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心是孤独的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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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原始稿那种强劲的赤的混的现场的挣扎的表述让情节的淡薄完全没有伤害,私人化的写作直指人心,《最》修改稿逻辑反而成了枷锁,加上逻辑后的冷静,更是可怕。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是这部小说的编辑,我一定会请作者修改,但一定不是改成这样,伤害太大太大,大到我们都不能承受之重。

这部作品是纪念册是墓志铭,而不是一个简单获利的手段。

这部作品动人的正是它的原始她的真实,赤望,我们每个人都拥有的

我们拿起手术刀,割掉最华丽的面具,那是多么残忍。

我们铁石心肠,看到的只是一个合理的假相,多么无聊。

而原先那锥子般的语言确实打开我们冰封之心的唯一钥匙。

这样的文字可以说明一切。

这样的狂野足以打动人心。

所以,请立即收起你的理和逻辑,在某个失足的夜,将思维混望打开,用颤抖的笔继续那青期的最

这才是作者,读者,时代最需要的作品。

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失败。我本着为读者负责的神,去修改《最》,看起来却那么不自然与奇怪。我错了吗?错在哪儿?

错在我不想让我的早期作品以这样的面目示人吗?

我还没有这样胆怯吧!

那么,就这样吧!

也许所有的人看了《最》都会大吃一惊。又怎么样呢?当初我下定决心写《琉璃时代》的时候,一部跨越二十五年,涉及民国历史方方面面的小说的时候,一样听到很多质疑。大家都担心我写不好,担心我的野心太大会毁了自己。其实当年,还是一个小小的赌约。因为看了《最》的一个朋友说,是不是你们这些女作家只能写这样的作品,充不知理

是不是今天的女人不知理为何物呢?

我得谢他的批评。不然,我就不会一直寻找一部理的小说,在《琉璃时代》之前,我的电脑里存了两三个没有写下去的开头,直到外婆突然离世,于是一切像安排好的,我开始创作《琉璃时代》,在它三稿与四稿之间,又创作了《浮沉》。

很多人看了《浮沉》与《琉璃时代》,觉不像一个女人写的,再看《最》,又觉得太像一个女人写的。

女人到底应该写什么样的小说?恐怕不由旁人的臆想与猜测吧!

我到底能写怎么样的小说,我自己都不知道,更不用说那些企图能做出判断的人。

我但愿一生都不会失控,也但愿失控会是另一种人生。

我只追随我的笔,我的心。

除此之外,都是旁物。

我承认《最》的修改是一个错误,所以,我愿意把它当年的出版时的原稿再次呈现出来。但是,我期待着有一天,我能写出下一个《最》式的故事。

那一定是我的突破理的那一天。

或者我学会不再把装在理的盒子里。

或者,我明白了,这二者原来是一回事。

顺其自然吧。

我期待自由的那一天!

除了长篇《最》,《情纪》中还收录了我的五个短篇与四首诗,都是那几年的作品。时间这么快,快到可以用"早期作品"来形容它们了吗?这九个小作品篇幅不长,却在每个故事后面,或者每首诗后面,都有各自的故事。《卡卡的信仰》是‮女处‬作。《微微》是我人生写的第一首诗…至于这篇序言的名字:心是孤独的猎手,是我最的一本小说的名字。而那幅油画,也是我看了小说之后,凭觉画的一幅画。《情纪》的出版平平静静,却含着一个时间的长度,一个女人从二字头到三字头的跨越。它如此真实,也如此虚妄。

没有什么,对写作者来说,人生无非是一种纪念,一种分享。

崔曼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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