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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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吗？是不是上回我错过的那个？就是来公司找你的小美人？”

“他说的该不会是我吧？不过，他还真是个好管闲事的家伙。”好像很有趣。

汪梓洁微微一笑，把脸探到项敬之面前，杏眸滴溜溜地在他脸上仔细打量。

“嗯，还长得帅的。”就算项敬之看不到她，她有必要靠他这么近吗？

看着汪梓洁过分率的举动，和声音里对好友明显的赞赏，石晋的眼眸蓦然深沈，毫无理由到一阵酸意。

“咦？他的眼睛也漂亮的嘛。”汪梓洁不自觉靠他靠得更近。

“走开！”一声低沈的喝令忽然自石晋口中迸出。

汪梓洁吓了一跳，转头看向石晋，项敬之也吓了一跳，一‮腿双‬乖乖从桌上收敛下来，困惑地倾身想开口问话，嘴却不偏不倚贴在汪梓洁的脸颊上。

一个不知、一个不觉，却气恼了在场唯一有知有觉的人。

石晋从来不知道，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竟这么薄弱，当他察觉的时候，他的手已经越过办公桌，扼住项敬之的喉咙，将他制在椅背上，远远离开汪梓洁的脸颊。

“怎么了？”夹在两个人中间，汪梓洁看着石晋森冷的表情，有些错愕。

“到旁边去。”石晋冷声对她命令，放开了项敬之。

“咳！石晋，你、你干嘛？”项敬之差点断气，表情无辜的瞪向好友。

“只不过是问问，干嘛气得想杀人？”

“没事。”石晋沈住翻涌的觉，垂下眼眸，坐回屏幕前，继续将计算机档案备份储存。

他究竟怎么了？石晋抚平心绪，却怎么也理不清自己怎会有如此失控的举动。只知道那复杂的情绪来得太快、太陌生，让他来不及多想，就下意识地反动作。

“你没事吧？”看着石晋脸有异，项敬之有点担心。

他认识石晋十几年了，从没看过他失控，他这个好友除了沉默寡言外，冷静自持的功夫也相当厉害，绝对是那种世界末到了，还会照着自己的时间表，慢条斯理做事的人，怎么刚刚会…不！那是幻觉吧！那一定是幻觉！

“我要下班了。”石晋站起身，面无表情的越过他，往门口走。

“你真的没事吗？”项敬之不死心的追问。

“嗯。”石晋转头应答，瞥见汪梓洁还在办公桌边发愣。

“还不走？”

“啊？去哪？”项敬之越来越困惑了。

“不是你！”石晋说完，确认汪梓洁跟上来，才大步往外走，留下一脸愕然的项敬之莫名其妙的回头张望，喃喃自语。

“奇怪，不是我，是谁？”真令人骨悚然啊！

空旷的楼梯间里，传来稳健的脚步声，一击一击地敲在楼阶上，伴着长长的回音。

“喂！你刚干嘛？”汪梓洁飘在石晋身后追问。

自他们从办公室出来之后，石晋就寒着脸，一句话也没说…这个表情似曾相识，俨然就是那石晋发怒的容颜。

“你又在生气吗？”这次又为哪桩？汪梓洁理不出头绪。

“真看不出来你这么生气。”别说她看不出来，就连石晋都不知道自己的脾气有这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