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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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宅。

肆无忌惮的终于悄悄陨落,天边勾划着几抹淡淡的余辉,暮与霞光追逐着嬉戏.从天际的这一头移到另一头,直至完全消失踪迹,黑暗如同泼墨般染黑整个夜空,只有偶尔探出头的星月才会折出黯淡的光芒。

古宅占地极广且地处偏僻,与之相连的灯火只有寥寥数点,在月淡星稀的夜中空旷得犹如一栋鬼屋。快十年了吧?黑暗伴随着这栋房子度过无数个夜,连空气也透出些许寂寥的影子。

但是今夜的古宅却亮起了灯光.奇异地填补了星月的黯淡,厨房中飘来阵阵食物的香气,隐在浓云后的皎月不由得偷偷探出脑袋,星光一闪一闪的,好奇地眨着垂涎的眼睛,寻畔眯起眼,掀开锅盖深一口气,蒸汽拂在脸上.让人到格外神清气

盛出一碗香气四溢的薄粥端进古诀的房内,见他仍在昏睡当中,寻畔放下手中的托盘坐到边,手指从他的眉峰划过。

她轻抚着古诀苍白的脸庞,沉睡中的眼,忽然睁开,四目相接,她的盈柔情的眸光毫无防备地落入他眼中。

“你醒了?”她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古诀费力地支起上身,动作不大,却扯动了伤口,他微皱了下眉头“我睡了多久?”

“已经天黑了,你大概睡了四五个小时。”她在他身后垫了两个枕头.然后端起头柜上的粥碗笑道.“起来得正好.我刚刚熬了粥,趁热吃。”舀起薄粥靠近边吹凉,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丝毫不肯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

他没有动,乖乖任由她将食物一口一口地喂进嘴里,碗里冒出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眼,也模糊了她的身影,他像个经历了数年饥饿的人,不敢将口中的食物狼人腹,反而细细地品尝着薄粥的滋味,入口之间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口苦涩、一口辛酸,含在嘴里,甘甜却印在心上。

“怎么不吃?别含在嘴里像个小孩子似!”她轻声取笑着。

小孩子?或许吧。至少她会对着自己笑得这般温柔,古诀咽下口中的食物.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碗“这是什么粥?以前你从来没有煮过.味道怎么怪怪的?”他试着找些话题。

“这是猪肝粥,听老人家说猪肝补血。”又递了一勺粥到他边,古诀瞪了半晌才依言下“你的伤口好不容易才结痂,下午医生过来又替你了五针,特别关照你不能再把伤口扯裂,否则反反复复的容易染。”

“这点小伤不碍事,是医生太夸张了,不过是伤口裂开了点血,哪有这么严重。”他厌恶地皱着鼻子,推开寻畔手中的碗“还有,我吃了。”

“怎么,不好吃吗?我用姜片去了腥味,已经吃不出来猪肝的味道了,你就当成白粥喝嘛。”看他一脸的抗拒,寻畔出笑意,他对内脏一类的食物向来没有好.不过为了补回他掉的大量血.他即使是捏着鼻子也得喝下。

“我宁愿你煮一大锅别的什么都好,只要不是猪肝.”她板起脸,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猪肝补血,我炖了两个多小时,不管你要不要,都不准拒绝。”又是一勺凑进他的

心不甘情不愿地瞥了寻畔一眼.古诀闷闷地张嘴让她一大口。

“以后别再轻易与人动手,好似未开化的野蛮人。”喂完粥,寻畔放下碗,伸出手指轻拭着他的角,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着什么。

她的明眸如水,仿佛蕴藏着些许莫名难懂的情愫,古诀抓住她的手,目光深邃而若有所盼“你在关心我吗?”寻畔的手指动了动,却被他握得更紧,她深了口气,任他握着手道“你现在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有担当,有气魄,已经大到不再需要我的关心了。”

