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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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着痕迹地观察她。眼前的女子丝毫没有肃杀之气，就连狠劲与冷血的面容都不覆那，现在的她睁着略显蒙的大眼，慵懒无的神韵，仿佛天不太平，她很是安逸。

“为什么我非死不可？若真要我死，以你的能力，我早就去见阎王了。”他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或许有什么利用价值，不然圣月教不可能留下他。

所以夜灵无法杀了他…却一心想要他寻死。

“有时候，活着比较痛苦。”她掏出怀中的短刀，退去短刀的刀鞘，对刀锋呵了两口气。

顷刻间，她闪身快速来到他面前，刀口直他门面，他本能反应提起长剑挡了下来，却不敌她深厚的内力给弹了开来。

他吃力地再次举剑与她互砍，两人一来一往数十回。夜灵一脸漫不经心，出手的力道不超过两成，但每一招都往他的要害上攻击；耿千寒险险抵挡，本身没什么武功的他，早已全身是汗，痛苦难当。

“你就这么想活下去？”她似乎厌倦了儿戏般的对打，懒懒地开口，眼神却无比认真。

“想活着有什么不对？”他愤然提剑，又挡住了致命的刀锋。

他不能死，不能轻易死去，他还有未完成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她一个使劲，震麻了耿千寒的双掌，剑身“铿啷”落地，掌风直扫他的膛，一阵痛楚扎实地落在他口，一股血腥味涌上他喉头。

她迅速来到他身前，单手提着他的脖子，另一手轻易地撬开他的嘴巴，喂了一颗丹药，强迫他了下去。

“从今以后，你命归圣月教，那是你为了活下去的代价。

“你给我服了什么？”他惨白了脸，被她锁紧的喉头几乎不能呼。

“七血毒。”她松开手，拾起自己的配剑，移身至门边。

“此毒没有真正的解药，每两个月就必须服下圣月教的抑毒丹，否则七七四十九天后经脉气血逆，毒发身亡。”

“你不是人！”他着气，怒炽地喊。

“你有别的选择，活在圣月教的下卖命，或者…”这次，她扔下短刀。

“想死请自便。”意思很明显了，他可以选择自尽，不受任何人的控制。

他捂着痛苦的口，愤怒地握拳。

“我不会轻生！我不会如你所愿！”夜灵缓缓闭上双眼，背对着他，出复杂的神。悠悠启:“那就跟着我，为圣月教一统江湖。”他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峡谷，放眼望去净是绵延不绝的高耸岩壁，岩壁之上青绿点点，长着不知名的青草与植物，远处一抹瀑布劈开了山壁，层层的水倾泻而下，在谷底造就了一条河道，水声潺潺，到处是大小形状不一的石头。

茅草屋建置在河道旁的石台上，后方用木板盖了一小圈的舍，几只在里头仰首啼叫，是夜灵特地养来果腹的备粮。

这片峡谷非常深，若是轻功不济之人绝对飞不出去，就如同他一般。

他就像是被软在这的囚犯，想活命，只能听从她的摆布。

服毒之后，他的身体没有什么特别的觉，抑或者他本分不清是伤还是毒，倒也不去注意疼痛是否存在了。

他相信七血毒一定有解药，夜灵只是吓唬他罢了，在拿到解药逃离圣月教以前，为了保住命他暂时不会轻举妄动。

“可笑。”他讽刺地笑了。

圣月教留他活口到底想做什么呢？他没有超群的武艺，也没有什么出类拔萃的能力，对圣月教而言到底有何益处？又要如何为圣月教一统江湖？

耿千寒在瀑布下方练站桩，双手各提一个大坛子，身体被冰冷的瀑布冲刷着，‮腿双‬不断颤抖。

练基本功是最辛苦也是最重要的阶段，他必须锻链身体的每一寸，将各种基础宝法反复练习，使浑身的拙力逐渐消去，取而代之为刚猛的劲力。

但夜灵的功夫以佞闻名，他并非习得正罡武学，而是以速成的方式强迫自身达到极限，不论是体还是神都痛苦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