亲时狠狠的教训我时，我当下真的非常佩服你，非常想你这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