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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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早上，翠娜来到荷莉的办公室门口，嫌恶地皱皱鼻子。

“有一个人要找你，你或许忙得没有时间见他。”荷莉抬起头。这是六月的第一天，她应该拟定七月份的程安排，但她所能做的却只是坐在这里穷担心:她和厄克真的有希望吗？她和光已经成为募款活动的包袱吗？光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呢？她审视翠娜的神情。

“你在说什么？谁来了？”

“高高在上的范雷诺大人。”

“噢，好吗，放他进来。”以前和雷诺见面之前，荷莉都必须打扮一下，现在不必再这么大费周折了。雷诺为什么来访呢？他憎恶老人之家。他只来过一次，而且抱怨这里弥漫着木乃伊的味道。

雷诺昂首阔步地走进来，穿着一套昂贵的灰西装，两侧的头发略微吹高，以遮掩他太过削瘦的脸庞。

“雷诺，真是稀客。”荷莉的笑容温和。我己经知道你的地位不像你表现的那么重要，她忍不住略得意。

“请坐，我能为你做什么？”他坐下，跷起二郎腿。

“其实，亲的，我是来帮你忙的，而且是看在以往情的份上。”哇，真是迫不及待了。

“帮什么样的忙？”

“你应该知道.和我打道的都是艾伦堡上社会的人。我和某位镇代表有…”

“钱克贝要你来干什么？”雷诺扬起眉。

“开门见山好吗？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钱代表希望挽回他的尊严。你采用的策略似乎比他预期的更有效。”荷莉的心狂跳。雷诺的意思是钱克贝准备放弃了吗？

“你的意思是，他知道我们一定会赢喽？”

“我很怀疑你们获胜的可能，可是，你这种诉诸情的手法已经起不少人的反应。钱代表觉得你已经损害到他的荣誉。”荷莉认为这是最好的征兆。

“唯一会损害他荣誉的人是他自己。如果他要糟蹋自己，当然也怪不了别人。”

“我不想跟你争吵，简言而之，钱代表认为，你是那些反对势力的象征。只要你退出台面，他就会退到一旁，让艾伦堡的居民来决定老人之家是否应该扩建。我或许可以补充一点，从一开始就应该是这样。”

“你好像忘了，钱克贝才是开启战端的人。他愿意放弃那块土地的所有权吗？他会撤回那个荒谬的法院判决，不再限制资金筹募的期限吗？”雷诺的眼中闪耀着恶的光芒。

“我还以为那段时间对你已经绰绰有余。你不是当众宣布过，只需要一半的时间就可以达成目标吗？”

“也许。”荷莉把双臂抱在前。

“你绝对不会相信，无数的支票正迅速地涌进来。”其实本没有几张支票，但是没有必要告诉雷诺。

“你说我应该退出台面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钱代表希望你完全退出募款活动。”荷莉思考着，或许她应该退出，但不能因为是钱克贝和他爪牙的吩咐。她站起身子。

“很高兴和你闲聊，好了，我相信我们都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回去找钱克贝，告诉他不可能。我是基金筹募活动的主持人，而且计划坚持到底。”雷诺依然坐着，脸上浮现诈的神情。

“即使必须牺牲那只笨狗？”

“什么？”荷莉俯向前。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和光有关的事？”

“我只知道报纸上写的那些。相信我，我会声明我们从来没有谈过这番话，而且，我对钱代表有一些影响力，或许能够建议他做某种安排。”

“什么样的安排？该死，雷诺，光本没有咬死任何人的，是钱克贝故意诬陷它。你知道这个龌龊的勾当，而且比谁都清楚。”

“我必须重复一次，我只知道印在报纸上的那些一一像它的狗屋有。就像那句俗谚，无风不起。”荷莉瞪着他.知道他就是推波助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