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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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木修言牵起花梨的小手,正要带着她离开,她突然惊叫了一声。

“啊!那件避软裘呢?”她抓抓自己空着的手,眼睛来回巡视着四周。终于,两人在厅堂里的地上发现那件脏得看不出颜的雪狐软裘。

瑞木修言垂首凝视着花梨,低声说道:“脏了,不要取了。”他本就对此物不具心,需要它,只是为了做场病戏给瑞木家上下看着而已,所以有没有那件软裘,一点也无所谓。

花梨可不懂这些,她不会解释她想取回那件软裘的意思,只想着那是很重要的一件东西,她想好好留着,就算它脏了、坏了,她也要好好护着。

不是软裘有多珍贵,不是它可以避,不是它陪着睡觉有多舒服,就只是…应该是…确实是…是大少爷给她的东西,她就该好好留着。

花梨虽然不说,可是眼神倒是说得很明白,她想要那件脏得看不出颜的软裘,还埋怨似的,暗示他应该去拿…

瑞木修言无奈的摇头,妥协的向前走去,拾起软裘。

他再回到花梨身边,朝她伸出手,“走吧。”娃儿欣喜少年散发的善意,安心的将其手放置纤长白皙的掌心。

落在手间的柔软,也让他心一软,轻轻收拢手掌,将小手包容其中。

长廊上,少年牵着娃儿缓慢的走着,曦笼罩,少年的影子恰巧遮掩了花梨小小的身躯。

大的提取着一件可笑的脏软裘,小的则是一拖一拐的走路,背影看了实在不是美景,却是最温馨的画面。

少年偏头睨视花梨恬静的侧颜。

“花梨,你怨吗?”怨他在厅堂上与她撇清关系,甚至不反驳她就是偷儿的诬陷。

花梨抬起双眼疑惑的看着他,她放着胆子摇摇头又点点头。

她那无辜又可的模样,让瑞木修言不笑了。

“你娘说的没错?!身不由己的人固然该是被人埋怨,而我也确实一直在做着身不由己的事。”只希望有,这娃儿可以原谅爹那样原谅他…

“大少爷…花梨不懂。”她是真的不懂大少爷说的话,语意太过深远,已经超出她所能理解的范围。

瑞木修言并无打算要解释意思,他换个方式回答,“我说,再让你选择一次,你若要离开,我即刻派人送你出府。”这次花梨有着犹豫,她看着瑞木修言的眼睛,表面依旧清淡如斯,可是她仍是看出眼底的深意。

这让她更加坚定自己所见,也因此固执的摇摇头颅,“不要,花梨不要离开。”不知怎么的,听着她的回答,他竟然暗自松了一口气。

或许是这个宅院实在令人到孤寂,令他…非常需要有人的陪伴,而单纯如她,是最好的人选。

“既然如此,那从今起,你就是我的小婢,摘你名里一字,从此唤你做离儿,是为了让你往后记得,无论何时,你都有离开瑞木家的权利。”是为保身,也为保命。

倘若她终归必须以辛劳工作才能换取在瑞木家的一碗白饭,那不如就收她待在身边,就由他来奴役她,也好过她在其他仆人底下,任人折磨。

他望着路径的前方,那表情、那话语、那一眼、一张一阖的嘴,包裹她小手的冰凉,她直到年华老去,始终记得,此情此景。

“离儿明白。”可是她永远也不会离开。

少年就这么牵着稚的小手,走着,走着…

经过荷叶池塘,听着潺潺水声,还有蛙鸣鸟叫。

最后,两人消失在大宅院里的廊道尽头。

这是一张权贵人家家里才有的大型榻,名为拔步又称八步

座雕刻卍形图腾,镭金描彩,看来庄严高雅,身为上等黄花梨木打造,金漆油亮,上有顶盖,下有底座。下有小廊地平,四周立设矮围,圈起整座。

远看像方盒,近看有如木屋,薄帘一拉,榻与地平小廊自成一方小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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