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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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道拔的背影消失在门里,她合上眼睛,心里升起一丝异样的情绪。暖暖的、涩涩的,类似于动。

抛开那些恩怨纠葛,客观来看,他是一个很容易引别人的男人。沉稳、持重,自信却又不会太跋扈,做事有一套自己的原则,并将自己控制在那套原则里进退得宜。难怪当年云秀姐会那么倾心于他,到死都不曾后悔。

这一刻,她站在与他最亲近的位置,看着他突如其来的温柔与体贴,她竟不争气地开始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已经动心了,只是不可以承认,她不能忍受自己的一番穷折腾到头来落得只剩笑话一场,她不要将自己陷进那样没有退路的可悲里。

身边有脚步声传来,接着是一道温淡的声音:“水放好了,要不要叫云嫂帮你煮点醒酒茶?”她悄悄做了个深呼,努力下心底那一丝柔软异动的情绪,睁开眼睛从容笑道:“不用了。这么晚了,吵醒她不好。”额角,她站起身到衣橱里取了睡衣,忍着心底涌上的阵阵昏眩,走进浴室。

关上门的前一刻,她看到他沉默伫立在那里的身影,觉得尴尬,便笑了笑说:“谢谢你。”他的目光闪了闪,回道:“不客气。”僵持了两秒,还是他率先开口打破尴尬:“我先回房了,有事可以叫我。”

“好。”她应着,关上浴室的门。

罗淮看着合上的门,缓缓迈开脚步走出房去。

暧昧不明的情势,这一刻连素来冷静的他也困惑了。她晚归,他看报告看到很晚都毫无睡意,下意识在为她等门。看着她一张脸吐到苍白,他没来由地觉得一阵心烦,而那丝一闪而逝的忧心情绪,以前只在芳姿身上发生过。

如果到今天他仍然坚持自己的人只有芳姿,那么他也无法否认一件事实,对于童千寻,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多出了一份喜。这种喜,暧昧到很容易就会变成

半夜,他被一阵敲门声叫醒,云嫂的声音在门外小声响起:“先生,您睡了吗?”凌晨三点,他怎么会没睡?

“什么事?”他翻身坐起来。

“您没睡就好。是太太,她好像又在发烧了,糊糊还说胡话,您去看看吧。”她半夜起来上厕所,听见太太房里有说话声,敲了两声门没回应,她就推了门进去看。原来太太的老病又犯了,躺在窗户边的沙发上就睡着了,嘴里一直说着梦话。她走过去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果然又发烧了。

唉,为什么太太总是不知道照顾自己呢?再有烦心事也不该拿身体开玩笑。

云嫂正在暗自咕哝,面前的房门已经拉开了。她还想补充几句,先生已经大踏步朝斜对面的房间走去。

第一次看到先生为太太出紧张的情绪,是个好现象哦。

推开门,上没人。云嫂从后面追上来,指了指窗边的沙发解释道:“太太又睡在那里了,我扶不动,又叫不醒她,只好先拿了被子替她盖上。”别说她是真的扶不动,就算扶得动也不会缺心眼跑去扶。这种事依她看还是由先生动手比较合适。

罗淮眉心深锁,大步走过去连着被子一起将人抱了起来,小心地放到上。

上的人动了动,将脸埋进枕头里。

云嫂已经快手快脚地了温开水和冒药来,放到头柜上就识趣地走人“先生,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回去睡了。”说完也不等主人回话,直接带上门离开。她相信这个时候先生是没空跟她计较什么的。

罗淮坐到边,沉默了良久才拍拍她烫热的脸低唤道:“醒醒,把药吃了。”她含混咕哝一句,秀气的眉梢紧紧蹙到了一起,仍然睡得昏昏沉沉。

他仍想叫醒她,伸出手去,碰上的却是她眼角缓缓滚下来的泪珠。

心在那一串滚落而下的温热气里重重一震,卷起无声的涟漪一圈又一圈地漾开。

第一次看到她哭,还是在烧得糊糊的时候,但震慑的力量却远比看着她巧笑嫣然的笑脸时还要来得汹涌难挡。

如果前一刻他承认喜她,那么这一刻心中那份渐浓的喜里还多了一丝怜惜。

额角渗出薄汗,她在睡梦中似乎想抓住某样东西,伸在空气里胡探寻的手握到了他的大手,仿佛安心了,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喃着:“别走…云秀姐…我一个人好累…”他下意识伸出手想‮摩抚‬她秀致的脸庞,动作顿在半空中,仿佛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当手心贴上去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一颗心,正式偏离。

又是一连几天的病恹恹模样。

她睡不着的时候喜躺在靠窗的沙发上发呆,却常常呆着呆着就沉睡过去,然后就会冒发烧,再然后就要躺在上当废人。

已经犯过一次这样的错误了,居然又来第二次,躺得人心烦。

罗淮去了外省出差,要一个星期才回来。

云嫂一直念叨说先生很紧张她生病,走之前还特地关照要李医生来家里看看。她总是闭上眼,拒绝接受他关心她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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