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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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妈妈的手不干净,原本很小的一个面疱,被她用手挤过之后,今肿成一块,吓我一跳。

我对牢镜子细细的肴,用手试按,但觉疼痛非常,唉,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平复下去。

姐姐走过,又看不顺眼,说:“小妹一天到晚对牢镜子挤面疱,总有一天,会把整个面孔挤得掉下来。”我白她一眼。

“还不去上课?我送你。”姐说。

我取过书本,跟她出门。

这个姐姐也真是,中五就被父母送往三藩市念书,大学毕业,又折回香港,已是廿三四岁的人了,胡找份工效,一混又数年,母亲嘴里虽不说什庆,心中却不自在她。

本来以为她在美国就可以找到对象,至少也应找到一份工作,谁知两者都没有。

她排场又大得要死,坚持不肯用公共通工具,一份七八千元的薪水,单是养车已去掉三千,剩下的买数件衣服,还时常向父母“借”三两年都没有进展,眼看就要做老姑婆。

独身不是不可以,只限于非常能干的女人,姐姐到如今还住在父母家里,独立也极有限,连我都替她担心,这样要拖到什么时候去?

她已廿六岁了。

我说:“泊车费每月一千多,其实可以省。”

“地铁是臭的,我才不搭,我情愿付这个钱。”

“真冤枉。”我说。

父母见姐姐并没什么成就,在我身上,就把留学的费用省下。考上港大,就干念港大,做个土大学生,所以我对姐姐是有点不高兴的。

如果她不令父母失望,也许老人家还愿意在我身上投资也说不定。

所以这些子来,我们两姐妹面和心不和。

我们连衣服都不换穿,因为我高大,而她娇小,号码不对。我们姐妹俩表面上毫无相似之处。

她闲闲的问我“还同王立和在一起?”

“是。”

“他将来顶多做一个公务员,养不活也饿不死你,多乏味。”她笑咪咪的说。

“我这个人一向不向往刺。”我说:“但求够穿够吃便行了。”这是实话。

“你已经过了廿一岁,你知道你要的是什么。”姐姐耸耸肩。

“你呢?”我问:“你知道你要的是什么吗?”我忍不住刺她。

她不出声。

东看看,西看看,一年又一年。开头是你挑人,后来变人挑你,再过一阵子,连挑来挑去的机会都没有了。什么叫做最好的?人要心足,否则老以为前面有白马王子等着,把身边好好的男生都贬得一文不值,再回头已是百年身,后悔都来不及。

这番话,我没敢说出来,否则她登报与我离关系都有份。

我与王立和自然有我们的快乐,姐姐是不会明白的。

“你们打算结婚?”姐姐问。

“嗯。”我说:“明年毕业,先找到工作,打好基础,便可以找房子结婚。”

“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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