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玻璃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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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以前一星期造一回菊酒,后来一星期两回,不久,隔一天就得造。

最后,惠美子只要一看见菊酒壶,眼前就浮现出这个那个太太的脸和各式各样的回礼。

时间不长,邮递员小小的住处,堆了回赠的礼物:一人一双拖鞋,大电气台灯,壁挂,雅致的门帘,亲手做的点心,珍奇的水果,华丽的食器,出的花瓶,等等。

良夫打量着房间里的东西,快活地说:“菊酒果然是幸运的酒啊。”这时,良夫有点忘记那酒库老的话了。

其后不久,良夫的送信地区变了,几乎不去酒库所在的东街。惠美子也常常忘记,那壶是“代人保管”的。

惠美子暗想:用菊酒做点买卖多好啊——(能不能不让任何人知道,偷偷卖呢…)一次她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一天,意料不到的喜事进了门。

那天,惠美子跟往常一样,独自坐在桌前让小人造菊酒。

这时,不知是谁,在敲公寓的门。又是哪儿的太太来要酒了吧?惠美子用脆朗的声音“哎——”地答应后,走过去。

门外站着个没见过的男子.那人有礼貌地向惠美子鞠了躬,说:“我是车站前饭店的主人。”他恭恭敬敬把一张名片递给惠美子,突然小声说:“听说您家有珍贵的酒。”江美子一惊。那人又突然做出央求的脸:“喏,请告诉我实话吧。大伙儿都说那酒十分好喝,您已经把它分给相当多的人了吧?还得到了各式各样好礼物吧?”

“…”

“我希望从今以后,您把那菊酒卖给我。”

“卖?那、那、不行。”即使惠美子有过那念头,可这时也发慌了。她急忙解释说:“那酒只有一点点,是从乡下送来的,要说卖,那可…”饭店主人打断惠美子的话:怎么样,一瓶5000元?”(5000元…)惠美于咕嘟地咽了口唾沫。然后,她心中暗暗盘算着。

(一瓶,5000元…)说实在的,惠美子现在最想要的是钱,比什么礼物都想要。

先几天,报上登了卖房子的广告,是所小小的带院子的房子。可台深处,雪白的拉门在闪光。那旁边,是间有向外凸出的窗户的西式房间,还有带门廊的大门。

“哟,这所房子真好哇。”她看着叹息嘀咕着。丈夫斜眼看了看,说:“没有钱,什么也办不了。”真的!这所房子的要价,带着许多个零呢。

现在,想起这件事,惠美子的心动摇了。

(不行,不行。)她闭上眼睛。但饭店主人的声音,象早晨的新闻一样,清楚地进她耳朵里。

“喏,怎么样啊太太?5000元一瓶,一天就要一瓶,您看行不行啊?”(一天5000元…)惠美子慌了神。

“恩…不、不…那个,那个…”饭店主人从兜里掏出一个雪白的信封,好象已经说定了似的,干脆地说:“这是今天的钱。请劳驾给拿一瓶吧!”惠美子不由得接过信封,接着,她跑进房问,急忙把刚造好的菊酒倒进玻璃瓶。她的手瑟瑟发抖,洒了不少酒。心底有个声音在嘀咕:“这不行,不行。”可是,那带院子的新家在脑子里一浮现,她就毫不犹豫地来到大门口,递过瓶子,低声说:“那个,这件事,暂时请对谁也不要说吧。”饭店主人回去后,惠美子关上门,上了锁。她坐在房间正当中,心扑通扑通跳,打开那信封看。

里边确实有一张5000元的票子——她下意识地向四周看了看,飞速地把钱收在柜子屉里。

但还是担心,又把钱放在镜子后面。那也不行,又夹在记本里。

(重要的秘密漏出去了。)知道了这件事,良夫一定会发怒吧。

可这时,惠美子想起了母亲小人。

(我已经送给她礼物了嘛。)惠美子打算以后一直给她送玻璃珠做礼物。而且觉得,用菊酒换成钱,是会被小人们允许的。

如今,惠美子中膨起一个很大的计划:赶紧离开这只有一个房间的公寓,搬到带院子的舒服的家里去。

(几年才能买到那房子呢?)她心中暗暗盘算起今后积钱的计划来。

从那以后,小人们,每天每天都被惠美子叫出来劳动。

惠美子把从星期一到星期六造出的酒,偷偷卖给饭店,只有星期造的洒,才为自己家留下。

一天的工作完成,作为奖品,母亲小人便得到一颗有孔玻璃珠。小人太太用细线把玻璃珠串起来,挂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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