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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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吵这一架,为的是什么?”靖王指指慕,“为她?”

“不是!是因为老五不遵礼法,硬想待在不该待的地方。”

“才不!谤本是大哥居心叵测,想趁人不备跟姊姊算旧帐!”看着两个儿子又僵持下下,靖亲王打断道:“总之,如果儿不在那里,就不会发生这事,对是不对?”兄弟俩一听,都怔静下来。

靖亲王有所意会地点点头,“看来就是这样。红颜祸水,果真不能留。”他转向慕,“儿,今天不是我要无情,而是王府里的纪律需要维持,不得不做这样的决定,望你体谅。

“我决定,你马上动身起程回喀尔喀。只要你离开,他们就无从吵起。现在就走!”他传唤左右下令,“送格格上车!”一切都那么突然,完全来不及反应!慕惊诧地向庆炤投以求救的眼神。

但靖亲王不容一刻的延迟,大声叱暍:“来人!送格格走!”左右侍者即刻上前去“搀扶”起慕,把她送出了书房。

眼看心的人被带走,庆炤碍于父亲绝对的威严,只能急如热锅上蚂蚁。

“阿玛,都入夜了,怎好让她无栖身之所?明天再走吧!”

“是啊!大哥说的对。”庆炜深表赞同。方才还想扭打一起的兄弟,这会儿却有志一同了。

“都给我闭嘴!”靖亲王重拍桌案,指著两人,“你们俩,我不指望能『兄友弟恭』,可为什么就非天翻地覆不行呢?炜儿脾气冲、沉不住气;炤儿你又是怎么的?”

“是我不对,儿子这就回去反省。”庆炤只想现在就赶去追随慕

靖亲王只是沉著,“既然知道要反省,那就罚你们在这房里思过两个时辰。时间过了,炜儿你回房去,我相信你母亲自有一番训诫。炤儿你就回郡王府吧!你俩分开,也好让我清静清静!”庆炤听得都快跳脚了!

两个时辰!饼两个时辰后让他上哪儿找人去?

☆☆☆深更夜半,成端郡王府前停下一辆华丽的车乘,但用的是一头不相称的骡子来拉车。

“郡王爷,到郡王府了。”车夫喊道。

庆炤臭著一张脸下了车。

在阿玛那儿,他好不容易跟庆炜大眼瞪小眼地熬过了两个时辰后,阿玛“体谅”兄弟两人没用晚膳,让他们到偏厅去进膳,硬是盯著他们吃了很久,尔后又命人送他回府,并托词他身上有伤,非要他坐车;甚至指示得用骡子拉车才能平稳。

天知道让骡子拉这么个豪华的车辇,速度简直比牛车还慢啊!庆炤完全想不透,连二十下鞭子都挞得下手的父亲,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多虑!

他急急地奔入王府,准备策马追上慕一行人。

不知他们走了多远?该会在某处停下休憩吧?毕竟快入冬的冷夜,是不该赶路的。

他才走进府里,总管便上前来报,“王爷,四爷在大厅等您许久了!”

“老四?”他眼一眯,不耐地挥挥手,“这会儿没空理他,给我备马!”才要旋身,不远处便传来庆煖含著笑意的声音,“大哥,急著上哪儿呢?”

“追你大嫂!”庆煖拉住他的臂膀,“晚啦!现在是该歇息的时候,您何必急在这一时呢?难不成是怕夜深重、孤枕难眠吗?”

“放手!再拦我,就要你掉脑袋!”庆炤大吼。

“唷!”庆煖表情是害怕,手却一点也不放松,“大哥竟沦落到为了一个女人要弑弟?那么与其追赶已经逝去的,不如见见我给你带来的这个吧!见过了,你就不会想出门啦!”庆炤揪眉睇见大厅门边一个罩著白貂绒披风的娇影,恼怒四弟自以为是地给他找麻烦。

他当下一呼:“来人把这个无礼的家伙拖下去斩了!也把他带来的人撵出府去!”

“啊?你玩真的?那可不行!”察觉四周涌上的侍卫,庆煖退到厅里笑道:“大哥要为女人发疯了,你可得帮我呀!”那白娇影把披风帽掀开,出清绝尘的容颜,喊道:“王爷!”一眼瞥去,庆炤愕住了。

儿!”他冲入大厅紧拥住他原以为失去的最,开心至极,却不知其所以然。

“王爷…”慕只是紧偎著良人的怀抱,脸上是笑也是泪。

好一会儿,庆炤才把眼光放到在旁边闲啜热茶的四弟身上,“你准备给我解释吗?老四。”此时眼中已全无暴戾之气,只有温和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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