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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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丝毫没有睡意,我收回目光,想起包里的报纸,这一刻是倒是很好的打发时间的东西。我转头去拿包,看到包里的东西时,心微微的惊了一下,因为我看到明明被我到包里的报纸,这一刻却是出一截的,仿佛是有人在冥冥之中提醒着我对它的重视。

出一看,居然又是八版在上,我心砰砰的跳,因为有一个细节我记得特别清楚,黄昏前吃完饭离家时,我分明是把看了一眼的八版顺手折叠到一起的。

头皮微微的麻了起来,浑身上下到一种瞬间的冷。

值班室里的灯,忽然就灭了。

我忍不住大声的喊叫了起来。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窗外月正浓,我忽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好像是一种轻微的摩擦声。声音来自我的手边。

在月光的照下,我心稍微松弛了一下,原来,是因为灯光措手不及的熄灭,我害怕得手在发抖。那奇怪的声音,是我拿着报纸的手不停的在颤抖,摩擦在睡毯上的声音。

然后我才想起了放在枕边的手电,迅速拿起打亮,我起身去看灯,才发现只是灯丝给烧坏了,还好,屉里有老刘放的备用灯泡。

我换上灯泡,心安了下来,这个备用灯泡瓦数很大,照得屋内亮晃晃的。我站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报纸安静地躺在睡毯上,一切如常。

我想恐怕都是自己的心理在作祟。

不过我还是打开了门,站在门边,借着明晃晃的手电光,朝着墓区左右前后的照了一遍,为了壮胆,口中还念念有词的对着空旷的墓区大喊,你出来吧,不要躲了,我早就看见你啦。

当然没有人回答,我只听到自己微颤的回声,在夜风中,飘飘。然后,就是风过耳边的声音。

我赶紧跑回屋内,顶上了门。然后我躺在上,开始看那份报纸。我仔仔细细的把八版上的本市消息看了一遍,尤其是那个罹患抑郁症入院的男子的消息。

原来,那个男子从前情甚好的女友在一次滑雪中,因为哮意外发作而死亡。两年间,男子夜思念,渐成忧郁,遂而成疾入院。

似乎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消息,简简单单的关于一个男子的痴情。

不过还是有些许怀,因为我素来不是深情的人。我忽然想起念书时的女朋友莎莉,离开学校后,我和她之间也就断了,不晓得她怎么样了?只是一念,便又暗笑自己,和我还有什么关系?

看到关于这个男子的报道,我只是奇怪自己为何从来不是一个深情难了的人。

窗外月光已略西斜,我不再到惶恐,困意顿时袭来,任由灯光大亮,把报纸放向一边,渐渐入梦了。

糊之间,到自己很快又醒了过来,但浑身却是毫无气力。而且很奇怪的是,先前大亮的灯光,已隐入在一片黑暗里,连睡前浩洁无垠的月光,这一刻也是光影暗淡,寂廖清冷。

我缩在被子里,眼睁睁的看到门被推开,进来一个面苍白的女子。长发及肩,声音暗哑。

我想询问,可是开不了口,齿间,讲话所需要的肌,完全是瘫软的。那个女子目光冷淡,只是轻轻朝我摆手,示意我不要言语。

然后她低头,仿佛在哭泣。片刻,她说话,嘱我去看那个男子。我不能言语,暗自着急,心里急问,是哪个男子?长发女子仿佛已明白,轻声说就是那个入院的男子。说完便自顾自的开门出去了。

恍恍惚惚,我到了刺眼的灯光,瞬时便醒了过来。房门还是像我睡前那般,紧紧的被一个大椅子顶着,灯光还是大亮,本就没有任何人的踪影,整个房间里也没有有人来过的气息。

只是一梦。觉得有些奇怪。

再也没了睡意,就躺在上苦熬时光,间歇,又翻那报纸,再看一遍那个男子的消息,看来看去,也没有再看出什么新意。

大亮,只当夜里的一切是个曲。

老刘来接班见我面不堪,打趣我夜里可有鬼魅遇?我一拳打的那老家伙嗷嗷直叫,这才解气的离开。

回到家里又补了一觉,无梦,甚是香甜,起来后去看信箱,两份自家订的报规规矩矩躺在信箱里,更笃定昨的那份报是投递失误。

只是,在自己房间里发呆时,却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住在市六院的男子。一个闪念而已。

生活又回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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