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情迷意乱逃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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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了许久,此刻终于忍不住,咳嗽一声,装模作样问:“这是什么?先前都没见过。”

“这是我最近新练得。”清雅轻声说,见我问,似乎有点高兴“好闻吗”

“嗯…”我打量他神,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倒是好闻的…有什么效用吗?”

“会让你的伤好得更快,而且不会留下疤痕。”他慢慢说,手指头很是温柔地抹上我的脸颊边上,被鞭子尾伤到的地方,这些天原本伤口有些发的,被他抹到之时,却觉得一片清凉,好多了。

啊,我还曾想会留下一条蜈蚣尾吧呢,真心头难受…如今倒是好了。果然不愧我的弟弟…神经质地想到这里,心底到底是多了一丝酸涩。

“我自己来吧…”想到现实,顿时意志消沉起来。

清雅的手一停,竟难得的没有抗议“嗯。”答应一声,将瓶子给了我。

我握着那瓶子,气得七窍生烟。

我没想到是这样,这里又没有镜子,我怎么去抹脸上的伤?还有脖子上…我只是有点不高兴随口说说而已,大部分是为了引发他注意,你用得着当真吗?

清雅向外走去。

我看他原本瘦削的身影仿佛更加单薄,原本装病的时候,身子常伛偻着,如今得笔直,显得越发高了也越份削,一袭黑衣不变,却更细了,遥遥看来似乎能让人一掌握住,不知是不是错觉的缘故。

他缓步向外走,慢慢地快走出我的视线,我本是能唤住他的,可是…

手紧紧地握着那瓶子,越来越近,手指上骨节都突出,愤怒,疑惑,心痛…不知都是什么或者都有什么。而他一挑帘子,出去了。

习惯了被他腻着,如今竟如此反常,竟令我觉得不习惯起来。

“嗤…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向后一倒,心。…下午也没有见到人。我趁着朝云不在,就下地活动了一下,觉得伤处都无大碍,便偷偷地向外溜过去。

掀开帘子向外走,周围静悄悄的,不见人影,果然朝云说得对,恐怕没有人敢来这边的,只不过我也不知道路,只好没头苍蝇一样撞罢了,这样走了一会儿,越发觉得人如在云中行走一样,正在心头忐忑,耳边却听得隐约的话语声音,浅浅传来,仿佛云中听仙人语。

我侧耳去听,那声音飘飘渺渺,若有若无,极力才听出个大概,追随而去,声音却逐渐的清晰起来,有人说道:“朝云姐,那个…真的是稀世的美人吗?”猛地站住脚,没想到误打误撞居然撞见了朝云么?

“那当然,少主看上的人,会差么?”正是那只唧唧喳喳的小麻雀朝云。

“可是少主定然很为难吧,长老们那么他,据的那个什么侯…也很不好惹呢。”

“是啊,不过大家要相信少主。”

“朝云姐,少主这两天去了哪里?”

“应该是京城吧。”

“果然不愧朝云姐,少主的事你知道的最清楚了,朝云姐,少主去京城做什么?”

“嗯,当然是很重要的事…”看样子朝云是个消息灵通的人,这帮女围着她问长问短。

只是,长老们清雅做什么?还有那个很不好惹的什么侯,自然是安乐侯了,他做了什么?想当初清雅带我离开之时他曾说过“无论怎样都会将你找回来”之类,真是吓人,让我想起最初时候他强拉我来此…嗯…另外,清雅去过汴京?此时的情况他去汴京做什么?自投罗网?

我忽然想起那张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心头一阵悸动,隐隐察觉有什么不太对头。那边女们又问:“只不知道练主将琉璃珠放在哪里,要是少主能找到,还怕那些长老们么?”

“这种事情不能说的…虽然的确,少主若是得了琉璃珠才会成为名正言顺的主。”

“恐怕你是很希望你能当少主夫人吧…”

“呸呸,难道你不想?不过想也是白想是了。”

“嘘,这种话千万不能说,”最后说话的一个是朝云,严肃地说“少主会很怒的,少主若是动怒,大家就遭殃了。”

“是啊是埃”一片惊悚的静寂。朝云又叹了口气:“还有,大家传话下去,少主受了伤,最近大家要小心伺候,行事什么的也都要加倍留神,千万不要马虎。”

“是,朝云姐。”

“嗯,那今天就散去吧。”我心头一动,藏在柱子后面,偷偷扯开一线纱帐看过去,却见前方仿佛是个大厅一般的地方,几个女打扮的丫头,围着一张圆桌坐着,首位上坐的正是朝云,此时丫鬟们纷纷起身,看样子刚刚是在开会的模样呢。…—等丫头们都离开了,我才从藏身之处慢慢迈步出来。

从刚偷听到的来看,第一,清雅似乎被威,原因还是因我而起…却不知究竟怎样。第二,他需要琉璃珠才能成为主。第三,他去过汴京,而且受了伤(可恶,我竟然不知道!)。第四,安乐侯好像有所动作,这一点仿佛也跟第一点有所关联。

我这样想着,未免有些大意,迈步向外之时,猛地停住脚步,惊得眼睛发直。

一阵风吹过,将面前的纱帐吹开,我茫然抬头看,面前,群山层峦叠嶂,连绵开阔,好像是一副美的壮丽的画卷或者幻觉,猛烈的风吹过来,刮得脸上隐隐作痛,这是什么地方?天上,亦或者人间?我停下步子,惊得目瞪口呆。而与此同时,有人喝道:“什么人?”闪身出来。

我一惊,转头去看,却见闪身而出的两个人,同也目瞪口呆,甚至比我还惊骇,猛地倒退两步,随即跪倒在地,口中叫道:“属下…属下等不知是主!冒犯主!请主恕罪!”这还不算最差,当这两人跪倒在地之时,原本寂静的周围,忽然响起整齐的声音:“参加主!参加主!”我向左看,又向右看,两边竟有那么多的守卫,此刻齐齐躬身跪倒,头也低低垂下。

头昏,大事不好了…

清雅知道我这张脸会惹祸,所以特意不许任何人入内。我这一面,不知会引凡么波澜。如果我说:“大家请起这只是一场误会”会不会被鄙视或者斩杀当场?只好打肿脸充胖子:“嗯…”到底并不是正牌的主,没有那种气势,只“嗯”了一声,装饰的言语一字也再没有。

幸亏练无双积威之下,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虽然我只是一声“嗯”却足以震慑所有在场之人。我环顾左右,竟没有发现有一个人敢动或者再度抬头,大喜之下,迈步下台阶,向着前方跑过去。

一直出了一段距离,才猛地停住脚,望着脚下的台阶,一阵阵地倒冷气,凭着我的直觉,这一条路大概就是下山的路了,但是,谁能告诉我这山究竟是什么山又有多高,为什么我觉这台阶仿佛是笔直而下,这是人走的路吗?我瞪圆双眼,深深怀疑。

我试探着伸腿想下去,却又停住,我觉我一脚踩下去,就会直溜溜地滑到底,速度自是一,不过结局也是一,一的惨。

“你!你给我站住!”身后有一声响,听声音却是清雅。

我顿时浑身发冷,却只好听话站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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