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恃奇技借土而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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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立刻把药丸了下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丁弃武瞧瞧牟中道:“老丈觉得怎么样了?”牟中长身而起,道:“老朽觉得已经复原了。”念慈大师哈哈一笑道:“也应该复原了…”微微一顿,又道:“丁施主难道还没有好么?”丁弃武忙也身而起,道:“大师的药真灵,在下也已好了!”念慈大师呵呵一笑道:“石竹酒不是剧毒,但却是一种最顽强毒素,任何人都无法避免,还幸好两位施主都是武功内力
纯无比之人,中毒不深…”牟中接口道:“这还是大师的药灵!”念慈大师诵声佛号道:“这件事不谈也罢…”目光一转,又道:“两位今后做何打算?”丁弃武瞧了牟中一眼,道:“牟老丈急于要去龙首山…”牟中打断他的话道:“也许并不必如此急法,老朽应该助丁少侠一臂之力…”
“不…”丁弃武忙道:“在下办的事虽然复杂,但并不太难,不需要老丈帮忙…”微微一顿,又道:“赶去龙首山,谒见历代天冥祖师,才是最重要的事…”牟中为难的道:“这…”丁弃武笑道:“老丈实在不必跟在下客气,其次,第八代天冥老人与在下离开之后,已经急急赶回了龙首山,也许还能跟老丈见上一面,所以老丈还是快些赶回龙首山去才好,至于在下的天冥神功,一俟有心人伏诛之后,就绝不会再使用!”牟中忙道:“丁少侠是铁铮铮的少年奇侠,何必还要向老朽说这些话?”微微一顿,又道:“至于天冥神功,只要丁少侠不传外人,违背不了天冥一派的宗旨,也就够了,丁少侠一生之中尽管使用绝无问题!”
“不…”丁弃武坚定的道:“在下已经答应过第八代天冥老人,绝不会违背了自己的诺言!”念慈大师诵声佛号道:“老衲深知了施主是说一不二之人,这事也不必再谈下去了!”牟中忖思了一下,道:“方才丁少侠说第八代天冥老人已经赶回了龙首山,老朽…”丁弃武道:“老丈想必是要立刻起程,赶往龙首山了?”牟中道:“既然丁少侠用不着老朽,老朽就想早些赶到龙首山,也许来得及跟第八代天冥老人叙一叙师徒之情,免得遗憾终生!”丁弃武点头道:“老丈说得是…”微微一顿,又道:“既然如此,在下不再多耽搁老丈的时间,老丈就请快些上路吧!”于是,牟中拜别了丁弃武与念慈大师,急急的踏上了征程。
待牟中一走,念慈大师方才又诵声佛道:“那土行孙被老衲点了道,现仍站在门外,该当如何处置,丁施主最好先处理完了此事,咱们两人再仔细一谈!”丁弃武道:“以大师之意,该对他如何处置?”念慈大师笑笑道:“丁施主这话问得离了谱儿,老衲是方外人,如非为了救援你们两位,
本不会出手点他的
道,应该如何处置,自然是要由丁施主自己决定了!”丁弃武道:“如果我要杀了他呢?”念慈大师怔了一怔道:“如果丁施主当真如此决定,老衲也不能强行干预,不过…”微微一顿,又道:“善体天心,少造杀孽,该是江湖武林中人不能忘记的一句真言。”丁弃武笑道:“大师自然也明知道我不会杀他!”念慈大师笑道:“老衲也已说过要由丁施主决定!”丁弃武起身出屋,果见土行孙仍像这木桩一般的站在门外。
丁弃武拍开了他的道。
土行孙出一口
