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爱随谎言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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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你会不会上葛米儿?”我问林方文。

他望着我,没好气的说:“我为什么会上她?”

“她可呀!”我说。

“你更可!”他用手拍拍我的头。

“像土著一样的女人,不是有一种特别的引力吗?”我说。

“你也是土著!”

“什么土著?”

“香港土著!”他说。

这样问,是因为林方文告诉我,他要去学潜水。

“是跟葛米儿学吗?”

“是参加潜水店的课程,学会理论之后,还要在泳池实习,然后才可以出海。那个时候,葛米儿便可以教我了。”

“会不会很危险?”我担心。

“每一年,溺毙的人比潜水意外死亡的人多很多。”他说。

“那是因为游泳的人比潜水的人多很多呀!”我说。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没有问他为什么要去学潜水,他这个人,可以因为兴之所至而去做任何事情。只是,这一刻,我不知道他是为了兴趣还是因为葛米儿的缘故。如果威威没有离开,那该有多好?

我为什么会担心和怀疑呢?是我对他没有信心,还是这种想法本是很正常的?对于出现在自己所的男人身边的任何一个稍微有条件的女人,我们总是有许多联想的。他会被她引吗?他会上她吗?一生之中,我们重复着多少次这样的忧虑?这些微小的妒忌,本来就是情的本质;可以是毫无据,也毫无理由的。

2沈光蕙终于和比她小三岁的余平志开始往了。她自己大概也想不到吧?还是一名中学生的时候,她上了比她大三十六年的体育老师老文康;许多年后,她却上了一个比她年轻的男人。命运真开她的玩笑。

她说:“很久没有被人追求了,有一个也是好的。”沈光蕙好像从来不会很一个人。这些年来,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她痴痴地着一个男人。每一次谈恋,她也是有所保留的。后来,我终于了解她。当一个人曾经被情出卖和玩,怀抱着恨;那么,她唯一最的,只有自己了。

余平志有一位很下厨,也很会做菜的妈妈。她没有一刻可以闲下来,心血来的时候,她会做许多美食拿去给朋友品尝,沈光蕙也吃了不少,而且赞不绝口。那天晚上,沈光蕙就捧着一大盘余平志妈妈做的醉,约了朱迪之一起来我家。

那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

“味道怎么样?”沈光蕙问我们。

朱迪之竖起大拇指说:“为了我们的幸福,你千万不要跟余平志分手。你跟他分手了,我们便再吃不到这么美味的菜。”

“她做的咖哩鸭比这个更好吃呢,那种味道,是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沈光蕙说得眉飞舞“我怀疑我不是上余平志,而是上他妈妈做的菜!”从前的人不是说,女人想要攻陷男人的心,要首先攻陷他的胃的吗?然而,这些也许过时了。我记得我看过一段新闻,一个女孩子常常被她的厨师男朋友打得脸青鼻肿,终于有一次,她熬不住了,打电话报警,救护车来到,把她送去医院。

记者问她:“他这样打你,你为什么还要跟他一起?”那个两只眼睛肿得睁不开的女孩子微笑着说:“他做的菜很好吃,每次打完我之后,他也会做一道美味的菜给我吃,求我原谅他。”这就是她他的理由。她也许是天底下最会欣赏美食的人。为了吃到最好的,她甚至甘心捱打。肚子的寂寞,比心灵的寂寞更需要抚和食,是可以结合得如此凄美的。

沈光蕙说:“他妈妈是烹饪神童,她很小的时候已经会做蛋糕。”

“说起神童,你们记得我们小时候有个神童名叫李希明的吗?”朱迪之问。

我怎会不记得呢?他的年纪和我们差不多。我在电视上看过他表演。他是心算神童,他心算的速度比计算机还要快,几个成年人全都败在他手上。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有多么羡慕他。为什么我不是神童呢?我真的希望自己是神童,那么,我的人生便会很不平凡。

“他现在在我们律师行里当信差!”朱迪之说。

“不可能吧!他是神童来的!”我说。

“真的是他!他并没有变成一个不平凡的人。而且,他计算的速度也跟我差不多。”朱迪之沾沾自喜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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