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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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掩不住脸上的娇羞甜。

“这一阵子老是七早八早就打烊，你乾脆叫袁仲邦娶你好了，省得天天摆摊辛苦。”乔母故意这么说，不动声的刺探。

乔咏心的笑意微微冻结在边，心口爬上一丝影。

“我们又还没到那种程度，现在谈这个太早了。”她勉强扯出笑容。

“那要什么时候才谈？还是永远都不谈？”乔母没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妈，你想说什么？”她听出了母亲话中有话。

“你老实告诉我，他对你好不好？”乔母正地问。

“当然好！”乔咏心回答得毫不迟疑，撒娇的挽住母亲的手臂。

“你怕我被他欺负呀？”

“做母亲的哪一个不担心外头的野男人会来欺负自家的闺女？”

“他哪是什么野男人？！”她要为袁仲邦抱屈了。

“都一样啦！”

“差多了，人家可是正派经营的大老板，瞧你把人家形容得像个无赖。”她咕哝。

“有钱有势才更会欺负人。”乔母将她的嘀咕听得清清楚楚。

“他不是那种人。”

“你呀！完全一副被恋冲昏头的样子，拚命帮他说话。”乔母摇摇头。

“因为我说的全是实话嘛！”

“那你告诉我，你们有没有谈到将来的事？这恋会不会有结果？还是就这么过一天算一天？”乔母严厉的挑起眉。

她在母亲视的目光下逸去了笑容“只是谈个恋而已，为什么要想这么多？”她突然觉得有些心烦意起来。

“咏心，别说妈老古板，有钱公子哥儿的恋游戏不是我们这种人玩得起的，如果袁仲邦真有心，应该想到两个背景相差如此悬殊的家庭，将来要怎么配合？以后一定不断会有小摩擦产生的，不是你们现在甜甜、不去正视就永远不会发生。”母亲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让乔咏心沉默了下来，不言不语半晌后，她才怏快的开口“妈不希望我和他在一起吗？”她认真地问，但心头彷若被掏空般。

“我没有这样想！”乔母神情肃穆，找不出一丝敷衍或安之意“妈只是要你好好考虑将来的事，毕竟青有限。”她没有接腔，但母亲一席话悄悄在心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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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十分晴朗，袁仲邦开车来接她，窗外景物飞驰，但乔咏心却显得心不在焉，约会前的好心情爬上一丝霾，她望着袁仲邦英俊的侧脸，不安的发现他们从来就没谈过将来的事。

她可以觉到他的真心真意，明白他绝不是那种只想玩恋游戏、不负责任的花花公子，但他们两人却从来没谈过关于这段情未来规画的议题，他似乎不对这段情有所期望。

乔咏心原只是想谈场甜甜的恋，将来的事对她而言太遥远，但袁仲邦的态度却让她不安起来，在他心中，她被放在什么样的地位？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她只成了他往过的女友之一，是他生命旅途中一个曾经存在、却不算重要的过客。

想到两人最终将走上分离一途，她突然觉得心好痛，只因用情已深。

“你怎么了？”袁仲邦见她一脸扭曲、泫然泣的模样忍不住问。

“没…没什么。”她回过神，不自然的扯出个微笑。

“你是不是有心事？”淡然的问句里其实是陈述，他早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兴致依然，却心有旁骛。

她咬了咬下，因为他让人无法逃避的问句而沉思。他一向习惯站在主导地位，格中的尊贵优越风范会让人不由自主的甘于接受被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