气,忙跪了下去叫道:“少侠饶命,少侠饶命…”丁弃武哼道:“你不用匕首
我传你天冥武功了?”土行孙叩头如捣蒜的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条命吧!”丁弃武道:“你这样怕死?”土行孙畏怯的叫道:“蝼蚊尚且贪生,小人自然不愿意死!”丁弃武笑道:“为什么你早没有想到这件事,现在想到不是太晚一些了么?”土行孙大惊道:“你…你当真要杀我!”丁弃武哧的一笑道:“虽然你武功不高,不足以危害江湖,但是你却懂得用毒害人。”微微一顿,又道:“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土行孙急道:“我可以对天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用毒了!”丁弃武笑道:“但我并不相信你发誓,你自己也该知道这一点…”土行孙着急的道:“那么丁少侠…”丁弃武道:“我问你,要使用毒之人从此不再用毒,可有什么好的办法?”土行孙苦笑道:“这好像没有!”丁弃武笑道:“我倒知道有一个办法。”土行孙道:“不知丁少侠知道有什么办法?”丁弃武笑道:“听说有三种毒素合起来变成一种慢
毒药,那就是蝮毒、蟾蜍毒,加上砒霜。”土行孙皱眉道:“这三种都是剧毒!”丁弃武淡然一笑道:“这三种固然都是剧毒,但配合起来之后,收相克之效,毒素就变得平和了甚多。”微微一顿,又道:“这种毒素进入人体之中以后,只要不再沾染到第四种毒素,就永远都不会发作,但如果沾到了第四种,那实在是一件危险的事,因为你将立刻化为一滩浓血,你明白这意思?”土行孙双手连摇道:“我不明白…”微微一顿,又畏畏怯怯的瞧着丁弃武道:“丁少侠的意思莫非是…”丁弃武笑道:“大约你猜到了,我就是要你把这三种毒
调一杯喝下肚去!”土行孙大惊道:“不,这绝对不行,我会立刻毒死!”丁弃武道:“据我所知,这三种毒素调到一齐之后,就变成了一种永存体内,只要不沾第四种毒素,就永远不会发作的暗毒,你是用毒的行家,难道竟不知道这一点…”微微一顿,又道:“纵然你喝下去就会死,这个险你也是非冒不可,因而…”淡然一笑,住口不语。
土行孙苦笑道:“但是,纵然我愿意冒险喝它,但这三种毒素一时也难以找全!”丁弃武道:“不难。”
“不难?”土行孙道:“莫非丁少侠有这三种毒素?”丁弃武摇摇头道:“我自然没有…”目光凌厉的一转,又道:“但是你有。”
“我…”土行孙摇摇头急道:“我那里有,虽然我懂些毒,但并不常用,家里除了砒霜之外,并没有蝮毒跟蟾蜍毒…”丁弃武沉凝的道:“这真不幸…”目注土行孙一笑道:“既然三样毒素凑不全,你就只好吃那一样了!”土行孙大惊道:“你叫我吃砒霜?”丁弃武道:“恐怕只好如此。”土行孙叫道:“吃下砒霜会烧得肝肠寸断,吐血而亡!”丁弃武道:“如果你不愿意吃,就只好由我动手,给你来个
剑分尸!”土行孙重重的叹息了一声道:“好吧,丁弃武,我认了!”丁弃武笑道:“不怕你不认,因为这才是你最有利的选择,除此而外,都是死路!”土行孙叹口气道:“但我这一辈子也就算完了,随时随地都沾碰到第四种毒的危险…”微微一顿,又道:“一沾碰到第四种毒,我还是一条死路!”丁弃武道:“这就要看你自己了,如果你小心一些,就不会沾碰到第四种毒…”微微一顿,又道:“此后你可以安心住在此处,自耕自食,打猎捕鱼,一样的可以病痛快快的过下半辈子的
子!”土行孙叹口气道:“好吧,我们…”丁弃武道:“去找这三样毒素吧!”于是,土行孙与丁弃武一同进入了房间之内。
