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少女初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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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米希诺没抬头,只管把他放进自己碟子里的东西往口里。
西格意的笑着,又问:“希诺,知道你今天的行为称之为什么?”米希诺愣了下,抬眼看他,西格抬手摸了下她的头发:“离家出走。”西格站起身,步子优雅而沉稳,在餐桌前方缓缓走动着。毫无温度的目光落在她面上,声音缓缓而出:“知道吗,寻常人家的孩子离家出走后都会受到惩罚,这是为了防止不听话的孩子们往后再犯。所以,希诺,对于接下来的惩罚有什么话要说的?”瞧瞧,用最优雅温和的方式,说着最令人痛恨的话,这就是西格。他不是没有暴怒的时候,但暴怒的情绪绝对不如笑面
人的时候多。
“我…没有。”米希诺低声道。
西格嘴角勾起冷冽的笑意,抬手拍了下米希诺的肩膀,低声道:“先吃东西。”米希诺抬眼看向西格,顿了下,又埋下头去,到底会把她怎么样?关黑屋子不给饭吃,还是又把她关进笼子里与困兽相斗?
米希诺握着叉子往嘴里东西,鲜
的牛
吃不出一点味道,眼珠子僵直的盯着盘子看,难道要她认错?不,要是认错有用,她就不用从折磨中度过了。
西格在旁边,用餐没发出一丁点声音,米希诺扒完了自己那份就乖乖的站开一边。
西格抬眼看向米希诺,目光带着探究,看似无害的小白兔,内心该不是已经把他千刀万剐了吧。倒是本事极了,小小年纪就跟着野男人私奔,长大了还得了?
慢搭斯里的起身,侧身从桌面上挑起不锈钢的汤勺子,老长的柄方便西格握住。提着走向米希诺,语气凉飕飕的出声:“手伸出来!”米希诺抬眼望着西格,他要干什么?打手心?并没有要把她扔进困兽笼子或者鳄鱼池子,而只是打手心?米希诺微微皱了下眉头,有些受宠若惊了。
本以为这次不死也会层皮,要是真的只是打几下手心,她倒是
谢他了。
缓缓伸出白的手心,心里还在
七八糟想着事情,西格那劲风一过“哌”地一声脆响落在米希诺手心上,锥心刺骨的痛楚瞬间传遍全身,就想被铁钉钉入血
一般,米希诺条件反
的痛呼出声,疼得直
气,当下就缩回了手。
“缩什么缩?紧着,伸出来!”西格冷声刺儿了米希诺一句,见米希诺再次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来,冷笑道:“我当你多本事,这么打一下就矫情起来了?”
“会痛。”米希诺不服气的出声,什么矫情?她也是**凡胎,不过就是比平常人聪明那一点罢了,痛了还不知道把手缩回来?这样就矫情了?
“痛就对了!不点儿大的人,还学别人私奔!”西格恶狠狠的出声,这同时“哌”一声再度落在米希诺手心,落下时带着呼哧的风声清晰可见:“给爷记好了,要再敢跑一次,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米希诺狠狠咬着牙,绷着小脸子瞪他,每挨一下,小身子就跟着
一下,身体绷得铁紧。西格是秉承着要打就打痛的原则,所以这下手是使了大力的。他现在是在养孩子,对孩子适当的
教育是应该的,谁让她不听话了?不听话就得挨揍。
“我没有私奔,是提丰骗我离开西兰尔的,不管我的事!”米希诺手心已经红肿了,泡起了老高一层。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泪腺发达也是她最恨的,有什么好哭的?可天生的没办法,她自己想控制都控制不了。
“还嘴硬啊,提丰让你走就走,这就更改打,我对不好?什么人一说这耳朵就听了,看来不该打你手,该砍了你的腿,割了你的耳朵!”西格怒声而出。
米希诺因为愤怒而使脸涨得通红,要打要骂都可以,但接受不了身体的残疾。
西格狠狠了几下,看着她红肿的手心里于血一片,也没再怎么打,伸手将汤勺子扔桌上,不锈钢质地的汤勺砸在桌面发出刺耳的声音,锐利的穿刺着人的耳膜,西格不耐烦的推了下安以然,怒喝:“滚回屋去,没我的允许,哪也不许去!”米希诺疼得脸
青红
加,脑子有些发晕,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十指连心,右手手心简直惨不忍睹。米希诺咬着牙,左手轻轻托着右手手背,转身就出去了。
出去后就松了口气,还好,只是打了几下,没有对她实施别的变态惩罚。
米希诺这才被抓包,接下来几天自然就消停了,右手痛得不行,这也是提醒她这两天别再犯错。
西格之所以没对米希诺进行什么残酷的惩罚,并不是良心发现,而是对她有怀疑了。米希诺表现出来的行为太不可思议,说不通理。
小丫头的所有举动,在事发当下确实有让她离嫌疑的理由,可如今全部
在一起仔细一想,这就不对了。诺大个世界,巧合这玩意儿不是没有,次次都发生在她身上未免就太刻意了。
西格让阿卡把米希诺的资料送了过来,这是米希诺的成长档案,上面详细记录了米希诺什么时候说的第一句话什么时候会走的第一步路。包括她成长中许许多多的事情,大事小事都有记录。
这些事情,在事发当下都有人向西格汇报,西格也只是听听而已,并没有别的触。倒是这时候一个人在翻看她的成长档案时候,颇有几分上心了。
西格发现小丫头是个人才,话还不会说,就已经会跑路了。看着从小丫头一岁半开始的一次次溜出训练营的记录,直到五岁时,训练她的教官才将她的行为列为出逃。五岁时候将她逮回训练营,给了残酷的惩罚,但那之后,她的行为此起彼伏,并没有任何消停。
七岁时候离开训练营,被西格提前安排的人带去了非洲矿产基地。一年后跟着西格离开非洲,回到西班牙。在西班牙的这两年时间里,她同样是用了各种各样的方法逃离西兰尔。
西格手指在桌面轻轻叩击着,这些看着不着边际事情,最终目的都是离开他,不,是离开这个地方吧,西兰尔?训练营?亦或者,是西班牙。
七岁前她想尽办法想出逃,这西格能理解,在训练营里,可不是去享福的。小丫头受不了了,千方百计想着逃跑,这无可厚非。可在接她回西兰尔的这两年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她依然想着法儿折腾,这又作何种解释呢?
这丫头,不简单,想想当年的自己,三四岁被扔去了无人岛。那时候,他装疯卖傻可是瞒过了所有人,心智早已非同龄孩子相比。再看米希诺,她的种种迹象,西格不得不承认,无疑米希诺是他当年的复制品。
很好,小小年纪就知道推卸责任,麻痹旁人。从她的档案上来看,小丫头懂得怎么利用语言来为自己开,以使她这几年来从未被人怀疑过。
站在西格的角度上,这是怎么也想不通的事情,可若是换个角度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