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厘米蔚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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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蓝的,狭小的走廊。高挂的小的窗。开门,视线开。

墙壁是雪白的。雪一样白,晃眼。挑的是临窗第一排的位置。望出去,一大棵树垂下枝叶。墨绿。光透过树影下斑驳的痕迹。恍惚。有那么一刻。

几个月前还是年轻的悠然的姑娘。想想真是奇怪。想起几个月前林中的小嗨,白衬衫的,骄傲又活跃的男子,他说,我在南边的那所学校。

南边的。

可是我在这里三年,却从未遇见过他。从高一到高三,除去公园中,从未。

这样的,不可能被我忽略的白衬衫。

但是那又怎样呢?

谎言是不是真的有必要拆穿?既然只是短暂的消遣。

八月。在本地的二大学和复读之间,最终,选择了后者。

有一刻,是真的想到了梦想。远走高飞。

记得在林中和小嗨一起吹嘘,说要去北京读书,然后从北京周游各地,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小嗨笑,我看你是要走向了社会!

嗯。至少,我没有应他的乌鸦嘴走向了社会。

没有笑。可是也不是那么的难过。

人海阔,无不风波。

三已经是十二月,却迟迟的不曾下雪。地面干燥得似乎就要裂。这样干燥的寒冷,只能缩在教室的角落里做各地的试卷。不时地问小嗨某个单词的拼写。一直问到他有些气急败坏地离开。前排同学回头笑着朝我竖起大拇指。我比划了一个v型手势,然后重新坐回到我的第一排。

开学那天看到小嗨惊讶得差一点整个人从座位上跌下去。最后一个进来的,穿白排扣长袖衫的,男子。而他比我胜过百倍的镇定让我一次又一次的要变本加厉的报复给他。

中午在回家的路上遇到的时候嘲笑他,怎样,你是不受的吧?

小嗨摆摆手,高一高二的很多小女生都在注意我。

吹!

时间恍然而逝。从开学数过来唯一一次意外只是意外的又遇见小嗨。然后恍惚得想起,似乎最后一次分别时,是真的没有说过再见的。

不是很多人说。再见的意思是再也不见。

或者谁走的那一天是有说再见的?不记得了。可能,是有的吧。

高四。高四。其实你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是会有很舒服的气觉的,四,是很舒服的一个数字。比七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这世上总会有一些无辜的事物遭牵连。

四会选第一排的座位,之后连自己都到讶异。

我一直是喜躲在角落一个人玩的那种。

记得从前高三的时候,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听linkinpark。其实也不是很喜,他们那么吵,又不知道在唱些什么。只是觉得有这样一种声音,把音量放到最大,就真的好像可以与世隔绝。

那时候坐最后排的男生总是出去玩到很晚才回来。不知道是去做什么反正每次都要临上课几分钟才赶得回来。所以我就经常坐他的座位。帮他堆桌子上的书,看他贴在桌布下的美女照一类。他的凳子矮矮的,我就有蜷缩在里面的觉。

然后有一次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虽然音乐很吵。等到醒来已经开始上晚课,那个男生就坐在旁边空余的位置看我。

后来也就是这个人,他说他每次晚回来就是为了让我可以一直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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