土行孙虽是恨透了念慈和尚,但此时此地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念慈大师有些歉意的一笑道:“施主,老衲方才得罪了!”土行孙没有答话,只是自怨自艾的叹了口气,向丁弃武道:“喝了那三种毒药之后,你们还准我住在此地,是不是?”丁弃武笑道:“这里是你的家,住不住在这里由你来决定,我们绝不干涉你!”土行孙苦笑道:“那么我有一件事情要求,而且这是合情合理的要求!”丁弃武道:“你且说说看!”土行孙道:“喝下那三种毒药之后,我就不能再接触第四种毒素,对么?”丁弃武送:“除非你甘心找死,自然不能再接触任何一种毒药!”土行孙目光一转,道:“但我房中少说也有二十几种毒素!”丁弃武点了点头道:“你顾虑得很对,你可以把那三种毒素找出来,将所有的毒素集中一起,由我给你带出去摔掉,就不会对你再有影响了。”土行孙道:“那么,我可以开始收拾了?”丁弃武道:“自然,越快越好,我们也急着要离开你这个地方!”土行孙果然开始,收拾许多瓶瓶罐罐,把外间屋里的收拾好了之后,又去收拾内室的。
丁弃武与念慈大师两人静静的等在外间屋内,但土行孙却久久未出。
念慈大师道:“情形不对,那家伙会不会服毒自杀了?”丁弃武摇摇头道:“那家伙最是怕死不过,他是绝对不会走上这条路的…”微微一顿,却又叫道:“虽然他不会自杀,但却会打别的歪主意,恐怕已经…”说话之间,人已向内室之中冲去,念慈和尚也随着跟了进去。
内室中空空如也,那里还有土行孙的影子。
在一侧墙壁之下有一个地,但却堆
了浮土,显然那不是一条地道,而且边扒边把
填了起来。
丁弃武摇头苦笑道:“我该早想到这一点,料不到结果还是被他逃之夭夭。”念慈大师诵声佛号道:“这是气数,随他去吧!”丁弃武笑道:“不随他去也没有办法,他这一手钻土的本领,倒还真有些不好对付!”念慈大师目光一转道:“既然他巳逃走,这件事就算解决了,来,我们好好的谈一谈吧!”丁弃武一怔道:“对了,我觉得你来得有些奇怪,想必一定有什么事情!”念慈大师笑笑道:“不错,老衲这一次离开慈云寺,目的就是为了要找丁施主…”哈哈一笑,又道:“皇天不负苦心人,丁施主毕竟被我找到了!”丁弃武有些微微吃惊的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大师快些说吧!”念慈大师伸手一指道:“来,我们坐下,反正这里已经是没有主的地方,不怕打扰了谁,老衲再仔细告诉你吧!”于是,两人又到外间中坐了下来,念慈大师方才微吁一声,道:“事情的发生,当时连老衲也想不到,因为老衲不相信有人会把脑筋动到我和尚身上…”微微一顿,又道:“那是一天深夜,老衲听得寺外有人哀号,像是被人追杀…”丁弃武一拍桌子道:“想必大师出去了…”轻吁一声,又道:“是非常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你不该去管那些事情!”念慈大师微微一笑道:“我想不出头也不行,其实我本没有去开山门的意思,只不过想到院子里看看,谁知道刚到了院子里,事情就发生了…”丁弃武着急的道:“究竟是什么事情?”念慈大师道:“一个年轻的少女由庙墙上爬了下来…”
“噢…”丁弃武不有些意外的道:“是不是这名少女被人追杀?”念慈大师点点头道:“一点不错,就是那少女被入追杀,像是正巧经过慈云寺,那少女无路可逃,才逃进寺中一样!”丁弃武笑笑道:“才逃进寺中一样!这话很有些含义,难道其中另有隐情?”念慈大师长诵一声佛道:“的确是有些隐情,但当时老衲却看不出来,这也是老衲经验不足…”微微一顿,又道:“那少女身上有不少鲜血,像是受了刀剑之伤,已经陷于昏
