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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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以行动来证明。

“我会做给你们看的,你们拭目以待吧!”他气呼呼的甩袖离去。当天,孙琼颐还是跟着孙介元离开了阎府。

*时间一天天的经过,龙头渚的一切跟以前都一样,可是给孙琼颐的觉却大不相同了。

一身素净白衣的她漫步在太湖畔,走进石灰岩里,想着跟阎飞然认识的种种,再看着已经长成一尾尾成鱼的黄金鱼儿,一颗心老是沉甸甸的。

里待了一会儿,她回到村子,跟那些和蔼可亲的老公公、老婆婆微笑寒暄,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么心不在焉,即使回到屋子准备晚餐,她的脑?锶匀换氐醋叛址扇坏幕啊?br>“反正我就是你,我不许你走,你要留下来当我的子。”她知道每个人都劝她不要相信他的话,可是她仍忍不住的想着,如果他的话是真的呢?

不!她用力的摇摇头,不会是真的。

她不能自欺欺人,她不该有奢望。

黄昏余晖下,孙介元扛着锄头回到小木屋,见到她杵在柴房里发呆。

这孩子回来也不过几天,就已失魂落魄了,这未来的子还那么长,她熬得过去吗?

他在心中叹息一声,看着她道:“在想飞然?”

“是…呃,不是。”她红着脸尴尬的否认,这才发现灶里连柴火都还没生起,而天已快黑了。

“呃,爷爷,对不起,我马上准备晚饭…”

“没关系的,来,我们到前面坐一下。”他看着她的表情充慈祥,但这看在她的眼里,却让她到更不安、无奈。

她承认,她无法忘情阎飞然,即使每个人都说他不好。而她怕爷爷看出了这一点,又对她说上一串劝戒的话语。

“身子都好了吧?”他一坐下,就盯着她那张已恢复红润的脸庞瞧。

“早就好了,爷爷,你不用担心的。”她歉然一笑。

他看着她,语重心长的道:“如果你想去追寻自己的幸福,尽管去。”

“爷爷…”

“我曾阻挡过飞然的娘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但阻挡的结果是,她还是离开了,结局虽然不好,但她有了一个孩子老了可依靠,而你…”他不舍的看着她“你是个死心眼的孩子,在心仪于飞然的情形下,要你下嫁他人,你也一定不肯的,可瞧瞧,”他的目光移到外面,看着屋外那冷清的村落景致“岁月逝,这里的人也将一个一个的凋零死去,哪一天爷爷也…”她脸丕变“不会的,爷爷,你不会的!”

“傻瓜,生老病死谁没有。”他泰然一笑“倒是你,带你回来,本以为你可以忘记飞然的,可就这些子看来,是不可能了。”她低头,不知该说什么。

“爷爷不想你,也不敢鼓励你,你自己的人生该自己决定,我不好也不该左右你的意思,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吧。”

“嗯。”这一晚,她看着月,思索再思索,一再的反问自己,她究竟想要怎样的人生?

*一片竹林下,风儿起,发出沙沙声响。

竹林下,占地广阔的陶工坊,高高的屋檐门柱上,挂子一块写着苍劲有力的“阎”字匾额。

马汉文、郑秋远、林岚浩、苏之农相偕来此。

这儿工人不少,一个个忙着那些花瓶、花盆、锅碗、酒器,再往里面走,那些以质地细腻、含铁量高的天然土所做出的紫砂陶器、彩陶、陶一个个的让几名老师父盈握在手中,屏气凝神的画着、写着,雕刻出细的花样来。

“可能吗?飞然这十多天来都窝在这儿,一步也没离开?”林岚浩开始觉得阎夫人可能在开他们玩笑,这儿可以找到那个风倜傥的公子哥儿吗?!

“我也觉得不可能。”马汉文的视线来回的梭巡一遍,除了那些硬邦邦的陶器外,不就是一些鄙的男工,就算有几个女的,不是年纪太大,就是姿平庸到连碰都不想碰,这儿有什么好的,可以引阎飞然留在这儿十多天?

其他两人也相继点头,尤其这儿可能因为烧窑的关系空气窒闷,这对那个胭脂酒味的阎飞然而言,别说十多天,可能连一刻钟都待不下去吧。

这时远远的走来一名和蔼可亲的中年人。

“苏少爷、马少爷、郑少爷、林少爷,你们找我家少爷是吧?”几个人看着他,点头致意“何总管,你家少爷呢?”他是陶工坊的管事。

他点头笑道:“我家少爷正忙着呢,坊里的大小事他做得好起劲。”

“骗人!”

“我不信!”几人频频摇头,何总管笑咪咪的引领着他们往里头走去,这不进来还好,一进来大家都被那烧窑、拌沙、搅土、拉胚的混合怪味给呛得咳嗽连连。

“喏,少爷在那里一一”何总管手一指,就笑咪咪的先行离开。

可林岚浩几人看来看去,却看不到阎飞然在哪。

只见眼前大部分的男人都赤着上半身,脸上、身上甚至头发都沾了些灰啊土的,每个人看来都差不多。

“咦?你们怎么来了?”好怪,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怎么会听到阎飞然的声音?

“我在这里,你们在干嘛?”眨眨眼,他们看着从混着沙土的池子里站起身来的阎飞然。

“你是?”

“你真的是?”

“阎飞然?!”几个人瞠自结舌,简直傻了!

老天爷,这个浑身脏污、灰头土脸的男人就是那个桀惊不驯、气宇轩昂的阎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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