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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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蝉的着急和忿怒愈来愈重。

两天!

她被囚在这间屋子里已经整整过了两天。

悲惨的是,两天过去了,她的情况却一点改善的迹象也没有。

她依然被好好地锁在屋子里;门外守着的,依然是绝不开口跟她说话的守卫。唯一改变的,是她一两餐的饭菜改由窗口送,因为有一回她企图使计把送饭的人打晕跑出去。

南蝉再次尝到了完全使不上力的挫败

大闹、装病、自杀…她所能想到的方法都使了,可无论她再怎么哀痛惨叫,外面的人明明听到了就是一点响应也没有;真不知道他们是定力好,还是聋子?或者…她的生死对他们来说本就无关紧要!

她只是一只被猎人一时兴起捉回来关在笼中,便毫无用处的小鸟吗?南蝉盯着桌上为她带来光亮的烛火,在焦躁的情绪中,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闪现…不!她不能再在这里坐以待毙,如果这个办法还不能使他们现身的话…

眼中迸出绝裂的光芒,南蝉只微迟疑便一手将烛台拿起,一手扯下帐,大步移到门前。

她用力拍着门:“喂!门外的人听着,我数到三,你们再不开门我就放火烧了这里,听到没有!一…”她确定外面有人,更确定她这么一喊,外头的人一定听得到…这已经是她最后的办法了!她不能一直被困在这里,既然他们不应不睬,那么她只好用最强烈的手段跟他们赌了!

门外依然是寂静无声。

“二!”南蝉拿着烛火的手有些颤抖着。

门外似乎有了微微的騒动。

南蝉的心口紧绷着。用自己的命跟他们谈条件,她赌得赢吗?输赢是未知的,但她已别无选择了!额头上沁出细细的汗珠,她的表情一凝,一甩头。

“三!”她一咬牙,终于迸出了结数。而她也说到做到地将烛火移向手中的纱帐。

起先,被火慢慢噬的纱帐烧着了一角;接着,火以加快的速度席卷着易燃的纱,南蝉将那一团火丢向木门,然后她迅速退到远远的窗口。

扭曲诡异的火舌开始向门噬着,它的势力范围渐渐蔓延,呛鼻、夺人呼的浓烟也渐渐扩散…

如果她真的赌输了,那蝶儿怎么办?天!在这么做之前她没想到这问题,如今才想到是不是太晚了!灼人的热气向南蝉去,她瞪着正在她眼前燃烧着的屋子,恐惧和紧张攫住了她的心脏。

火,开始向屋子各个角落试探,接着肆无忌惮地噬整室…

就在她意识到门外本毫无动静,而自己的举动真的只是自找死路时,救火的念头突然震醒了她!

惊急出了一身冷汗,她猛地往木的方向冲去,在浓烟大火密布间,她捉到了快被烧到的棉被又疾速退回尚安全的窗边,但是很快地,火舌就会向这里过来…

南蝉被浓烟呛得眼泪直,她试图用被子把卷上来的火焰扑熄。就在这时,门那里终于传来了用力的撞击声;听到那撞击声,她的一颗心几乎就要跃出口,一波松懈也涌向了她…

原来她还没输!

就在她与大火奋战的期间,燃烧着的大门被撞开,呼喝的声音和几条黑影同时冲进来;有人忙着用水泼灭火焰,有人趁势将她捉出了火场。

惊险万分地被人拖离了屋子,南蝉狼狈地跪在地上猛咳,泪也直个不停,她本还没机会看清楚四周的变化。当她终于好过了些时,她马上想起了目的,猛抬起头来…冷不防的,南蝉被不知何时围在她周旁,而且面不善的一群黑衣人惊骇了一跳!她直觉站起身。

“你竟然敢放火烧屋子!”突然开口说话的是站在最前方、面貌凶霸、身形异常高大犷的汉子。他怒瞪着眼前看来受惊吓、灰头土脸的女人。

当她视线移向他时,南蝉瞪圆了眼!她一眼就认出这汉子就是在溪畔莫名其妙下令将她一并抓走的人。瞬间一股恼意取代了原来的惊骇!

“你…”她突地一大步就站到他面前,毫不畏惧地抬头瞪着眼前的巨汉。两天以来所受的屈辱终于找到人发似的一古脑怒道:“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如果我不放火烧屋子,我见得到你们这些强盗土匪吗?”火,已经被他们扑灭;屋子被烧毁了近一半。南蝉的一条命是及时被捡回来了,可她的抗争才正要开始…“谁说我们是强盗土匪?”汉子的浓眉纠结成了两座小山。

“随便捉人,还把人关着不放,这难道不是强盗土匪的行径?”南蝉的眼睛冒着火。

汉子冷锐如刀的视线向她;南蝉的心微骇,却也不甘示弱地怒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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