之中。”丁弃武接口道:“方才大师不是说有人追杀她么,那追杀她的人难道竟追不上一个已被杀伤的少女?”念慈大师接头道:“老衲当时
本不曾想到这一点,自然,也没见有人追入庙中!”丁弃武笑道:“这倒真是一个难题,不知大师是怎样的处理这件事?”念慈大师叹口气道:“老衲当时并没有想到这么多,只知救人要紧,因为那少女不过是受了刀剑外伤,救治起来并无多大困难,故而老衲立刻把那少女带入了偏殿之中,为她查看伤势…”丁弃武道:“这是大师救世的善念,但想必却因此落入了圈套之中!”念慈大师长诵一声佛号道:“事实正是如此,老衲把那少女带入偏殿之后,立刻为她检查伤势,这…”他似乎有些为难,一时住口不语。
丁弃武微微一笑道:“不知那少女伤在什么部位?”念慈大师哼了一声道:“其实她本就没有任何伤势,只不过穿了一件血衣而已!”丁弃武点点头道:“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我是说当的她外表上是什么地方受伤?”念慈大师道:“
膜之上!”丁弃武哈哈一笑道:“大师想必更为难了,这的确是使你觉得头痛的一件事!”念慈大师诵佛道:“救人一命胜造七极浮屠,老衲虽然觉得为难,但并没有多顾虑什么,立刻检查她的伤势,自然必须…必须除去了她上面的血衣…”微微一顿,又道:“等到老衲发觉她
本没有任何伤痕之时,方才觉得不对…”丁弃武笑道:“这时才觉得不对,已经是太晚了!”念慈大师叹口气道:“的确是晚了一些,老衲发觉那少女
本无伤之后,忍不住失声而呼,那少女也不再装做昏
,立刻站了起来…”丁弃武忍不住笑道:“大师是如何处理的这尴尬场面?”念慈大师苦笑道:“老衲当时虽知是上了当受了骗,但却不知那少女为何要如此,无数的疑问使老衲的头都搞昏了,一时不免呆怔起来…”丁弃武也呆了起来,久久没有发问,他以乎也在考虑这件事。
过于一会,方听念慈大师道:“老衲当时催促那少女赶快穿好衣服离开那里,免得沾污了佛门圣地!”丁弃武笑道:“大约没有这么简单,那少女是有所为而去,那会被你两句话打发走?”念慈大师点点头道:“丁施主说的不错,她不但不肯走,而且,而且…”下面的话似乎难于出口,故而收住话锋,停了下来。
丁弃武瞧着他道:“大师视在下为知,有什么话尽管明说,用不着隐瞒!”念慈大师点点头道:“丁施主说得是,老衲是用不着瞒丁施主…”微微一顿,又道:“那少女自称名叫红莲花,对老衲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丁弃武接口道:“那是说她在引
你?”念慈大师叹口气道:“说得难听一些,就是这个意思!”丁弃武道:“那么大师又是如何对待她呢?”念慈大师凝重的道:“老衲自然是严词拒绝,要把她逐出寺去,但她不但不肯出寺,就连上衣也不肯再穿…”丁弃武道:“大师也是我辈中人,为什么不把她
迫出去,容她那么放刁?”念慈大师道:“老衲总希望能够和千解决,只要她肯离开慈云寺,就算彼此毫无过节,但她坚执不肯,老衲最后只好被迫动武…”丁弃武十分关切的道:“动武的结果如何,难道大师不是那红莲花的对手?”念慈大师道是:“不是红莲花的对手,老衲也
不清楚,因为我跟她
本不曾动手!”丁弃武道:“这就奇了,大师不是被
得没有办法,决心要跟她动武的么?”念慈大师点点头道:“不错,老衲是决心要跟她动手,但还不曾动手之时,又来了一个年轻人…”丁弃武噢了一声,道:“我明白了,他们准定是一伙的。”念慈大师点点头道:“那人大约二十几岁,自称姓吴名达山,向老衲耍起了无赖!”丁弃武道:“不知是怎么一个耍法?”念慈大师道:“他说他的
