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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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过程可用“无趣”两字说明。

原本这座城堡的人就不多，用餐时只有慕容珂和皇甫溆、菲碧在座，另外有两名仆人服侍之外，这偌大的餐厅有点过度宽广。

菲碧一人自答自唱许久，后来发现自己得不到一点乐趣，终于闭嘴，而慕容珂和皇甫溆都各怀心事，不曾开口。

皇甫溆在打量慕容珂，而她则是不断回想下午看见的娜姨。

皇甫溆对她起了兴趣，他在想，如果她真的是讨债的，看她的年纪也不过二十岁，怎么会从事这一行？再看她一副天塌下来都不怕的猛劲，她的背后肯定有强硬的靠山，否则赵家人不会找上她。

他已经吩咐过马康，他在台湾的分公司应该可以查到这个女孩的背景，他想不久后就会有消息。

而慕容珂不是没发现他的目光，但她没心情理会，因为她越想越怪，怎么也想不透暗的舞会厅怎么会有人住，她决定再找机会去找娜姨。

时间就这么无趣而让人难以忍受的慢慢逝，直到皇甫溆开口打破寂静。

“酒呢？”他重重地弹着手指，显然不耐烦。

“来了。”这杯酒似乎很特别，由马康亲自端出来，只是见他脸愁容，不知他是为何事而烦心。

他真的很不想做捧酒的人，那觉像他是杀人凶手。

慕容珂盯着他们主仆俩，不解的轻皱眉头。

怪了，怎么有人不喝餐前酒，也不在餐中喝，却在结束晚餐后才要喝酒？正在怀疑当中，下午才被代过的话正敲着她的脑不要让他喝那杯酒，那只会害死他…

来不及细想，慕容珂已经冲动的起身飞奔过去，推开皇甫溆抬起的手，一把夺走马康端来的酒。

“喝酒吗？我也喜喝，干杯！”说完，她在众人呆愣的注视下，发挥台湾人拼酒的豪气，仰首把半杯琥珀的酒灌进嘴里。

“咳咳！好难喝，这是什么酒？”她猛吐舌，这酒不但烈还是苦味。

一向冷冷的皇甫溆这回呆得让人发笑，他迟滞的眼神缓缓转向捧着托盘，也是傻了眼的仆人，“马康…”

“主人…”马康好像快哭了。

“快叫医生…”话还没说完，站在他身边的慕容珂浑身搐往他倒去，而菲碧见状则是发出让人发指的可怕尖叫。

皇甫溆稳稳接住她失去活力的身子，又急又好笑，“没想到有人喝毒酒喝得这么快，你恐怕是除了我之外的天下第二人。”她是发什么疯？想喝酒另外倒给她嘛！何必抢他的？

“毒酒…”陷入半昏的慕容珂勉强接受这两个字，但她不了解…?“恶…”清醒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呕吐，慕容珂不住难忍的恶心，硬撑起虚弱的身子对着边的桶子干呕。

她想起来了。毒酒，皇甫溆说她喝下的是毒酒。她还没死吧？她债还没讨到，绝对不能死！

反胃让她几乎断气，她伏在上，直到一双微凉的手将她扶起，替她灌了些温水润喉，才总算舒服一点。

她微微睁眼，没想到竟是那个害她死去活来的主凶。

“别告诉我我病危，然后要客死异乡，我死也要死在我的家乡。”

“放心吧！祸害遗千年，你要死还不太容易。”皇甫溆轻柔地将她置在上，坐在一旁哭笑不得，“你想死也不需要用这种方法，差点把我们吓破胆。”

“我记得那酒是你要喝的。”她虚弱的睁不开眼，难道他是因为她的债而想自杀？这样她就太逊了，讨债高妙之处就是讨得到钱还不死人，她失败了吗？

“我不一样，我喝那种酒一年多了，而且是逐渐增量，早就习惯毒，自然也就对毒酒没反应，可你不一样，你这样突然喝下去，当然会马上中毒。”他拨开她额上的发丝，不免为她苍白虚弱的模样到心疼。

“你为什么要喝那种酒？”看看她这样子就知道了，她像是被车子碾过千百次，浑身都难过得要命。

“就是不好才喝，我还嫌毒太弱，或许该叫马康再请草药师配强一点的药。”他认真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