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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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儿香,凉风儿甜,风里胭脂沁香甜;薄雾儿娇,薄雾儿媚,雾中芳蕊藏娇媚。

孰香甜哟,孰娇媚?

胭脂芳蕊是为最。

水珠儿抛,水珠儿坠,山雨浇得棠花儿醉;银光儿洒,银光儿,夜月下头棠花儿寐。

凉风薄雾山雨儿月,全哄棠花儿好入睡…"京外的十来里,一个不大不小的县城,四横八错的街巷中,某个路口一株大树的树梢上,一道稚的声音正着不知名的咏花调。

"全哄花儿好入睡…呵丫丫…"只是那小调里还不时参杂着煞风景的呵欠声,听来令人不皱眉。

嘘!歇嘴,本座正想着事,打搅了,要挨罚。"终于,有人斥责,那声音甘甜柔软,如果能尝,但被打断的人,却不敢忽视那声音里透着的权威。

"呜…别罚、别罚,马上停就是。"原本细小的嗓音立即缩进了喉头,可一下子又迸出了齿。"可是不…不唱的话,大仙您心儿会舒坦吗?"这问得多废话!就像问人家饭不吃肚子会不会饿一样。

"当然不舒坦。"努努嘴。"

都听了百千年了。

远处送来一阵风,带得树尖起波,两道足点树尖的影子随风摇摆,飘起下,却不见摔落。

鸟人乎?非也。

她俩既不是鸟也不是人,因为她们正是下了凡的神仙,货真价实的花神,香的海棠花神。

又吹了好一会儿风…

"大…大仙,小的可以问个问题吗?"芽般的声音忍不住问。

"问吧。"有着一丝烦躁。

"真可以问呀?那小的就问了。为什幺咱们下来好久,不直接下去人多的那儿,而要在树上站这幺久?那…为什幺大仙要一直对着手里头的东西发呆,还看着那边那个凡人男子摇头叹气?是不是烦恼着什幺…呃。"像被解了,这个自称"小的"的小花呼噜呼噜地问了一大串话。

可,就在它意识到海棠仙的沉默之后,便倏地噤声,跟着缩成一团。

睨着句句切中自己心思的小花,海棠花神吊了吊眼,嗔道:"嗟!好个饶舌又胆小的小芽苞,敢说本座在烦恼?这怎幺可能!懊烦恼的应该是其它十一个…同行吧。"杆,好面子地哼了一声。

"是…是吗?"应了句,接着又缩成更小一团。

不甚服气。"当然是…是…"是…吗?

可余音拖得老长,最后仍是在心里结了个问号。他暗暗扁起嘴,旋即吊眼瞪向天。

!还不都是那个穷极无聊的季节司神害的。想出这个怪主意儿!

十二月令十二司花神,百年一聚处处暗角力,这同行相忌的情况也非一年半载的事了,想解套。哪那幺容易呀?

好吧,既然其它十一个同行都答应了签竞赛,谁赢谁就当"花将神",在花神中抡魁,那神也就从"善"如啦!可…偏偏她手背去到这个…这个带衰的签牌!

呜呼!这任务未免也太…简单了,如果一开始就输人,那还比个什幺劲儿!摊开掌,柔软的掌心上,溢着百花香味的签牌字字分明地写着:青县,路恭臣,当今状元郎,文曲星下凡,二十有八姻缘到,碍于喜好,良缘未圆…

良缘未圆?碍于喜好?

好奇的眸波离开了掌中的签文,掠过了脚底下扰攘的街景,悄悄落在对街一家食客颇多的客栈二楼。

二楼,傍着街边的栏杆处,倚着两名男子,其中一名长得皮自净,嘻皮笑脸尽往楼下眺,而另一名…则不苟言笑,只会对着天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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