子从白
到庙中去烧香,夜晚不回,是他放心不下,才到庙中查看,当下硬指老衲要强
他的
子!”丁弃武咬牙道:“可恶!”念慈大师道:“老衲知道他们是串通好的,与他们讲理毫无用处,所以老衲就开门见山的问他为什么要做成圈套陷害老衲,真正的目的究竟何在?”丁弃武道:“他们也坦白的说了么!”念慈大师道:“说了,他们要老衲答应他在慈云夺中设一处天皇教的分舵,由老衲担任舵主…”丁弃武咬牙道:“原来又是天皇教做怪…”微微一顿,又道:“大师答应他们了!”念慈大师干干脆脆的道:“答应了。”
“答应了?”丁弃武一怔道:“这种事非同小可,大师怎么就会当真答应了不来?”念慈大师苦笑道:“情势对老衲不利,因为老衲看得十分清楚,除了那一男一女之外,另有十几名夜行人也进入了寺内,如果不答应,难免玉石俱焚,同化劫灰!”丁弃武叹口气道:“大师顾虑得也是,但…”念慈大师笑笑道:“老衲虽是答应了他们,但那是迫于情势,不得巳而为之,老衲并不想当什么分舵之主,就算天皇教主,老夫也是毫无兴趣!”丁弃武道:“这一点我自然清楚,但大师既然答应了他们,就是一个麻烦,后来…”念慈大师诵声佛号道:“第二天老衲就遣散了两名小徒,离开了慈云寺,到处寻找丁施主,如今总算被我找到了!”丁弃武道:“天皇教到处扩充势力,目前江湖之上已经到处都是天皇教的爪牙!”念慈大师苦笑道:“这正是丁施主一展长才的时候,老衲的慈云寺如今已经落入恶人之中,也希望能借重丁施主的力量,把它收了回来。”丁弃武道:“这是自然,在下自然要尽力而为!”会慈大师目光一转,又道:“关于分手以后,了施主的一切遭遇,老衲已经听说了!”丁弃武叹口气,没有开口。
念慈大师又道:“一切都是前生注定了的,丁施主也别为不幸的遭遇伤心!”丁弃武点点头道:“我知道,其实我一切都已经看开了,目前的急务是找有心人那贼子报仇…”微微一顿,又道:“不知大师是否知道有心人上官勇就是天皇教的教主?”念慈大师道:“老衲自入江湖之后,听到了不少的事,这件事老衲已经听说过了!”丁弃武瞧了他一眼,道:“大师的慈云寺巳被恶人所占,不知大师目下去何处安身?”念慈大师诵声佛号道:“老衲随遇而安,任何庙中均可挂单,倒没有什么顾虑之处!”丁弃武头道:“那么在下即刻就赶去洛,先把大师的事办个清楚!”念慧大师道:“那就要多仰仗了施主的大力了!”丁弃武忽然非常
慨的道:“希望不久之后,在下仍能在慈云寺中与大师促膝闲谈,扰大师几顿素斋吃吃!”念慈大师一笑道:“莫非施主动了出世之念!”丁弃武面
一红道:“这话倒是十分难说,只好听凭命运如何安排了!
…
”目光一转,又道:“青灯黄卷,以度余年,未始不是件好事,但在下也许无此缘份!”念慈大师笑笑道:“丁施主不必说下去了,此处亦非久留之所,咱们似乎该分手了!”丁弃武站起身来道:“大师保重!”念慈大师忙道:“丁施主更该保重…”说着也站起身来,与丁弃武一同走到了门外,徐徐又道:“丁施主也不必之过急,如果贼人势大,不妨誓避凶锋,待机而动!”丁弃武笑笑道:“大师不必担心,我会斟酌情形!”于是,两人珍重而别。
丁弃武兼程而行,第三天黄昏时分,就到了洛城外的洛水之旁。
他不急于进城,首先奔向了慈云寺。
慈云寺山门虚掩,寺内一片漆黑,丁弃武略一打量,立刻飞身而入。
院中长了荒草,大殿中寂无声息。
丁弃武徐徐迈动脚步,进入了大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