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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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战争的场面让她害怕至极，使被绑在树旁的她不断挣扎着。但这全是徒劳，因为欧文想要她接近战场，他说，他要她看着自己的情人死亡。兰德是否置身于下面那地狱般的战斗中呢？她知道他在那里的。

他有没有受伤，甚或有没有死掉呢？

她全心祈祷着希望他没有死。

她用指甲抓着身上绑缚的绳子，把指甲都裂了。而在此同时，人兽嘶喊的声音不断传入她耳中。然后她又听见一种不同的喊声，她顿时僵在那里，那是另外一波战士加入的冲杀声。

是增援兵，是英格兰人的援军。接着又响起第三波冲杀的声音，这次是由上一波对面的方向传过来的。还有更多的英格兰士兵来了。

一股全新的恐惧令她浑身战栗。求你别把他们全都杀掉，兰德。对我的同胞仁慈一点。

战斗的声音突然朝她这方向蔓延过来。有一个人爬上山，头上着血，手里的武器已经不见了。接着又有一个人上来，还抱着一个同袍，他在一块的石头上滑倒，然后又挣扎着爬起来。欧文的人马在溃逃，他们打败了。

可是他们的领袖在哪里？欧文在哪里？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快就出现了。一匹马由树林间窜出，朝她直奔过来。欧文由汗的马背上跳下来，裘琳立即本能地缩避开他，同时绝望地扭着绑住她的皮绳。他的头上凝着血块，马甲上也沾着血。但她发现那不是他的血，而是他敌人的血。是兰德的吗？

他一手抓剑，另一手握着匕首，两把武器上都在滴着血。

“你这‮子婊‬！”他怒吼道。

“你出卖了我们。”

“我没有！我不清楚你们的计划，怎么能出卖你们？”裘琳发着誓，同时拚命想让手挣束缚，却痛了手腕。

“你知道的已足够让你出卖自己人。”他来到她面前，她转开头，鼓起勇气准备承受一击。

我你，漪瑟。我你，兰德。

然而那一击并没有落下来。反之，他把剑往地上一，然后用力抓住她的下巴。

“你当初应该要我的。你应该知道我很快就会继承我父亲的位子。”他要杀死她。她明白他不容这件事有别的方法来解决，而这个认知竟给她带来勇气。她瞪着他，而且这次毫无所惧。

“你害死他的，对不对？是你！”

“你怎么能做那种事？你怎么能杀害你自己的父亲？”她继续说道。

“还有高尔，杀死他的不是英格兰人，是你！”他的手指捏进她下巴的里。

“没有人能够证明。再说，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那样才能使我的人民团结起来。”

“杀死一个无辜的孩子？杀死你自己的父亲？”她被他气得作呕。

“那男孩的死使人民都支持我。”他说道，口气有点不耐烦了。

“我父亲的死让你自由了，我就可以得到你。”

“你已经有子了。”她尖声对他说道，一面仍努力想挣绳子。

“现在我又有了你。”虽然周遭都是他手下溃逃的声音，他却将嘴上她的。他只是装作要吻她，因为他想要伤她的、心。她虽然无法躲开他，却坚决抗拒着不让他的舌头伸进去。

他抬起头，咒了一声。

“冷血的‮子婊‬！你拒绝自己人，却投入该死的英格兰佬怀抱。可是我会让你热起来，我会在你情人的尸体上面干你。”他的手迅速一挥，将她手上的绳索切断。她到他的刀锋刺破她的拇指。但那不重要，她已经没有束缚了。

只是她并没有逃离欧文的束缚。他抓紧她的手腕，拉着她离开身后逐渐平息的战斗。他们走到他的马旁边时，克南也一拐一拐地走来。

“格林受伤了，很严重。”克南说道。他的头部与大腿上都有一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