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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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凯恒微笑点头，他准备陪余儿到美国动手术。

“儿，”方凯翊余儿的头发，开朗地说道:“去加州可别玩疯了。”

“臭痞子，儿又不是去那里玩！”李筱妙气得喊道，连来送行都那么不正经。

“小喵…”陈明华阻止她，他深知方凯翊虽那么说，其实心里比谁都舍不得。

对她的抗议，方凯翊不以为意，他低下身吻了吻余儿的额头，用只有她听的见的声音说:“别忘了你的心还在我这里，一定要回来我身边…”他握紧她的手，余儿觉到他的手心包着一颗石子，她会心一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附在他耳边说:“我你。”出关前，方凯翊把他大哥拉到一旁。

“怎么了?还是不放心?”方凯恒面带微笑问道。

“有你在怎么会不放心，”方凯翊睨他一眼，揶揄:“真是高招，说什么要去开研讨会，顺道陪她一起去…你知道如果你说你想陪她，儿一定不愿意你丢下工作，所以你硬编了个她无法拒绝的理由，我没猜错吧?”

“凯翊，你想太多了，我真的得去开会。”

“随你说吧，”方凯翊挥挥手，表示他本不在意，“不过…”他顿了顿，慎重地开口:“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儿。”方凯恒没答话，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走向余儿。

余儿笑着跟李筱妙、陈明华道再见，然后她凝视着方凯翊，毅然地转开头，她没有掉泪，因为她知道自己还会再见到他。

其实方凯翊心知肚明，即使没有他的嘱托，他大哥还是会细心地照料儿，他本不需要担心，或许…他握紧手中的石子，或许他真正担心的是害怕失去她，他是那样在乎她，怎么也控制不住心头的恐惧与失落，就算她承诺把心留给他。

“paul，走吧，人都离开了，想开一点，等你结束本行，我保证让你放长假，全心陪儿。”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陈明华忍不住劝他。

“你该不会怕儿到了美国，突然发现其实方凯恒比你更适合她?”李筱妙存心吐槽:“也对，我也搞不懂儿怎么会选择你，再怎么说方凯恒也比你成稳重，嫁给他的女人一定很幸福。”方凯翊猛地白她一眼，他老早怀疑李筱妙上辈子跟他结仇，现在更加肯定他们会继续当仇人，他二话不说，一把搂住她的肩膀，换上一张皮皮的笑脸，“小喵，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怪我阻碍你谈恋，所以我不跟你计较。”李筱妙蹙眉，“臭痞子，你说什么?！”方凯翊笑着松开她，伸手换搭上陈明华的肩，“小陈，我一直很怀疑你的品味，不过青菜萝卜各有所好，我一定祝福你跟小喵，过几天我们就得飞到本，你今天陪小喵温存一番，省得她又对我发火。放心，我会很安分地待在家乖乖练琴…拜。”方凯翊潇洒地挥挥手，不顾李筱妙红着脸跳脚，径自离开。

等余儿到了加州，他也准备出发到本，准备演奏会的相关事宜…方凯翊走出机场，坐到车内，他抬头望着蓝天，飞机缓缓在天空留下痕迹，飞向遥远的另一端。

令令令余儿一下飞机，立刻被接送到一家大型医院，占地广阔，风景优美，她还以为自己到了哪个度假圣地。

院里的医生护士知道她是国外人，特别放慢讲话的速度，让她能了解他们想说什么，要为她做什么检查。

方凯恒全程陪在她身旁，余儿要他去忙自己的事，她记得他说过他来加州是为了参加位于医院附近大学所办的研讨会，他却笑着要她别担心，研讨会在她的手术结束后才举行，他现在只忙着将她安顿好，帮助她迅速适应环境。

三天后就要开刀了…方凯恒用利的英语和美籍医生讨论过后，明确地告诉她动手术的期。

三天后…余儿恍惚地想着，那时候刚好是凯翊在本的首场演出…他现在一切都好吧?

命令令方凯翊到了本，立刻办了场记者会。记者会一结束，陈明华陪同方凯翊回到下榻的饭店，没想制见有成群的乐聚集在门口，两人在保镖的护送下才得以进入饭店内。

“呼！想不到一年没来，你还是魅力不减，我看刚才那些女记者都目不转睛，全被你倒了。”一进到方凯翊的房间，陈明华仿佛历劫归来，整个人摊坐在沙发上。

“当然，我长得帅嘛。”方凯翊理所当然地说道，解下西装领带。

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谦虚…陈明华暗忖。

“好了，大帅哥，记得今晚睡个好觉，明晚就得上场了。”方凯翊犹豫一会，开口:“我哥昨天打电话给我，他说儿明天动手术。”什么?陈明华愣住，竟然跟他的表演同一天，这…

方凯翊瞧着好友紧张的模样，不笑出声:“你担心我明天的表演会出差错?”出差错！陈明华连呸了好几声，表演前夕最忌讳那三个字。

“paul，你怎么会出差错，”陈明华故作开朗地说:“你的表演经验丰富，绝对不会受影响…”虽这么说，他心里实在很担心。

“其实我希望能陪着她，”方凯翊的眼神显得蒙，“她现在一定很害怕，可能会发抖、睡不着…”

“paul，就算你陪着儿也没有意义，你又不能帮她动手术，”陈明华只想提振他的心情，“放心给医生吧，儿一定会平安回到你身边。”方凯翊没答话，从西口袋拿出一颗小石子把玩，他当然明白陈明华说的道理，不过心的人面临生死攸关之际，怎么可能那样理。

“小陈，你回房吧，我想一个人练琴。”他走到钢琴旁坐下，打开琴盖。

“paul，别练太晚，要养足神…”陈明华叮咛一声，离开方凯翊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