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那就照她的意思做好了,不用理她。”罗淮口气不善地回一句。

“先生…”云嫂在那边犹豫着,一时无法确定主人是在赌气还是说真的。

罗淮眉梢的郁又加重几分,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了,顿了片刻,理智地安排道:“打电话给李医生,让他尽快赶到家里去。至于太太那边,你不是说她人已经糊了吗,哪还有空管你做什么。”

“是,我马上就打电话给李医生。”云嫂得到了指示,心里踏实了。如果太太醒了后万一要发脾气,也只会找先生麻烦。她是老人家了,可经不住他们年轻人之间的斗气折腾哪。

挂断电话,罗淮下意识地失了会神。

突然生病发烧,不用说一定是昨晚睡地板的关系。她不是口口声声要享受贵太太的生活吗?原来就是这么享受的。当然,这不关他的事。

傍晚时分,晚霞映染了半边天空。银灰的跑车拐了个弯驶进花园。

将车开进车库停好,罗淮提着公事包往主屋走。刚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云嫂一脸焦急地站在台阶上朝他这边张望。见到他走进来,她赶紧小跑着上来。

“先生,您总算回来了!”还破天荒回来得这么早,总算谢天谢地。

“出什么事了?”罗淮停下脚步问。

“是太太,她不肯让医生打针,连药也不吃。”云嫂小心禀报着,看着主人渐蹙渐深的眉梢,声音也下意识地低下来。

又是她。耍格很好玩吗?也未免耍得太过火了点。

罗淮没再说话,松了松领带朝主屋走去。

落了山,天尚未退尽,留下橘的霞云点缀着窗外的一方世界。

上的人沉沉睡着,因为还在发烧的关系,脸上泛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靠窗的单人沙发上,背着光,懒懒斜坐着一道坚实拔的人影。

坐了很久,坐到耐已经磨光了,然后他冷淡地道:“醒了何必再装睡。”原本双眸紧闭的人闪了闪眼睫,眼睛缓缓张开。

一室静默。

他扯了扯嘴角,嘲然问:“怎么不说话,你的口才一向很好不是吗?”甚至凭着她一副特令独行的好口才,才有机会当上了他的秘书,然后坐上罗太太的位置。

“我不舒服,如果你是进来找麻烦的,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她拽高被子将脸埋进去,翻了个身背朝他。

头痛裂,她就是有再好的兴致也没了那份体力来支撑。今天不想跟他闹。

“为什么不肯看医生?一个二十四岁的女人,别表现得那么幼稚。”他从沙发里起身,走到边站定。

又不说话,想考验他的耐心吗?他俯身下去,伸出手扳过她的脸,却因为炽烫的触而皱紧了眉。

顿了片刻,他松开手退出几步远,看了上意识已经陷入昏的人一眼,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云嫂已经在门外守候,罗淮顿住脚步放缓了声音:“打电话请李医生过来,让他为太太打吊针。”他讨厌她,不代表允许她在他的地方出事。撇开那份厌恶,她多少能算个有点值得期待的对手。他曾栽在她手里一次,这笔账,他还等着某一天能好好跟她清算清楚。至于心底那一闪而逝的柔软,只是他的错觉,肯定是。

由于一直都不是很合作,千寻昏昏沉沉病了几天。意识混沌中,她做了很多梦,梦中都是那些已经离得很遥远的过往。梦里面有那棵小时候喜藏的老梧桐树,云秀姐总会故意装作没发现她,然后在树边唤她的名字,直到她得意地笑着从树后面跑出来。

她十五岁,云秀姐离开了孤儿院。走的时候拉着她的手,拍拍她的头顶要她好好读书,说只要在外面挣了钱就会寄回来,叫她一定要争气。

十六岁,她利用暑假去了云秀姐工作的城市。按着地址她看到的却是一家娱乐城,据说,云秀姐是里面很红的一个小姐。

原来那每月寄来的一笔笔钱,是这么来的。

在她回孤儿院的前一天,云秀姐出事了。院长从乡下匆匆赶来,料理后事。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