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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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也在同时看到她，并加快脚步，绽开笑容。他好像很高兴看到我，荷莉松了一口气，走上前接他，但又怕自己可能会有错觉，于是停下脚步，僵硬地站在那里。

“嗨，”尼克说道，给她一个拥抱，她却毫无反应，他退开身子。他能期盼什么呢？他早知道她在生他的气，而且也不能怪她。他那样突然远离…她本不知道他心中有更远大的计划。可是，该死，她至少应该接一次电话。

他清清喉咙。

“走吧，我们可以开我的车。”她无法面对他的目光。他曾经拥抱她…她为什么无法回忆他的拥抱呢？老天知道她多么想要。普通朋友也常常互相拥抱，他已经踏出第一步，她应该回应的。

“我们…我们要去哪里？”

“去拜访潘由利。”他在他车中解释。

“在学校教书的戴太太知道我要追查那部棕卡车的下落，就号召五年级的学生睁亮眼睛，其中有一个男孩看到并抄下车号。欧伯特帮我去查，发现车主是一个妇人，她告诉伯特她从没听过潘由利。”

“那条线索就断了吗？”荷莉问道，突然觉得尼克好陌生。

“伯特是这么认为，不过，他还是把她的姓名和电话号码给我。我打电话给她，结果，她是潘由利的孙女，已经出嫁，所以不姓潘了。她对伯特说谎，因为她怕警察去找潘由利的麻烦，可是，她坦承那个老家伙在几个星期之前借走她的卡车。”

“就是光第一次跑掉的时候吗？”

“应该是。”尼克到困惑与失望，荷莉似乎一点都不兴奋。光在她心目中是如此重要…她或许只是不敢抱太大的期望。

“潘由利的孙女说她一直好担心，她觉得我们应该找潘由利谈谈。”已经很接近潘家了。荷莉审视那座没有油漆的农舍和旁边的舍。

“如果他用猎我们呢？”

“没关系。”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尼克轻拍她的膝盖。

“他的孙女说他很顽固，但也很讲道理，至少他会听我们把话说完。”荷莉挤出一个笑容，终于猜出这是怎么回事。尼克想假装那夜的事从来不曾发生，而她只需要全力配合就可以了。

车子一停，农舍前院的灯火马上亮起。身着工作的潘由利出现在门廊上，神情气愤，仿佛准备驱逐任何闯入他城堡的人。

“晚安，潘先生，”尼克说道“我们是“我知道你们是谁。”那个老农夫怒视他们。

“我的孙女打过电话，说我应该听听，我会让你们把话说完。但是，我无可奉告。我应该在第一次看到那只狗时就毙它。”荷莉从来没有跟潘由利说过话，也一直以为她会非常讨厌他。但他似乎是个很有自尊的老人。

“第一次看到它，就是在你闯进我院子偷偷放它出去的时候吗？”

“已经有人认出那部卡车，”尼克嘴说道“你或许可以道出真相，没有必要把自己的孙女扯进这片浑水中。”那个老人板紧下颚。

“就是我没错，我两次放走那条狗，狗屋里也是我放的。这是唯一能够抓到它的陷阱。”

“可是，光从来没有騒扰过你的，对不对？”荷莉问道。

“我知道那种畜生能带来多大的伤害。”荷莉坚持。

“可是它本没有咬死你任何一只，对不对？”

“它在别的地方大发凶过。我听到电视上的报道，狗园的杰得也这么说。”

“不是这样的。”尼克纠正他。

“杰得说那只狗会绕着圈奔旁岂吠。如果有人告诉你光咬死过，那个人一定在说谎。而且光以后也不会有机会追逐只，因为它将是艾伦堡老人之家的宠物，那里本不养。”

“老人之家。”潘由利啐道“他们要我放弃我的家园，要我挤在一个和笼子一样大小的地方。”荷莉眨眨眼睛。

“有人要迫你离开家园吗？”

“哈！”老人的眼眸出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