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妻96我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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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沈祭梵,可她却有了家人。是不是,就应该是这样,不能要求太多?如果,沈祭梵和家人比,她无疑是站在家人一边的。而如今安家的情况,更不容许她这时候离开。
无论怎样,她会振作,就算做给沈祭梵看好了,没有他,她同样会过得好。
安父和安以镍先后回来,中午谁都没吃饭,全都饥肠辘辘。安母捂着肚子咬牙撑着,其他人都没提这事,或许这样打击的情况下,吃饭的事已经忘了。
“要不,暂时先去宾馆吧,就算有肯跟我们来往的亲戚朋友,也不会让我们全家都住进家里的,先去宾馆再慢慢合计。”良久,安以然才低声建议。
安家的不动产全部抵押,安母的私房钱首饰,安以镍背着安家在外面添置的房产也被收了去,安以欣的私人户头也全被收缴了个干净。安家人现在,是真的干净得很。安以然幸免,是因为她被逐出了安家,安家这一劫,其实跟她没关系。
安以欣看了眼安以然没出声,安以镍倒是先点头了,可立马又噤声,没钱啊。
只能想办法试试联系朋友,有没有人愿意帮的。顿了下说:“我就不去宾馆了,我打给朋友,这几天先在他们那去挤一挤。我们这么一大家子往宾馆去,实在也、不像样子,明天报纸…”
“安家都已经这样了,还怕丢什么脸?大哥,你还当你是以前的阔少爷?”安以欣冷冷出声讥讽道。
“行了,少说两句。你先打电话吧,能去朋友那挤一挤的就去,一家人都去宾馆,那开销得多大?”安父看了眼安以然,目光带过安以欣,然后对安以镍说。
安以镍走一边去打电话,可墙倒众人推,安家已经走到这个地步,谁愿意往自己身上摊事儿?帮安家不如帮个乞丐,安家那是被连拔起,哪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现在出手,那就是个无底
,谁愿意往那无底
里扔钱。一去不回的东西,二傻子才会出手。
安以镍走开,安父看向安以欣,安以欣笑了下,说:“我没有朋友,那些千金名媛们爸你比我更清楚,以前相互走动是因为什么。我没那么,这时候送上门去给人羞辱。”淡淡的看了眼安以镍,看他脸
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傻了吧,那些个酒
朋友能有几个真?
没多久安以镍土灰着脸回来,还有那么些难以启齿。安以欣无奈的笑了下,男人果然什么时候都要面子,底讽道:“算了吧,你把希望寄托在那些认钱不认人的狐朋狗友身上,还不如希望安以然身上的钱够我们住宾馆。”安以镍一张脸被安以欣堵得成了猪肝,狠狠瞪了她一眼。何必呢,这么说别人她心里未必就痛快。到底是男人,安以镍直接忽视安以欣的冷言冷语,看向安以然,顿了下说:“以然,如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既然留下来了,那么…”
“我知道,我有一点钱,但是不多。因为一直没有工作,所以也一直没有攒下钱来,不过,今晚住普通一点的宾馆是够的。我们先去宾馆再慢慢商量以后的事吧,天无绝人之路,一定会有办法的。”安以然脸上一直很平静,这里,怕也只有她脑子在此刻是清醒的。很冷静的说,眼里透着坚定的神。
安父欣的看着安以然,良久才重重吐了口气,道:“然然,幸好,幸好爸爸还有你这个女儿。”安母在大家都商议定了后忽然突突的说了句:“沈爷那么有钱,你好歹跟了他一场,就没拿走点什么东西?都已经被打成那样了,好歹也该拿点赔偿吧。”安以然脸
白了白,苦笑了一声。枉费她想瞒着家里人和沈祭梵的关系,可大概,他们是早就知道得清楚了吧。所以,才会忽然出现在她面前,才想起她这个女儿来。爸爸和大哥找上她的时候,就盼着这一朝呢。
碍,算了,想那多知道那么,也只是给自己添堵。再相信人本善一次吧,再努力向家人靠拢一次,如果,她注定孤独一辈子,那也认了,以后都不会再奢望不该属于她的东西。只要他们现在真的想接受她,以前的事,都封存起来。
“我已经拿走了最重要的东西,怎么还能要沈爷别的?”安以然脸上带着笑意看向安母说,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恼怒半分。
“什么东西?”安母眼底出现了一丝亮光,就连安以镍都是眼前一亮。
安以然笑笑,弯把自己的画夹背上身,再去提她的包,边说:“我的自由。”安家人都是一愣,安以欣倒是笑了。边笑边摇头,说:“安以然,你总算清醒了一次。你做得对,天底下最不可信的,就是男人。以后,别再依靠任何男人,男人啊,都不是好东西。做得好,做得好…”
“以欣!”安以镍黑着脸出声,从谢豪野心被揭发后,她受了大刺,就成了这样,时而正常时而让人心颤,千万别出了什么
病才好。
“我说错了吗?大哥,你不这样认为?你看谢豪以前对我多好,可那实际上都是假的…”安以欣眼底冒着火辣的目光,安父上前拍了拍她肩膀。
“算了,以前的事还提他干什么?走吧。”安父扶了一把安母往别墅去外走。
一家子人,就安以然身上那点行李,安家人好点的衣服都去了二手市场。安以镍伸手直接接过安以然手上的旅行袋,安以然低声说:“我自己来吧。”
“没事,我是你大哥。”安以镍提着走快了几步上前和安以欣一左一右扶着安母走,安父在另一侧。
安以然滞后了几步,安以镍那话,令安以然眼眶了。
了下鼻子,看着前面走的四人,她如今,真的能容得进去了吗?
安以欣这时候回头冷冷瞪着她,语气不善道:“你磨蹭什么?还不快点?是想让大哥连你那块破板子也帮你背吗?”安以然一愣,当即没开言笑的应着:“来了来了全文阅读。”声音却带着哭腔,笑眼里是泪,深深
了口气,伸手抹了一把眼睛,赶紧跟上去,在安父身边走。
到了宾馆后,要了两间房。安家父子一间,女眷一间。进了屋很有默契的谁也没说话,倒头蒙头大睡。安母、安以欣都是连夜守在老爷子身边,在医院本没怎么合眼,安父、安以镍这两天就更没睡好。如今大事已去,疲累便清晰浮现,所以谁也没再提任何事,全都睡下了。
安以然轻轻开门走了出去,再轻轻合上门。疲惫的靠在墙面,她身上是真没什么钱,以前剩下的,和漫画的稿费。而稿费发放都是要到次月才发的。她如今能拿出来的钱不错过一千块,刚才开房的钱,还是沈祭梵以前放在小包包里的。
碍,该怎么办呢?
捏着电话,反反复复的拨打魏峥的号,拨出去又挂断,拨出去又挂断。
她才刚从那里离开,现在又主动找上门,也太没骨气了点。虽然找的是魏峥,可魏峥基本上就只听沈祭梵一个人的,找魏峥就等于是找的沈祭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