“我要的是什么你不会不懂。”他的目光坚定若磐石,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他可以不在乎全天下的背弃,惟独对她的执著始终如一。这么多年的努力,他的念头只有一个.他要站在和她相同的位置上,成为一个配得起她的男人,不会错待她.不会辱没她.哪怕是重逢时刻意的冷漠与对峙.也只是为了让她的目光多在自己身上停留片刻。

泪水慢慢浸了寻畔的眼眶.她怎么会不怕?亲人的身份扮演到四年前便已经结束,他要的更多,所以她害怕自己会承担不起。

他漆黑如墨的眸子盈情,生怕有丝毫的疏漏.她承认自己早已不再当他是个懵懂少年,他是一个男人了,一个懂情懂的男人.一个牵动她心的男人。

寻畔的手仍被紧紧握在他掌心,奇异地抚平了四年来所承受的一切苦涩,他恍如置身梦境,她的柔婉绰约.她的轻声细语.都明明白白昭示着此刻的他并非是无动于衷,但是他仍觉得不够,他需要一些切切实实的触来证明她是真的、是存在的,不是他的幻觉。

古诀振臂微微使力,她在下一瞬间落入他怀中,空气突然变得稀薄起来,全身带着莫名的燥意“你”呼有些紧绷,寻畔发出的声音连自己都觉得羞郝“楼下还有粥,我”她惦记着楼下仍用小火熬着的一锅粥,努力不让自己在他暖意融融的怀抱中沉溺.匆匆推开古诀的膛.手肘却无意间撞到伤口。他闷哼了一声,脸上却丝毫没有出痛楚的表情。

“对不起,我疼你了吗?”寻畔慌地解开他的衣物,急急地想要查看一下伤处。

古诀按住寻畔的手.目光与她相触,你没有疼我,也别去管楼下的东西,只要你别走,留下来陪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卑微的乞求.像是只被丢弃在荒漠中的小狈,借着头台灯微弱的光线,如墨般的星眸追逐纠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无法动弹.动作仿佛被他的眼光定格在某一空间,古诀的气息再度袭上,依旧是她悉的温热和煦.混的思绪几乎没所有理智,寻畔闭了闭眼,企图漠视他带着勾引与试探意味的挑逗“别你的伤”手臂一挥,扫落头一些零落的杂物.没有人在乎粥碗变成碎片在地上开了花.水银台灯离了电线的牵制投奔向地毯的怀抱.房间陷入一室的黑暗,像是刻意营造出的**氤氲,他的吻有些张狂.有些暴,无视怀中微弱无力的抗拒.猛烈得几乎要将她生入腹.如同徒步在沙漠中的行者,他强悍地攫取她舌间的甘,不再是试探,也不再是挑逗,他纯然地侵占着她方寸全失的城池,用亲昵而原始的方式她纵情沦陷。

“相信我,我可以为你撑起一片天,只要你答应我.永远不要再撇下我-一”他以吻为誓,承诺一个未来,期许一个永远,带着她堕入情的殿堂.所有的顾忌与障碍都在翻涌的情面前显得渺小无力。

她的颤抖呼应着他体内的狂野,气息变得愈加紊急促,他的手像是带着魔力般,掌心砺的触滑过她的每一寸肌肤,轻易在她身上起星星点点的火苗,燃烧的火焰几乎烧红了半边夜幕,连繁星黯淡的光影似乎也在嗤笑她的挣扎.

酥酥麻麻的觉由脚底直蹿上头皮,他忽然止住动作,深情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寻畔的眼,他不愿她有任何一丝勉强.”如果你希望我停止,我尊重你的选择,你可以立刻离开。”寻畔闭上眼,不再迟疑,双主动贴上他的,再也无力抵抗他的惑,惟有循着本能的意志,任由他的热情将她燃烧成灰待一切归于平静.她枕着他的手臂沉沉地睡去,古诀却异常清醒,身旁温软的体仍刺着他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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